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真有这么怕我?你这么紧张的样子,会让我误以为你爱上我了。"他笑。虽然这样的结局早在他的掌控中,他势必会达成这个目的。但是现在,该还没有开始吧?
清亮的眼儿一如既往的水灵,却是那般的严肃认真:"如果,我说是呢?"
如果,我说是呢?
她认真的说出,不想再隐瞒。或许,真该如驭岩说的那般,放手一搏。即便最后是心伤,却也对自己有了个交代,不至抱憾此生。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愕了神,无法反应。一瞬间,他居然开始惧怕她的坦然。不明的情绪,只能将一切的诡异化成滔天的情海,让他带着她在其间翻腾。
一切,就是如此的发生,激烈如暴雨。激情燃烧,直至,晨微熹,终于,渐渐的复归平静。
拥着她,看她睡的深沉,不知不觉的,一抹笑容闪现。
她闭着眼,眼下的黑色是被折腾一夜的铁证。微肿的菱唇开启,喃喃梦呓。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付出真心,请别来招惹我。"让她一个人安静。不奢求幸福,起码给她一片存活的天地,好吗?
眼角慢慢滑出的泪,是她心灵沉痛的证据。
如果,没有打算付出真心,请别来招惹我...
轻柔的一句话,却让他恍遭雷击。触及她滚动的泪珠,她的梦呓,让他触到了她伤痛的心。
黑眸略略一眯,所有的温存与柔情在这一瞬间尽逝。转眼间,眼底的柔情不再,恢复成了一贯的冰冷无情。
毫不犹豫的离开她的身边,面无表情的将一切穿戴好,他看着她,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在挣扎。
她的话,是一把钥匙,开启了他那原本不欲开启的感情。一瞬间,汹涌如潮水,溃堤。
想接受,却最终再度愚蠢的将它封印。柔情,他承受不起。
只是,虽然不欲交付真心,她也永远休想逃离!
取下脖间的玉佩,将它挂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他笑了。理不清复杂的情绪是得意,还是其他的感情。
无所谓,他只要知道,从此以后,她永远都休想避开他。那块玉佩,是他所属的宣示。
一甩袖,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房来,驱走了夜间的寒冷。
悠悠的睁开眼,看见身旁空无一物的床位,不禁无奈的笑了。
她,只是他心血来潮时会想起的妻子而已。兴致来了,他会来这房中要求她履行妻子的责任,却总是早早便即离开,让她寻不到一丝痕迹。
有几次,她甚至以为那些只是一场梦。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却在触及那块冰冷之时住了手。
那上好的白玉,灼痛了她的眼。只因,它代表的不是宠爱,而是宣示。
宣示了,她是受他禁锢的奴隶,而且要追溯到永远,永无翻身之地!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是如此?
她迷惘了,任由迷雾团团围住,也不想费力扇除。
迷梦的情绪一直持续着,直到,水儿的呼唤传来:"王妃,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以前觉得女人美丽可爱,可如今,却是觉得分外麻烦。
"王爷,带桃红一起去可好?"她霸着他颀长的身体,毫不知耻的柔柔的撒着娇。
乌黑的瞳眸只是慵懒的一扫,她的媚态足以惑人,却奈何进不了他的眼里,只剩一派的镇定。略略使了个颜色,一旁的若言心领神会的上前,架开了这不知好歹的女人。
"干什么,你这个死奴才!我的身体岂是你碰得的?"桃红媚眼一横,挣脱了他的手,一脸的嫌弃样。
若言没将这样恶毒的斥骂听在耳里,只是一迳做自己该做的事。
"桃红姑娘请息怒,王爷此番另有要事,还请桃红姑娘回临水阁休憩去吧。"这是最为委婉的说法,若她够聪明,该能听得出其中的暗藏的警告。只是,他忘了,众人的吹捧早已让她忘了什么是自知之明,盲目的唯我独尊。如此的她,岂会将这小小的警告看在眼里?
双手往腰上一插,她抬起头,趾高气扬。
"凭你这么一个下贱的奴才居然敢来命令我?"拔高的尖叫充分显示了她此刻的嚣张。
也不想想看她桃红可是王爷最为宠爱的女人哎!这该死的奴才,居然敢如此放肆,敢来干涉她的作为!
回过头去,看着身旁昂扬高大的身体,转眼间又是一副柔柔的小女人样了。
"王爷,您看这死奴才,居然敢这样对我,您也不管管。"不依的抗议嗲得让人酥到了骨子里。她就不信,能有男人逃得出她的手心。
"若言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不是你口中的奴才。"淡淡的声音是他发怒的前兆。这女人,实在是有够栝噪的,一大早惹得他心烦。
真以为得了几日宠爱便与他人不同了么?那样未免太过于肤浅!
他开始考虑着,是否该换个女人玩玩了。
"王爷!"她不依的娇嗔。
转过头去,他无意再去理会这样无趣的纠缠,正欲让若言将人绑下去,却蓦地见到湖边出现了的白色身影。
仍是一袭白衣,飘飘似水仙般轻灵。
他笑了。
"若你真想同行,也不是不可以。"噙着笑,他恶意的布下了陷阱。
"真的?"桃红欣喜的叫了出来。只要她能与王爷一道出游,便代表着身份大涨,从此走路都能生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