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将啤酒喝光之后,贾筱姿才说:“他说他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想到昨天被许景行拒绝的情形,她觉得心头就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难受不已。即使她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时间长了,等到他忘记了离婚的事情,他们就有机会的,可是,这样的说法实在太过无力了。
乐萌萌点点头,说:“他才刚离婚,估计还没有从离婚的阴影中走出来,我想,等到他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贾筱姿苦笑一下,随后,她侧过头来凝视着乐萌萌,问:“你知道他现在有喜欢的吗?”
贾筱姿的问题让乐萌萌明显一怔,回过神来后,她说:“我没有听他提过感情的事情,不过,他回国的时间才那么短,应该还没有喜欢的人吧。”
没能从乐萌萌这里得到答案,贾筱姿心里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她说:“既然你没听他说过,那他可能应该还没有女朋友,我也应该还有机会。”
不想见到贾筱姿失望的模样,乐萌萌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说:“你不要觉得泄气,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支持你的。”
贾筱姿轻轻地点点头,说:“听到这样的话,我的心里也没有那么不安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我现在都算得上是失恋了。既然你已经喝酒了,那就继续陪我这个失恋的人多喝一杯吧。”
贾筱姿说完就要走到厨房的冰箱中去拿啤酒,然而,乐萌萌却阻止了她。她一脸不解地望着脸上挂着似乎想要去偷腥的小猫一样的笑容的乐萌萌。
乐萌萌站了起来,一蹦一跳地走到了酒柜前,从里面拿出了一瓶颇有年份的红酒,并且笑嘻嘻地对贾筱姿说:“我们来喝红酒吧,啤酒实在不怎么好喝。”
心里想着一醉方休的贾筱姿找出了两个红酒杯,乐萌萌很快地给她们倒满了酒,笑着说:“来,让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贾筱姿端起杯子跟乐萌萌碰了一下,并且很快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了。
在实验室忙了一天,心里挂念着乐萌萌的状况的许景行给乐萌萌打了电话,然而,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起来。心里觉得有些奇怪的他打了莫昕霖的电话,当得知莫昕霖在外应酬的时候,担心乐萌萌会出什么状况的他最后还是开车到了乐萌萌的住处。他按了很长时间的门铃,乐萌萌都没有来开门,他心中的不安在不断地扩大,他心里想着要撞门的时候,莫昕霖却正好回来了。
原来,莫昕霖也放心不下独自在家却联系不上人的乐萌萌,于是,他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饭局回家来了。
见到莫昕霖回来,许景行心里的石头也就落地了。不过,他嘴上却丝毫不轻饶莫昕霖,他说:“你的心可真够大的,她都不受伤不舒服了,你竟然让她一个人呆在家里。”
即使知道许景行说这一番话不过是因为担心乐萌萌,不过,莫昕霖实在不喜欢许景行此刻的态度,他说:“她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相信她能好好照顾自己的。”
他并不觉得发烧和崴了脚是太严重的状况,毕竟,他以前曾经受过更重的伤,也还是跟个无事人一样去上班。
“所以我说你的心大。我们家萌萌虽然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可是,她也是需要别人关心,需要别人照顾的。”
莫昕霖看了许景行一眼,没有多说什么,随后就掏出钥匙开门了。
走进家门的他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的味道,他的眉头很快地拧了起来。当他看到客厅里的情形,他的眉头基本上用熨斗都没有办法熨平了。
客厅的茶几上散落着两只红酒杯,酒杯中的红酒洒在了茶几上,并且顺着茶几流到了地毯上。茶几上还七零八落地摆着不少的烧烤串的竹签。乐萌萌和贾筱姿一人抱着一个抱枕躺在沙发上。
跟在莫昕霖身后的许景行自然也看到了这样的情形,他没好气地说:“你该庆幸她此刻不是在酒店里,不然的话,买单的时候你该哭了。”
莫昕霖回过神来,他没有搭理许景行,径直走到了乐萌萌的身边,并且半蹲下来,轻声地叫着她:“起来了,别睡在这里,容易着凉。”
乐萌萌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她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虽然对莫昕霖将乐萌萌自己一个人扔在家里的行为有些生气,不过,想到莫昕霖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许景行也就没有再指责莫昕霖,而是说:“时间不早了,你带她回房间吧,我顺便送贾筱姿回去。”
“那麻烦你了。”莫昕霖说着弯腰将乐萌萌抱了起来,乐萌萌本能地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等到莫昕霖将乐萌萌抱回房间后,许景行才走到了贾筱姿的身边。他轻声地喊着:“贾小姐,贾小姐。”
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贾筱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当她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许景行后,她很快地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说:“又梦到你了?”
对上贾筱姿此刻的笑容,听到她的话,许景行觉得似乎有什么重重地撞击着他的心。回想起她昨天的表白和他的拒绝,他忍不住在心头轻叹一口气。
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的贾筱姿伸出手,在许景行的眉心轻轻地揉了一下,说:“你别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老是皱眉容易老的。”
贾筱姿的话让许景行笑了出来,不过,想到她说的都是醉话,他也没有理会,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说完,他将贾筱姿从沙发上扶了起来,让她靠在他的身上,并且将她送回家了。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嘴里一直含含糊糊地说着:“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我那么喜欢你……”
贾筱姿的话让许景行觉得他的心头似乎被一块石头压着一样,有些喘不过气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