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证明,她的选择还当真是最明智的,殷景睿这几日似乎也一直待在书房里没有出来过,她就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面,也没有遇到那人。
苏依依手上拿着一个果子,翻来丢去地看着,心里却有些心不在焉的,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他怎样了,他的伤势有没有包扎?
反应过来,苏依依发现自己居然在想这些问题时,心下也是猛地一惊,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想起那个无赖?
“小晴,公子这几日都在何处?”终究是按压不住心底的好奇心,苏依依还是问了出来。
收拾房间的小晴一愣,随即回道,“回夫人,公子这几日都在书房。”
书房?苏依依再次问道,“他以前平日里都会做些什么?”
“公子不能出府,平日里也就是在花园里照顾照顾那些花草,再不然就是待在书房里,向来如此的。”虽然殷景睿有好几天没有来苏依依的院子,小晴的话语里却还是充满了尊敬之意。
苏依依沉默了,没有再说话,只是每日待在这府里,实在是闷得慌,可是又不敢出去,这万一若是遇到……唉,真是烦心。
“小晴,你来这府里,有多久了?”看着丫鬟的模样,也同自己一般大小,不知道在这府里究竟待了多久。
“回夫人,奴婢来府里已经有三年了。”小晴仍是恭敬回道。
三年?“你进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吗?”
“没有,每月的采办都会有人专门送来,小晴自从入了这府邸,确实没有再出去过。”
苏依依转头看向小晴,少女明媚的脸庞正是一生中最绚烂美丽的时光,只是可惜,好好地一个姑娘,却要将自己最美丽的年华都葬送在这里,守着这一方天地。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你一定会非常想念你的亲人吧?”苏依依突然有些想念远在另一个时空里的父亲母亲,来这个时空这么久了,也不知道那里的爸爸妈妈现在过得好不好。
苏依依的身上此刻被一种淡淡的忧伤环绕着,使得本就瘦弱的身子显得更加脆弱不堪。
“夫人,您定是想家了吧?奴婢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连爹娘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就更别说什么想家了。”小晴见苏依依有些伤感,又突然提起想家的事情,心里想着,想必,夫人是有些想苏家了。
“抱歉,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苏依依转头,看见小晴眼底的失落,脸上染上一抹愧疚。
“是啊,我想我的家人了,可是,却永远都看不到了。”苏依依垂下眸子,遮去眼底的失落,那个世界,是真的永远都回不去了吧?
“夫人无需忧心,毕竟您还生活在睿府,往后,一定有机会可以出去的,再者,虽然小晴没有家人,可是在睿府过得也不错,如此,小晴已经很满足了。如今您是这府里唯一的女主子,相信以后,公子会对您好的。”小晴的脸上扬起一抹舒心的笑,劝慰道。
“小晴,你待在府里这么多年,府里当真就没有其他女主人了吗?”苏依依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啊,这殷景睿在睿府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连一个女人都没有,可是自己不过就是在宴会上为他斟了一杯酒而已,他怎么就会看上自己,还亲口向皇帝要人?
苏依依的手不自觉地摸上脸颊,难道说,自己的这张脸,当真有那么好的效果,让不近女色的睿公子一眼看上?
她心底自然是不相信的,倘若这殷景睿当真是一个看皮相的人,凭借他的容貌,怕是会有数不清的女子愿意爬上他的床,这后院,也就会非常热闹了。
可他不过就见了自己一次,为何会在刺客暗杀的时候救下自己?难不成……他和过去的苏依依认识?
想到有这个可能,苏依依心底打了一个寒颤,若是让他发现真正的苏依依早就死了,是她这个冒牌货用了别人的身子,会怎么样?
他到时候会不会杀了自己泄愤啊?不行,一定不能让他看出破绽,大不了,自己到时候就说自己失忆了,对,就是失忆了,反正这身体是苏依依的,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记不得了,她就不信,他能将自己如何。
苏依依就这么又在院子里待了一下午,最近这几日,时间都过得有些混混沌沌的,苏依依甚至都觉得,自己若是再这么下去,怕是都可以在头顶上养花草了。
在睿府的日子虽然比皇宫里好了不知多少倍,可是,这浑浑噩噩的日子也却是过得让人有些憋得慌。
是夜,苏依依正倒在房间的大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门外突然想起的声音吓得她一个激灵,睡意全无了。
“退下,没有本公子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殷景睿微含怒意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苏依依连忙从床上窜了起来,看向门口的方向,殷景睿正在这时走了进来。
苏依依只觉得今日的殷景睿似乎有些不同,当那扇门被反锁上的那一刻,苏依依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了一般,呼吸瞬间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殷景睿的眸子今天红得有些诡异,从他进来的那一瞬间,他的眸子就死死地定在了苏依依的身上,眼里那抹烧红的欲望恨不得直接将她拆之入腹。
“你,你怎么了……”随着殷景睿一步步向着她靠近,苏依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她在害怕,今天的殷景睿,实在是有些不正常。
殷景睿看着坐在那床上不安的苏依依,一步步靠近你,嘴角勾起一抹嗜血,“你怕什么?”
苏依依被噎住,没有再说话,只是防备地盯着他,他的身上,似乎带了一团火焰。
殷景睿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身体里像是有一只野兽在不断的嘶吼着,想要从他的身体里挣脱出来,他死死地握住拳头,想要压下心底的那一抹狂躁,那头野兽却是越发凶残地在他的身体里挣脱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