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的如意算盘!保住了这名勇将,也就等于保住了他无忧无虑,荣华富贵的日子。
皇帝偏袒的意图是那般的明显,这让存心想要置驭飞于死地的贤王倍感不舒服,却又是无可奈何,只好闭口不言。毕竟,对方是皇上,这犯上的罪名他担待不起,最起码,现在担待不起。
驭飞就那么站着,高傲的神情看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一直都是神秘的,心思诡秘,总让人看不透。
停了许久,许是金銮殿上的人累了,一声退朝!将一切划上了休止符。
贤王走到了他的身边,得意的样子实在有够欠揍的,一只肥手还轻易的搭上了驭飞的肩膀:"风王爷,早跟你说了与我对着干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这良禽择木而栖,云家气数已尽,你何不弃暗投明,帮我成就一份大事,到时开国功臣少不了你的份。"
那放肆的笑声回荡在耳边,驭飞只是略略回过头,冰冷的实现,压迫的气势立刻让他住了口。阴霾,慢慢的布上了天空,那是即将开战的预兆。
轻蔑的将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挑下,他仍是那般的自然:"贤王爷若真这么想可就错了,这举头三尺有神明,相信没有哪个神明能够接受像你这样的人来做皇帝贻害苍生。"恶人,终会有恶报。
贤王的脸瞬间绿了:"风驭飞,我告诉你你也别太得意。你真以为你们三个黄毛小子就能板到我了吗?这次的事情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好让你们知道我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顺便奉劝你一句,若你想救玉府上下的话,小心把自己也给扯了进去!"
疯狂的叫嚣在身后响起,驭飞却是充耳不闻。一个乌鸦的叫声没必要浪费时间。
只是,却有个问题浮出脑海。贤王的那封信上会有玉清臣的官印不希奇,毕竟他们曾经私交甚笃,只是,却为何还会有自己的官印?自己的官印向来藏得非常隐秘,除了自己和府中少数几人知道之外,根本就没人知道他把官印放到了哪里。难道,府中出了内奸?
或许,他该让若言去查查了,也或许,他该向那干妹妹曲朵儿讨回人情。
车驾继续前行着,终于,到达了熟悉的地方。下了车,看着那熟悉的朱红大门,内心却是百感交集。
想不到,还是回来了。即便逃到了那么远的地方,却仍是逃过宿命的判决。这是不是代表了,该是她面对的时候到了?
对于她的回归,师兄从初闻时的震惊到现在的震怒,都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知道,师兄有多么的不高兴,只是,她却无法不回来。只因,她实在无法看着娘被关入大牢。
大牢湿气重,娘的身子还很羸弱,若是真关了进去,只怕挨不了几天。这世上,最疼她的就是娘,最亲的也只有娘了,她如何能够坐视不理?
看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环境,心绪复杂,让她理不出个头来。
黎云巧也下了车,看着她有些迷惘,不禁笑了。终于,她还是把她给带回来了!
"我说王妃,这都已经到门口了,你还不进去莫非还想着如何逃脱么?你不怕再晚一步的话,潇音很有可能就已经被送进了大牢了。毕竟,你也很清楚风家和玉家的世仇的,不是吗。"放肆的声音在耳旁响着,充满挑衅,只是允蝶却无丝毫加以理会。
这些挑衅不算什么,只要她能够成功的将娘救离那种境地,她便能就此解脱。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会带娘离开。只要娘离开了,便再也没有人能够以任何形式来威胁她!
回过头去,她只是冷冷的看了得意无比的黎云巧一眼,神情中尽是讥诮。
"我不像你,会将生下自己的母亲置于险境而毫不加以理会。"一句话,道尽所有,两人再无话说。本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何能够聊得投机?
黎云巧愣了,允蝶的话如一颗石子,在她的心里激起一层层浪。得意的背后,忽然间有些别样的情绪涌出,却是分不出是何种感情。
看了呆楞了的人一眼,允蝶率先迈进步去,毫无迟疑。不在乎了,便没有什么好迟疑的。
只是,方推开了门,便听到一阵娇俏的女声,那欢乐的笑声正诉说着她的快乐。
那是一名身材健美,容貌秀丽的苗族姑娘,正和那抛弃过自己的男人相谈甚欢。
那快乐的一幕映入眼底,她却不再有任何感觉,是恨,将一切覆盖了吧?平静的回过头去,看着呆楞了的黎云巧,她不禁笑了出来:"看来,这世间果真有因果循环这一回事。"
她的声音仍是淡淡的,轻轻的,却犹如一根针,蓦然刺进了驭飞的耳朵。诧异的一回首,竟然见着那本不该再出现了的人儿。
一身白衣,仍如当初一般的绝美迷人!
四目相对,他在她的眼中看出了点点的恨意,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恨意。而她,则在他的眼中看出了惊讶,还有一点点的欣喜。
自嘲一笑,她的心,不再如当初般纯真。
欣喜什么呢?事到如今,她已不再如当初般傻了,傻得会误以为那一点点的欣喜是因为他仍有些在乎她。
"我累了,先回客房休息了。黎姑娘若还有什么事的话,还请等我休息好之后再说。"说着,她不再梢做停留,只是笔直的朝着客房的方向走去。采月居,已不再是她待的地方了。
自知之明,她有。此次回来的目的,她清楚。除了目的,其他的事情再与她无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