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诸葛天就是驭天的?"
"爸爸,你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是怎么培养起自己的势力的?还有我妈妈是怎么死的?"
林黛巧笑凝烟,眼睛里却是冷冽的很,鲜红的血浸透白色的纱布染上她白嫩的手指,她的心里莫名的多了一丝快感。
沐冷英咬牙,终是叹息:"我小看了你,黛儿,你要王豹仔,我可以帮你。"
"我为什么要你帮?"
"你?"
"爸爸,你累了,还是好好的休息吧,至于姐姐那里,她很快就会回来问候你。"
林黛笑着松开沐冷英的肩膀,脚步后退,举起染红的手指放进了自己的口中,随即啧啧有声的咂了下嘴巴:"原来你的血也是腥的。"
沐冷英看着林黛一步一步离开,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额头青筋暴跳,两个女儿,真是白养了,幸好,他还留有后手。沐冷英急急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窗口的位置,他知道林黛还不会对他怎么样,凡事总是要先打算。
受伤的不只是沐冷英,还有罗刹,他被人偷袭了,在出去查关于军方的事情时,被一个全身都是兽毛的怪物给偷袭了,那家伙速度很快,伤了罗刹立即离开,罗刹的胸口被抓的稀烂,强撑着回到了别墅,福伯吓的手都抖了。
夜莺回去的时候,福伯还没有包扎好,他一见夜莺立即将未完的工作都给了夜莺,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站在动荡荡的客厅里,福伯的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他知道地组织遭遇了创立以后最危险的敌人,他其实只是一个老人,脆弱的老人。
别墅里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凡是地组织的领地都遭遇了偷袭,在黑夜里在青天白日下,不断有人惨死在僻静的地方,满身抓痕,甚至是残缺了肢体,短短两天的时间,就有十几条人命进去了,警方尽量的压,压不了了就说是动物园里的野兽跑了出来。
那不是野兽,地组织的成员按着痕迹追过去,看见的只是一个全身都是长毛的背影,速度极快,他们的车子也被甩甩的远远,只有罗刹看看追的上,却是重伤而归。
"莺莺。"罗刹看着夜莺沉默的给自己包扎伤口,她白皙漂亮的脸蛋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可是他知道她心里正波涛汹涌,十年的时间,他了解的不只是她的长大。
带着血渍的手抓住夜莺忙碌的小手,罗刹努力的微笑着,就象这十年他对她的每一个微笑:"莺莺,你有心事?"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我去查沐冷英?你知道吗冰原他?"
"我知道,冰原不会死的,他还在等着你去救。"罗刹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看着夜莺,他想记住她的全部,夜莺张大口却说不出一个字,她感觉罗刹或许早就预料到了会发生。
"你妈妈,暂时没有危险,夜莺,我安排了人在她身边照顾着,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罗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他颤抖着手指了指他床头柜子示意夜莺拉来。
柜子的后面有个暗格,罗刹将自己的血滴进识别器里,暗格打开,他从里面取出了一些照片和资料给夜莺:"看完了,就烧掉吧,我一直为你留着的。"
照片上的人夜莺并不陌生,沐冷英、白婉清、诸葛云和筱姨,还有一个矮小的老头,情崖挑了下眉,并不熟悉。
"那是诸葛天的师父,当年就是他救走诸葛天的,要不诸葛天早就死在沐冷英的手下了。"罗刹喘息着,他为了查出这些,可是把命搭上的,看着夜莺疑惑的视线,他笑了:"莺莺,你父亲却是个天才,可惜他将那些脑细胞用在了歪邪的地方,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我知道要想阻止他只有你,天组织的立场并不明确。"
罗刹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最后竟一口血箭喷出,晕死了过去。
"罗刹,罗刹。"夜莺看着染血了的照片和资料,眼睛红了,为了沐冷英的野心,究竟还要牺牲多少人?
夜莺简单的收拾了下,提着一个包离开了别墅,福伯没有办法阻止她,欲言又止,最后终是点头老泪纵横,这是年轻人的世界了。
"不告诉少爷吗?"
"让他好好的静养,我不会让他失望。"夜莺伸腿跨上车子,回头看着那个窗户,罗刹还在昏迷着,她要接手他没有完成的事,夜莺转身终是开车离去。
罗刹站在窗户后,就这样的看着夜莺的身影越来越远,鲜红的血染透了他胸口包扎的白色纱布,就如一朵一朵盛开的桃花。
福伯端着药走进来,看着罗刹屹立不动的身影,心里一揪,少爷这是何苦?
"少爷,真的不告诉夜莺真相吗?"
"不用,她的幸福比真相重要。"罗刹笑着,眼睛红红的,一滴滚烫的眼泪顺着坚毅的脸庞滚落到他的唇角。
我生莺未生,莺生我已老我恨莺生迟,莺怨我生早!
我生莺未生,莺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莺好!
我生莺未生,莺生我已老我离莺天涯,莺隔我海角!
我生莺未生,莺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罗刹低声喃语,终是一口血在空气中溅落。
箫寒喘着粗气,手里的枪在颤抖着,衣服已经被血**了。他的对面一个佝偻的身影站在黑暗的阴影里,箫寒知道他如果不在关键的时候射中对方的要害,他必死无疑,而尸体或许要几天后才被发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