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想办法你亲自送到天组织诸葛天的手里,我要见他。"罗刹知道他和诸葛天必须的碰面了,夜莺肚子里的孩子,罗刹的手紧紧握着笔,那个孩子怕是留不得。
福伯接过纸重重点头,他一定亲手送去诸葛天的手里,诸葛天一直跟在夜莺的附近,福伯看的明白,诸葛天对夜莺的重视丝毫不下于少爷。
"对了,少爷,夜莺要出海。"
"恩,你可以跟着去,如果我没有猜错,沐冷英的老巢是在私人海岛上,而不是在这里,他看来也不是实心和军方合作的。"
夜莺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王豹仔临时军队有事情没有回来,他给她打了电话,她回来的时候别墅里静悄悄的,也不知道诸葛天和杜绾绾在不在,夜莺有些的饿了,她在外面不敢乱吃东西,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夜莺刚从床上爬起来,她卧室的门就被推了开,一个身影背对着走廊的光站在门口,饭菜的香气飘满了卧室。
"诸葛天?"
没有回答,卧室的灯却是亮了,门口站着的赫然是翰明霆,他此时神情沉重一改之前笑容满面的样子。
"这是老大出去前就给你做好一直热着的饭菜。"翰明霆将饭菜放在夜莺卧室的桌子上,脑子里挣扎了下还是没有忍住:"老大,有他的苦衷,最开始是你招惹上他的,现在你这样对他,不公平。"
"不公平?他算计我就公平吗?而且死在他手里那么多人他对他们就公平吗?"
"如果不是你最先伤了他刺了他一刀,他不会去招惹你的。"
"我什么时候招惹他了?"夜莺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刺他一刀?是在沐冷英的别墅里,还是?夜莺恍惚的感觉诸葛天的身影和另一个身影重叠,可是她想不起那个身影是谁来了。
翰明霆不想争辩,他抬脚离开在关上房门之前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夜莺:"老大他刚才跟着你出去保护你,在半路上被袭击了,此时正在急救,他昏迷的时候叫的是你的名字,回光返照醒来第一件事问的是你吃饭了没有?"
哽咽着,翰明霆眼睛红红的,他看着夜莺,几乎泣不成声:"夜莺,你和我们老大怎么说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当真认为他是那种卑鄙恶毒的男人吗?他如果真的要害你,在夜市你伤他的时候,只要他喊一声,你以为你可以安全的离开吗?现在他要死了,你可以放心了,以后没有人在跟你后面烦你吵你。"
夜莺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那个可恶的家伙被袭击了,她应该高兴才是啊,可为什么她感觉有些的揪心?还有夜市,什么夜市?夜莺的肚子有些的疼,她忍着。
手指收紧握成拳头,夜莺将身体慢慢坐在床上,视线落在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上,一碗米饭,两菜一汤,恍惚着她有想起她第一次给他做乌黑焦炭样的粥,他噤着鼻子,一口一口的吃下去,而她却一口就吐了出来。
他憨憨的笑容,被她欺负委屈的神情,害怕蟑螂的出糗模样,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他侬软好听的音线就在她的耳边。
夜莺一口一口的吃着香软的米饭,眼角有什么液体滑下来,她现在该相信谁?她看见的,还是别人让她看见的。
杜绾绾躲在客房门后对着走向她的翰明霆举起了大拇指,最后几句话真是给力,这样还不能打动夜莺,她杜绾绾跟夜莺的姓。
"绾绾,你觉得怎么样?"翰明霆压低声音急切的问着杜绾绾。
"嘘。"杜绾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拉着翰明霆小心的关了房门,下一秒激动的跳进了翰明霆的怀抱里,双脚勾着他的腰,杜绾绾笑的奸诈狡猾:"这下,老大可以不用孤枕难眠了,你放心,我刚刚给老大吃的东西里放了点料,让他看起来虚弱要死掉的样子。"
"呃,老大知道了会不会?"翰明霆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做了个枪毙的手势,毕竟老大爱夜莺爱的那么惨烈。
杜绾绾想了想,下一秒眼睛就亮了:"我有办法了,我们这样。"杜绾绾小声的在翰明霆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翰明霆疑惑的看着她,不确定的问着:"这样,真的行?"
"当然。"杜绾绾自信十足,她曾经那么爱诸葛天,可是很仔细的研究着他的心思。
漆黑的房间,虚弱的呼吸,浓烈的血腥味,紧闭的房门被慢慢的推开,夜莺站在门口,视线落在房中间的那张床上,床上的身影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虚弱的呼吸仿佛随时会停止。
依然是漆黑的房间,夜莺的身体坐在窗边角落的椅子里,整个身影都和房间融为了一体,她的呼吸很浅很轻,第一次她这样安静的看着诸葛天,曾经她也闯入过他的卧室,翻身上了他的床,狠狠的给了他那里一枪托,然后威胁他不听话的话,就废了他的宝贝嘎达。
夜莺的唇角轻轻的拉开了一个弧度,脑海里恨和怨,心疼和不知名的情愫在撕扯着,她很安静,就这样的看着诸葛天,他在沉睡。
一声轻微的响动从床底下发出来,接着是断断续续的悉索声音,极细微,夜莺的眸光一眯,她不相信这声音是老鼠发出的,经过训练的她知道这是经过训练过的人在爬行。
床幔动了,接着是一管黑洞洞的管子,一阵淡淡的轻烟飘出,声音静止,房间了又恢复了安静,只有诸葛天虚弱的呼吸。
一股很淡很淡的甜味在房间里扩撒开来,夜莺的呼吸几乎停止,她很有耐心,大致等了约五分钟,一个脑袋从床下探了出来,接着是一个小身子,夜莺目测过去身高不足一米,完全是一个四五岁孩子的样子,夜莺却从对方敏捷的身手干净利落的手法上看出这是个老手,暗杀的老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