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景睿当然也知道这件事,因此听到秦思的话之后,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怎么会,这不过就是父皇一厢情愿而已,你就别跟着瞎起哄了……这辈子,除了苏依依,我是不可能再娶别人的。”
说着,他的语气逐渐低了下去,最后一句,逐渐变成了自言自语。
他低着头,并没有看到秦思松了口气的模样,自然也就发现不了,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温柔无害的表妹,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古怪的神情。
“表哥,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相信,姐姐以后一定会想通的。”她信心满满的安慰道。
不过殷景睿就没有她这份乐观了,闻言只是苦笑了一下,道,“对了秦思,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表哥,我是来问你,后日的赏花宴该如何安排?”
苏依依走后,这个府里也没有个女主人,殷景睿又要忙着处理朝事,自然没时间打整这些琐事,加之殷景睿又想培养秦思,所以干脆就把府中的事物都交给了她来打理。
皇帝为了让殷景睿娶妻,也算是煞费苦心了,见说不动殷景睿,就想从别的地方下手,前段时间更是想出了一个主意,特意将殷景睿叫进宫,说是他当了太子,却没有好好的,不利于与臣子之间的关系。
说了一通之后,皇帝就勒令殷景睿举办一场赏花宴,邀请朝中的大臣及家眷参加,促进一下感情。
殷景睿拒绝不得,回来就把这件事交给秦思去打理了,现在听到她问起,只是随口道,“你就随便置办一下就行了。”
皇帝的吩咐他推辞不得,但是殷景睿也没有打算多用心的去对待,反正只要做做样子就好了,这些人冲的都是自己身份来的,就算办的不好,这些人精也不会说什么的。
“这不好吧?毕竟到时候那些夫人小姐也要来……”秦思有些迟疑的道。
她也知道皇帝的用意,自然不敢怠慢了这些女子,否者若是当以后有谁成了殷景睿的正妃,岂不是要嫉恨自己了?
“秦思,你就听我的吧,不用太认真了,这些女子,我一个也不会要的。”殷景睿直接道。
“好……好吧。”
说妥之后,秦思就离开了。
而后殷景睿便打开了她放在案头的那一叠信封认真的查看了起来。
秦思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一个黑衣人已经坐在她的房间里了。
“你确定就只有这一封求救信?”秦思手上把玩着一份信,漫不经心的问道。
“属下一下密切关注着李公公的动态,确定他只写了这一封。”黑衣人肯定的道。
“真是麻烦,既然你们早就知道了,自己将信截下不就行了了,还需要来麻烦我?”秦思有些不满的抱怨道,“若是我不小心被发现了,你们太后的事情可就是更没有指望了!”
“请郡主见谅,只是太后说了,李公公生性狡猾,若是咱们直接截留了他的信,让他察觉了,那咱们的计划很可能会功亏一篑,太后如此做,也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行了,我知道了,信我已经拦下了,你回去给太后带声话吧,一切按原计划进行就好了。”
“是。”
而这边,李公公还不知道,自己的信早就已经被人拦下了,还在信心满满的等着殷景睿的回信。
而祝蝶衣自从那次之后,也消停了几日,没有找苏依依的麻烦。
就在苏依依以为,自己可以过几天安生日子的时候,却不想,又来人传话,说是太后召见。
躲不掉,苏依依也只能去了。
“依依,你来了,快坐快坐。”一见到她来了,祝蝶衣立刻热情的招呼道,看模样,哪里还有前几日剑拔弩张的样子。
苏依依不知道她这又是在搞什么鬼,便只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祝蝶衣也没有生气,而是主动起身走向她,笑着道,“依依,前几日是我不对,一时口气冲了些,不过咱们到底是好姐妹,你可不要跟我记仇啊。”
“祝蝶衣,你又想做什么?”苏依依有些无语的道。
经过这么多的事情,她们两人之间早就已经是仇深似海了,这个时候,祝蝶衣突然跑来和自己说什么还是好姐妹,这个笑话简直不好笑。
“依依,你怎么能这么想哀家呢,其实这几日哀家也想过了,你毕竟从前来救我,我们之前也并非只有反目成仇这条路啊。”祝蝶衣看似真心实意的道。
“难道还能握手言和吗?”苏依依忍不住反问道。
“当然可以了,依依……”
“那好,那你送我回去。”
本来还舌绽莲花的祝蝶衣突然一下僵住了,半晌她才干笑道,“依依,这才住了几日怎么就想要离开了,我还想和你好好叙叙旧呢。”
“可我不想。”苏依依真的是对她厚脸皮的程度感到汗颜,这种话她都能说出来。
自己低声下气,苏依依却如此不识抬举,祝蝶衣也黑了脸,立刻就要发怒,不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有很快冷静了下来,看着苏依依道,“依依,哀家看你今日可能是心情不好,这样,你先回去吧,改日哀家在找你说话。”
她克制着自己的愤怒,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对旁边的李公公示意。
李公公立刻上前,将苏依依带了下去。
“今日她又是发的什么疯?”身边只有自己两人的时候,苏依依忍不住问道。
祝蝶衣对她凶一点,她还不怎么害怕,可是祝蝶衣突然一反常态的做出这种样子的时候,苏依依就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办法来对付自己。
不过她这个问题,可没有问对人,李公公对此显然也是一头雾水。
他摇头,面带忧色的道,“我也不知道,现在她做好多事情,都不会再告诉我,我感觉她好像已经开始对我起疑了。”
从前,祝蝶衣最信任倚重的就是自己了,什么事情都是让自己去办的,相对的,那时祝蝶衣在李公公眼里,也就是透明的,他能清楚的知道祝蝶衣的想法,目的。
可是现在,祝蝶衣做事,很多都不会再吩咐自己,有许多事情他都是之后才知道的,这种转变,让李公公很不安,但是他想破了脑袋,而已想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她识破你了?可是以祝蝶衣的性子,若是她识破你了,只怕早就不可能活到现在了。”苏依依愣了一下,分析道。
祝蝶衣的性子十分偏激,睚眦必报,不然她也不可能会对苏依依恩将仇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