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盛凌然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想再作假演戏了。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再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指不定还当自己是死的呢。
前世今生,加起来十几二十年的光景,他全心全意的在替她着想,可是她却把这一切当成了理所当然。
这太他么的扯淡了!
上辈子,他二了一回也就够了。
这辈子,他才不要做什么正人君子,他才不要做将她让给别人的圣人!
她是他的,就得是他的!
没了她,他的幸福就是个屁!他都不幸福了,也管不了别人幸不幸福!
安暖暖却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双眼流不出一滴泪的看着盛凌然。
他,他好像是第一次这么气急败坏的对她大吼大叫吧?
这是对她失望了吗?可是她真的不想的,她打不过那个白钰钒,才会被他偷袭的。今天又被冷邱泽纠缠了好半天,她本来就觉得心力交瘁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动不动就流泪,安暖暖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一把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放到沙发里,两只大掌轻轻的替她擦拭着泪水。
“我知道也许那照片里,你不是自愿的。但是暖暖,吃过这么多的亏,你还是没有学乖。有些人,从一开始,你就得下狠招,用狠手,从源头上掐灭他想欺负你的苗头!”
“什么意思?”安暖暖眸子一亮,抬头看进了盛凌然的眼里。
盛凌然来不及收敛的情绪却泄露了几分,他急忙推开她,转身朝着自己的房内走去,临关门前,才回过头对她说。
“送你一句话,做人不狠,幸福不稳。”
……
盛凌然进了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安暖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了好半天,才把他话里的意思想了个明明白白。
做人不狠,幸福不稳!
也许然哥哥说得对,她做的还是不够狠。所以秦可贝依然在她面前蹦跶,冷邱泽也敢对她动手动脚,白钰钒更是敢败她名声。
也许,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掏出手机,一边拨通电话,一边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了出门的外套。
“卓然哥哥,你查到了今天的新闻是怎么回事了……”
夜晚八点半,是距离安暖暖与盛凌然吵架一个半小时之后了。大门忽然响起砰地一声,惊得正在床上看书的盛凌然惊坐而起。
起身,打开安暖暖的房门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这丫头,大半夜的出去干嘛去?
飞快的闪身回屋,盛凌然的心里升起几抹怒火与担忧。刚刚的教训敢情都都白搭了,这丫头竟然不知死活的大半夜往外跑!
安暖暖急急忙忙冲下楼,心里一片抑郁。她睡不着,想出去喝喝酒。
然哥哥虽然是因为担心她才骂她的,但是她还是觉得委屈。她并没有不对他上心,只是她重生过来心里压了太多的事情,才没有将他摆在第一位。
孩子的仇,她不可能不报的。
如果只是自己,她可以大方一点儿放过冷邱泽和秦可贝。可是在那个世界里,不单单是他,她的孩子,还有然哥哥他,全部都被那两个人害死了。
这要让她如何一点儿也不惦念的专心扑倒他怀里,享受着一个人的幸福。
出了门,漆黑的夜里,浓浓的寒意扑面而来,冷的她颤抖数下,双手不禁拢了拢羽绒服上高高的领子。
这衣服,还是然哥哥给买的呢。
前几天他们还一起开开心心的在商场里血拼这套衣服,今天就吵了起来。真是,真是流连不利。
叹了口气,甩了甩头,像是要甩开心里的烦恼一样。
“上车。”
忽然,路过一辆黑色的轿车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道熟悉而令人厌恶的声音。
她俯头一看,叫她的男人不是那个害她夜半逃家的白钰钒是谁?
大半夜的不回家,却跑到她住的地方的楼下来蹲守,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让安暖暖不禁后退几步,朝着他狠狠一瞪。
“你滚开点,我不想看见你。”
白钰钒不怒反笑,优雅的拉开车门,缓缓朝着安暖暖走了过去。
“怎么?心情不好?跟你的然哥哥吵架了?你说他有什么好,还跟你一个女孩子吵架,偏偏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不用你管!”妈的,然哥哥说要下手狠,她也想狠一点儿。可是她打不过眼前这头大灰狼呀,该怎么狠一点儿?
身子不断的后退,白钰钒的身子也一步一步靠近。
忽然,安暖暖越过了白钰钒,看到了对面马路的昏暗路灯下,竟然站着一个熟悉的影子。
一抹心计,涌上心头。
她脚步一停,止住了后退的势头。
“你别过来了,我跟你走还不行吗?不过去哪儿你得听我的。”
白钰钒眸子一深,显然对安暖暖忽然的妥协表示疑心,当即四下扫了一遍,也没有发生什么。
安暖暖见他警惕的那个样子,不禁嗤嗤一笑。
“怎么?怕我把你怎么样了?没那个胆子,就不要上我家门口来堵我。不就是去喝个酒,你还怕喝不过我这个小女孩吗?”
“激将法?不得不说,你的激将法对我来说,很受用。”白钰钒忽然朝着安暖暖靠了几步,以一种极其暧昧的语气挑逗着她。
安暖暖呵呵一笑,心里却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白钰钒你这个王八蛋,老娘今晚不把你收拾了,都没脸回家见然哥哥了。今晚新学的东西,就拿你丫的来练练手好了。
安暖暖上了白钰钒的车,身后那抹黑影顿时在他们车子开走的一瞬闪了出来,不是秦可贝是谁?
只见一身黑色羽绒服下,她戴着帽子的脸上扯起了一抹诡谲而扭曲的笑容,下一秒,转身踏进自己停在黑暗处的车子走去。
呜的一声,朝着已经开走的黑色轿车追了上去。
正下楼来开车的盛凌然刚刚好看见了一辆白色跑车快速离去,眸色一沉,飞快的冲进自己的车座,油门一轰,扬长而去。
三辆车子,顿时一前一中一后的朝着安暖暖和风芊羽去过几次的酒吧而去。
之所以选择这儿。
那是因为这里的酒保安暖暖认识。
这间酒吧原本是风千骏名下的产业,风芊羽才会跟酒保特别的熟悉。现在风千骏虽然将这里盘了出去,可是酒保跟安暖暖已经很熟悉了。
只见她在白钰钒的带领下慢慢朝着吧台走去,那个她熟悉的酒保正在帮别的客人调酒,还没来得及看向她这边。
“来过这里?”
“来过一次,还是去年接近这个时候来过的。”
“那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
“我觉得这儿的环境还不错啊。对了,咱们不去吧台那边行吗?”环顾四周,指了指一处比较暗的地方,“我们去那边吧,你去点酒,然后回来咱们聊会儿天。”
白钰钒抚了抚脸颊,点了点头,带着安暖暖朝着黑暗处走去。安暖暖刚刚坐了下来,耳边就想起了白钰钒低沉的嗓音。“你喝什么?”
“来点温和的。”开玩笑,跟大灰狼一起喝,她当然不敢点烈性的。
白钰钒在黑暗之中颔了颔首,转身朝着吧台走去,安暖暖坐了一会儿,没等他走远,也跟着站了起来,追着他上去了。
“白钰钒,帮我拎着包包,我去一下洗手间。”
不等他回答,安暖暖已经朝着洗手间扬长而去,想着她极其顺手的使唤自己给她拎包,白钰钒不由提起了唇角。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白钰钒还在吧台边上倚着,一手片刻不离的拿着安暖暖的包包,一手悠闲的搭在吧台上像弹钢琴一样点动着。
安暖暖整了整情绪,笑着朝他走了过去。
“还没好吗?点了什么?”
安暖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里面的酒保看见,只见他正放下了手机,朝着安暖暖望了一眼,用无人可见的表情朝着安暖暖打了个招呼。
然后手迅速的动了起来,很快,就调好了几杯酒,递了过来。
“先生,小姐,你们的酒。”
安暖暖眼疾手快,抢先拿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皱了皱眉,朝着酒保嚷嚷起来,“喂,这个酒没有我上次那个好喝,麻烦你给我换成那个最烈的叫什么来着。”
酒保闻言,看了看白钰钒,表示询问。
白钰钒点了点头,只要她愿意,他无所谓。
酒保欣然点头,飞速的又给调了一杯安暖暖点的烈酒,替换了那杯安暖暖喝过一口的。
“请我喝两杯,行吧。”安暖暖将那杯只喝了一口的酒递向酒保,媚眼如丝的朝着白钰钒轻笑。
秦可贝紧追而来,一直躲在暗处静静的观察着安暖暖与白钰钒的互动,心里将忽然对白钰钒好脸色看的安暖暖鄙视了个遍。
“果然是个贱人!人前清高的说要跟白钰钒保持距离,这大晚上居然就跟着白钰钒来酒吧喝酒,还点最烈的喝。哼!”鬼也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不就是想待会儿酒醉之后,赖上白钰钒嘛。
正好白钰钒也对她有点儿意思,真是不要脸!
而盛凌然则是追着秦可贝进来的,他就站在酒吧门口处,眸色暗沉的望着靠着白钰钒的安暖暖,心下怒火不断膨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