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景睿重视苏依依,自然是恨不得什么好东西都送到她的面前去,现在听到苏依依的话,他想也没想的就将袖中的兵符取了出来。
“好,为夫知道你没见过,现在总算见过了吧?”
苏依依愣了一下,看着他手中那块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雕着虎头形的一块白玉,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就是兵符。
不过,传说能号令三军的兵符,就张这个样子?
苏依依愣住了,表示十分的怀疑,这个东西除了雕刻的跟平时的玉佩不一样,但是说白了,就是一块质地不错的普通玉石嘛,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啊。
看着她的表情,尹静茹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有些好笑的拍拍她的头顶,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个东西,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兵符。”
闻言,苏依依也知道他这没有骗自己了,便下意识的把兵符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除了底下雕刻着篆字外,她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殷景睿便只得主动替她解释了起来,道,“兵符其实只是一个身份的象征,若是想要调动兵马,单靠这个, 是万万不可能的。”
苏依依没有说话,模样认真的看着殷景睿,倒像是一个好学的学生一般。
“其实自古以来,每一个领兵作战的大将军,都会建立一套自己的口令系统,这个口令只有他自己的人知道,方便及时传递信息或者情报。
当然这个口令,出了将军本人,就只有他的心腹和一些得他信任的高级的军官才知道,知道了这套口令,不管是什么样的命令,他的部下都会毫不犹豫的服从。”
“所以……也就是说,却是这个兵符不重要,重要的是口令?”
“对,兵符只是为了证明来人的确是受了大将军委托的,而至于想要号令动将士们为他所用,就还要说得出赫连锋的口令来才行。”殷景睿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来,点头道。
“那赫连敏把口令告诉你了?”
殷景睿再度点头确认,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当然不可能会忘记的。
“那口令是什么?”一好奇,苏依依便想也没想的就追问道,等问完了,她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殿下,我只是一时好奇,你就当我没有说。”
那口令可是军机秘密,自己怎么能问殷景睿要这个?苏依依满脸都是说出话之后的尴尬,捋了捋鬓边的头发掩饰道。
殷景睿短暂的纠结了一下,等看到她避嫌的动作,心里登时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这个女子是自己下定决定要共度余生之人,对她自己还有什么秘密呢?因此想通这点之后,殷景睿笑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
说着他也不管苏依依作何反应,直接就附在了苏依依的耳边,悄悄的便把赫连锋的口令给苏依依说了一遍。
“殿下,你……”被他的举动给惊到了,苏依依一时惊愕的看着她,好似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殷景睿看着她这样子,倒是笑了,“好了傻丫头,咱们是夫妻,我瞒着谁也不会瞒你的。”
“殿下,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保守秘密的。”对上他神情的眼眸,苏依依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登时飞上了几片红云,她低着头保证道。
说着,她把手中的兵符还给殷景睿道,“殿下,这个东西关系重大,你可要收好了。”
殷景睿点点头,将兵符收入了袖中,正打算说话,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秋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殿下,冷统领请您出去看看,好像说是韩侧妃的母亲过来闹事了。”
韩燕的母亲?
殷景睿这才想起,自己竟然还忘了这件事了。
虽然说自己不喜欢韩燕,但是她现在好歹也是自己的侧妃,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总归是要有个说法的。
想到这里,他立刻就起身,“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苏依依跟着起身道。
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争的,立刻就一道急急的出了门。
今日殷景睿进宫着赫连敏离开之后,没有多久,宫里对这件事情的处置也就出来了。
当然,对外的说法,自然是因为已经查明,这件事其实都是大公主殷如兰自己因为和德妃之间的私人恩怨,选择报复德妃才杀了韩燕,并非是赫连敏策划的,完全是因为殷如兰不甘心一人赴死,所以才想着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这才会攀咬赫连敏。
这个说法,简直是漏洞百出,毕竟今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赫连敏的表现可不像丝毫不知情的模样。不过这件事情是由淑妃请示过皇帝之后,然后才昭告后宫的。
皇帝都已经认可的事情,就算众人知道这当中有鬼,谁敢质疑半句?
因此之前还对这件事议论纷纷的众人,立刻就都聪明的闭上了嘴巴。
倒是一直等在德妃的宫里,等着皇帝给自己一个说法的韩夫人,被这戏剧性的一幕给打得是措手不及。
听着报信的宫人说,皇帝已经放过了赫连敏,让殷景睿带回去了,韩夫人气的就差没有杀人了。
她也顾不得上旁的了,直接就想着要找殷景睿讨一个说法,直接就带着人出宫,朝大皇子府杀去了。
不过就快走到大皇子府的时候,韩夫人看着自己身后只跟着几个侍女的时候,又冷静了下来,转到回了韩府一趟,让人叫上了一群健壮的仆妇奴才,这才重新杀了过来。
等到殷景睿和苏依依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韩夫人带着一群下人,围了院子里,冷风正带着暗卫挡在这群人面前,双方正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看到殷景睿过来了,一直憋着一股子气的韩夫人终于觉得有了发泄的对象,她立刻就愤怒的看着殷景睿,道,“殿下,今日之事你必须得给臣妇一个说法。”
“韩夫人,不知道你带着人闯到我的府上是做什么?再说了,本宫需要给你什么说法?”殷景睿走过去,神情不悦的道。
韩夫人之前就知道,这个殷景睿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只是却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倒打一耙。
自己的女儿死了,他连一个歉意的表情都没有,现在竟然还明知故问的问自己过府是做什么,天底下还有比他更无耻的人吗?
“大皇子,您的正妃杀了我的女儿,现在你却包庇杀人凶手,难道臣妇还不能过来质问一声吗?”韩夫人字字泣血的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