如此暧昧一幕被藏在屏风的男子收览无遗,他两手狠掐住屏木上,力痛用到不自知,指甲钳进木屑,疼痛不知。
一股恼妒的火苗在他阴冷的鹰眸中燃烧,紧抿咬唇,却又不敢现身,冷冷地紧睨住眼前的两人,一股杀气从他身上的气息散发而出。
蓦地,君子言狠抽出自己的手,淡定道:“王爷不乐意算了,子言不稀罕!”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夙煞绝眸色一淡,晓之于礼地颔首淡言:“那你回房好好歇息!”
这酒许是真的喝多了,君子言觉得自己的心律跳得莫名的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梅花酒的后劲作祟,还是她起身的动作过猛,头像被棒子猛敲一般,只觉一阵晕头转向,视野颠转。
“子言!”夙煞绝惊膛一呼,想要将她扶住,却两手一空。
一直藏在屏风后面的完颜澈此时突然现身,将倾斜的君子言及时撑住揽怀,伸手抚上她滚烫的脸颊,焦虑一唤:“言儿!”
无奈,君子言已然陷入一阵晕呼里,在最后的意识里只是奇怪为何在过去一向千杯不倒的她,怎么连几杯薄酒都承受不住。
然,她却忘了,就算她是魂身附体,但,这身子至终自终都只能是顾兮言,醉酒纯属正常。
“你到底灌了她多少梅花酒,不知道这酒后劲很大吗?言儿她身子一向娇弱,如何能受得了!”完颜澈借着事端对夙煞绝斥训,只有自己清楚方才看着他们那‘两情脉脉’时有多火大。
明明是夫妻,他却沦落到必须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才能见到,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喝酒言谈,自己只有旁观吃味的份,说到底是怕她生厌,逃得更远!
这种感觉简直比凌迟刀刮还让他受不了!
听到大将军指桑骂愧的话,夙煞绝面无表情,只是平淡道:“若你真心疼她就应该送她回房歇息,而不是在这里端着架子教训本王!”话音不失讽刺。
“你……”完颜澈气结!
君子言这时在大将军怀里低咕一声,似是有些恼怒耳畔的嗡嗡声响,脸不自觉地往那温热的胸膛挨了挨,没有平日的张牙舞爪,模样甚是温顺乖巧!
伸手抚了抚君子言的睡颜,完颜澈即刻宠溺一笑,方才的忧郁一扫顿散,将她打横抱起经过夙煞绝冷哼一声步出沏间。
夙煞绝重新坐下为自己斟倒一杯梅花酒,听着身后的步伐渐远渐隐,却没了喝酒的雅兴,许久才失笑自嘲:“果然是关心则乱!”
当说出这话是夙王爷先是一愣,转蓦端起酒抑脖饮尽,‘关心则乱’这四个字他不知道是在讽刺完颜澈,亦惑是在讽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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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破案至今三天,玉枫轩天天客似云来。
楼上沏间,君子言则是依旧惬意不变,任由下面的茶客等得怨声成城!
若非这‘玉枫轩’的幕后老板乃是煞王爷,恐怕此时那些茶客早已气炸掀桌,把‘玉枫轩’的招牌扒下来路烂。
突然,身后碾轮声线而至,坐在轮椅上夙轩瀚见她如此不急不燥,不禁蹙紧眉头,不满问道:“你还有心思磨蹭?可知现在楼下,少说也有数十位茶客在等你的茶吗?”
这人怎么什么时候都是一副随遇而安的态度,真是见着就惹人恼火!
“喝茶又不是捞井水,哪能快得了,等不了让他们回去便是!”君子言无所谓的呶嘴,依旧惬意不改,等着烧瓷中的水滚沸,对身后的小世子坏心思的笑道。
闻言,夙轩瀚的火气蓄势待发,恼怒非常,星眸喷火,朝他碾轮,指着鼻子怒言:“你君子言做事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啊,枉本世子还那么帮你,爹那般善待你,你竟然如此行事作风?真是太令本世子失望了!”
他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着了此人的道,女扮男装唬弄他不说!如今倒好,整日被此人把‘玉枫轩’搞得乌烟障气,怨声连连,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嘁……失望!我还绝望呢?”君子言主挑眉驳言!
“你……你到是说说‘绝’从何来?不就是给‘玉枫轩’沏几杯茶,倒像是本世子拿刀子架你脖上逼你似的!”小世子如画精致的脸儿气得通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