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的心还是狠的。"夜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刚刚她竟然只一下就掰断了他的手腕。
另一个人见黄哥吃了亏,身体颤抖着,转身就要跑,夜莺并没有追,只是看了一眼,低头去拿自己的包,只是她的脚步刚走了几下,那个逃跑的人凌空落在了她的脚前,身体抽搐了几下就晕死了过去。
"冰原。"夜莺耸了下肩膀,看着那在月光下慢慢走过来的俊逸男人,她有些的想笑,最后还是忍住了,不过她的肚子没有忍住,咕噜咕噜的响着,夜莺的脸讪讪的红了。
依然是俊逸的脸,带着抹让人心悸的邪魅,冰原一步一步走到夜莺的跟前站定,狭长的美眸定定的看着夜莺,突然大手一伸在她的头发上揉了揉,疼惜的说了两个字:"傻瓜。"
夜莺嘟着嘴巴,她哪里有傻,人家欺负她,她不是还手了吗?
"走吧。"冰原揉着夜莺发丝的手顺势向下揽上了夜莺的腰。
夜莺看也没看那两个在地上躺着的身影,只是疑惑的问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冰原笑了,潋滟的眸光里有着抹无奈:"你不是已经找人查了我的地址吗?你这个迷糊虫,就绕着那个地址画圈圈,弹尽粮绝了,还画圈圈,在画下去,我头发都白了。"
夜莺吐了下舌头,尴尬的笑了,她只是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去找他,在地组织里,她只学会了如何杀人如何精准的执行任务,却没有学会如何赚钱养活自己,如何融入这个社会。
一直以来,她在游荡着,就是想看看她忽视了这么久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子,只是游荡了一圈,她更迷茫了。
那一晚,夜莺吃了五大碗面条才停下了筷子,她感觉面条已经到了嗓子眼了,只是还不想停下来。
冰原已经石化了,他最后不得不将夜莺的筷子和碗抢走。
"我又不会吃穷你,你现在可是大明星了。"夜莺嘀咕着,伸伸手倒是没有把碗抢回来。
冰原真想回头敲夜莺脑袋一筷子,但是又舍不得,他想想将碗和筷子丢洗碗槽里,回头坐在夜莺的对面,看着夜莺已经在打呵欠了,他无奈又心疼着。
"别问我任何问题,我现在可没钱给你。"
"傻瓜,没钱,就用你的人抵押好了。"
"呃?"夜莺摇晃了下脑袋,伸手毫不客气的给了冰原一爆栗:"我就值五碗面条?"
冰原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揉了揉脑袋,委屈的说着:"五碗面条?其实只值两碗,那三碗亏本。"
"冰原,是不是皮子最近紧了?"夜莺的双手握成拳头,关节咯吱咯吱的响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精光一闪,对着冰原的脸蛋就挥了过去。
"哎,我现在可就靠着脸蛋吃饭呢,你要是给我揍毁容了,以后我就赖着你,让你养了。"冰原说着话,身影倒是闪的快,几个动作之间就奔房间去了。
夜莺在后面一路追着,她才不养小白脸呢,她还不知道谁养她。
那一天晚上夜莺在浴室洗了一个多小时,洗的冰原在外面要把脚底板给踩露了,几次敲门都没让夜莺开门。
"莺莺,咱们都很熟悉了,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用这么隆重吧,有点味道,我更兴奋。"
"冰原,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痒了,你出来给我抓抓吧。"冰原将身体靠在浴室门外面,一副山大王的模样,线条分明的五官带着浓浓的宠溺,这一次见面,夜莺不一样了,比以前的夜莺有血有肉,有笑有怒,更让冰原心动,却也让他倍感难受,这样的夜莺脱茧成蝶,可是让他脱茧成蝶的不是自己,是诸葛天。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冰原闭上眼睛,他喜欢夜莺,喜欢她冰冷的眉眼带着的锋芒,喜欢她面对敌人时勾起的一抹残忍的微笑,现在这些都消失了,他们都回不到最初了。
浴室的门被人大力的从里面拉开,夜莺头发还滴着水的站在冰原的面前,一双秋眸瞪着他:"小气,不就多洗了点沐浴液,我都好几天没洗澡了。"
确切的说是从离开大山家离开,就没洗过,就是在大山家里,也是在溪水边大致的洗下,她不敢下河去洗,对蚂蝗那些东西,她也是忌讳的。
冰原心头一荡,深深呼吸了下,空气中飘荡的清香让他脸色一囧,视线波光粼粼的看向夜莺,她却没心没肺的背对着他自顾在那里用毛巾擦着头发。
"我来。"冰原深深呼吸口气,走过去接过了夜莺手里的毛巾,为她细细的擦着头发,夜莺的头发很长,差不多到腰,她平时都是用一根带子随意的束在脑后,此时披散开来,小女人味十足,可是冰原知道,夜莺骨子里可是小辣椒。
夜莺也不推辞,她等冰原将她头发擦干,然后扯过她那个已经满是灰尘的包包来,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袋子。
"拿,给你的。"
"给我的,是什么?"冰原诧异,他看着夜莺手里的小袋子,一时间在想里面会不会是只毛毛虫,这把戏七年前夜莺就对他做过,当时是在蛋糕盒里,他苦练完饿的潜心贴后背的,然后夜莺也是给了他一个小蛋糕盒,他当时感激涕零的结果,打开盒子就要咬下去,结果里面的毛毛虫一脸戒备的张开满身的毛毛和他小眼瞪大眼。
"不要,我收回来了。"
"我要。"冰原狠狠心,这次就是毛毛虫,他也要精心的养着。
不过出乎冰原意料之外的,袋子里没有毛毛虫,而是一个小小的布盒子,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夜莺,夜莺示意他打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