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醒来时，头撕裂般的疼，还是在酒吧，不过已经打烊了。

身上的衣服早已干透，她撑着身子坐起，才瞧见身旁的女孩，女孩化着浓妆正恶狠狠的看着她。

“果果？”

“你成心来砸场子的是吧？我一个月的工资全用来付你的酒钱了！”

酒吧里很安静，在这里分不清白昼，许丝语接过许丝果递来的温水喝下，才觉得舒服些了，“你在这儿工作？干什么呢？”

“跳钢管舞。”

许丝语一怔，难怪丝果总是昼伏夜出，刚才喝酒时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她不安的问道，“这里安全吗？”

“还好，有人保护着，偶尔有些小骚扰。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许丝语没有说话，只是唇边勾起一丝落寞的笑。许丝果给她找了一双平底鞋，还有牛仔裤和t恤衫，许丝语勉勉强强的换上。那快一万块钱的雪纺纱裙被顺手丢进了“忘情雨夜”门口的垃圾箱里，反正不是自己掏钱买的，扔了也不心疼。

姐妹两个在卡西广场的休闲椅上坐着，看着卡西钟塔，此时才刚刚五点。空气很清晰，早上起了雾，广场上偶尔有晨练的人。她们边吃着煎饼果子，边喝着豆浆。许丝语已经饿了很久，这两块钱的早点要比那昂贵的小点心实在多了。

“找两个小混混，把他的保时捷911砸了，然后暴打一顿，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书香门第，就被他这个奸商耍着玩，也太丢脸了！”说到“书香门第”，许丝果不由的挺直了腰板。

“别……说了……”许丝语抱着许丝果的胳膊，呜呜的哭了起来，强撑了一夜，还是觉得心痛，“别告诉妈妈，丢死人了。”

许丝果打了个哈欠，她跳了一晚上的舞早就累了。可看着许丝语这副摸样，平时讽刺姐姐的话却是一句都说不出，心里也是憋着一团火，“妈妈迟早会知道的。不说怎么能行。”

就这样痴痴傻傻的坐在广场上，哭一会儿骂一会儿，街上的车流越来越多，又看了看钟塔，已经七点半了。借了许丝果的手机，忐忑的拨通了组长的电话。

“组长，那个……我身体不舒服，想请一天的假。”

电话那边语速急促，只见许丝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机从掌心滑落，差点儿掉在地上。

许丝果赶忙捡起，“怎么了？”

两人急急的赶到学校的校长办公室，推门进去，妈妈也在里面，她脑中嗡嗡作响，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校长面前的。

今天一早，有人在学校门口向小学生和老师发放传单，那传单上只有一张高像素的照片，虽然只有侧脸，但大家还是认出来照片上的人是许丝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