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彩天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转过头,却突然看见君友良也正以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自己,凤彩天不禁一愣,但是,蓝姬隐含的焦急,已经让此时的她,无心去分析君友良此时在想些什么,摆了把手,有对君友良等人道:"你们三个也下去吧,我们这边儿还有事谈。"
君友良也不留恋,再加上自己刚才若有所思的目光被凤彩天抓个正着,正忐忑不安呢,凤彩天突然又挥手让他们三人立场,君友良整个人急感觉如临大赦一般,很爽快地站了起来。
而君晴灵虽然哟写不甘心,但是,也明白自己自打带她回君家起,她就已经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同她争辩了。而且,王的眼底也只有她,自己对她不敬,也就是对王不敬。
想通这点,君晴灵也仅仅是在凳子上停顿了两秒,便站了起来。而念冰,更不用说,他巴想不得,早早远离凤彩天、汤心远这些魔鬼呢。
没有过多停留,三人齐齐施了一礼,应声恭敬地退了出去。
等大殿内再也没有了外人,凤彩天那种云淡风轻的脸,顿时挂满了寒冰。
她回过头,有些不悦地看着上首的汤心远,责问道:"蓝姬来了,你怎么你将他们三也带来了?"
君晴灵还好说,一个古灵精怪,刁钻却也单纯的小丫头,不足为惧,而念冰,一个事事眼里只有君晴灵的侍卫,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凤彩天也没有放在眼底,倒是君友良,他的那些小心思,这一路来,可从来没有断过。
虽然说每次都没有成功,但是,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头,就怕贼惦记。万一,一次的束疏忽,造就了难以弥补的后果,那她找谁哭?
而且,自己的过去,蓝姬刚才就已经露了底儿,说不定君友良现在正在心里琢磨着什么歪门邪道呢。
汤心远面色一僵。
被凤彩天如此劈头盖脸的责问,那笑意盈盈的脸顿时有些挂不住。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汤心远变得小心翼翼,心里有些难受。貌似,这还是第一次,小天天如此黑着一张脸,跟自己讲话。
凤彩天听着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不由得更为生气。
"什么叫不会有事?那万一出了事呢?"凤彩天怒喷着气,瞪着他。
汤心远顿时不敢再说话,沉默了一阵儿,忙补救道:"要不,我现在就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
汤心远试探地问道,心里却在想,这一路走来,君友良的小动作,他也看在眼底,不过,他也最多是当个乐趣来看罢了。
再说,君友良每一次都没有成功,而蓝姬刚才也没有多说什么啊。
汤心远觉得有些气闷,只是,过于自信的他,还不知道的是,君友良并不是每一次都没有将消息递送成功,而是,他是有心将那些小动作暴怒出去而已,而真正的消息传递,君友良不但一次都没有失败过,而且,还每一次都将有利的消息全全送到了儿子君墨心的手里。
否则,有君友良在一路的路途中,那些追逐谣言的人,怎么会在他们每次刚落脚后,,便接踵而至,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过,现在好了,原本还担心墨心没有能力让凤彩天那贱丫头就范,这下有了尧天大陆这条线索,他就不相信,墨心会找不到让凤彩天在意的东西。
君友良站在窗前,嘴角微勾,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窗外那触手可及的绿叶,似乎在传递着某种密码。
.........…
当天中午,吃过午饭之后,汤心远便遣退众人,带着凤彩天和柳亦寒寻了偏僻之所。由柳亦寒在门外护法,汤心远则在屋内以自己的冥神之术,帮助凤彩天获得吾茧执教印和炼狱执教印的认可。
两人坐定,如沐春光的柔和之光从汤心远的掌心陡然溢出,如同初临尘世的珍珠,洁白的光辉,带走了人心附着的肮脏。凤彩天闭上眼,一边感受着那那圣洁的光芒,一边调动自己全身的力量,一点一点儿地朝两枚执教印探测而去...
因为灵媒体质的原因,再加上紫胤的天元之气的内里洗调,汤心远几乎没有用多大力气,凤彩天便已经与两枚执教印产生了精神链接。
原本,凤彩天还以为这两枚执教印在见到自己体内的乾坤神域和邪崖神域的执教印会产生抵触之时,凤彩天却发现,自己id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
许久之后,凤彩天都犹还记得吾茧和炼狱神域的执教印,在见到乾坤神域执教印的那一瞬间的欢脱和激动。那感觉,就好似一个走失了小孩儿,突然见到妈妈一般,开心激动。
凤彩天甚至一度怀疑,这吾茧神域和炼狱神域的执教印会不会就是乾坤神域的那块执教印下的崽,否则,他们这么激动干嘛,仅仅是见到的第二秒,两枚执教印就跟沾了强力胶一般,再也没有从乾坤神域执教印身上脱下来过。
还是炼狱神域的执教印比较矜持,看看那远远淡然矗立的摸样,简直是天壤之别嘛。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又过了两个时辰,凤彩天徐徐地睁开了眼,一缕金光从眼帘中一闪而过,来不及捕捉。
"这么快就醒了?"听到床上的人儿有了响动,那背对著贵妃椅,兀自凝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子暮然回过头,一脸惊奇。
"怎么是你?汤心远呢?"凤彩天定睛一看,发现站在窗前仰头沉思的竟然是柳亦寒,而那个帮自己链接契约的汤心远,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天儿,在为夫的面前,问别的男人的去向,是不是太不好了一点儿?"柳亦寒听到凤彩天第一句问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汤心远那个家伙,顿时瘪起了微薄粉唇。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与两枚执教印沟通了一个小时,凤彩天现在感觉还有些头疼。她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轻声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