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天见夜莺眼睛一亮,他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不过下一秒他心就沉了下去,夜莺直接的将旁边的那个大枕头放小床上去换了诸葛夜的小枕头,这意思在明白不过了。
"莺莺?"
"需要我说出理由吗?"夜莺也提高了声音,现在她多少猜到为什么后半夜诸葛夜总是不会闹着要吃奶了,原来是某人在使了点手段!
看着夜莺锐利的视线,诸葛天咳嗽了声,他是心疼夜莺这样白天黑夜的照顾诸葛夜,谁让诸葛夜只认夜莺一个人,他不想为了儿子赔了媳妇,将来儿子是儿媳妇的,老婆却是自己的,诸葛天想的明白,却不见能跟夜莺明说。
抱着大枕头,诸葛天也没睡小床,而是到了靠墙的沙发,将枕头抱在怀抱里,心里默默的念着夜莺的面子,在那里看着和诸葛夜两个人大眼对大眼。
诸葛夜看着诸葛天,然后在床上有滚了几下,似乎还不过瘾,他慢慢的爬着,拽着夜莺竟然就半站了起来,小手去抹夜莺的小脸,然后凑上嘴巴去亲夜莺的脸蛋。
夜莺错愕了下,不过她很快就将夜夜抱自己怀抱里,自己吧唧吧唧的在诸葛夜的脸上亲了几下。
"我也要。"
诸葛天原本正看着愤怒的眼睛急忙闭了上,刚才那声音是他的吗?一定不是,幻音了。
夜莺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在沙发上已经睡熟了的男人,还真不能够确定她刚刚听见的那三个字是不是幻音,诸葛天可不象会说出这样话的人。
午夜过后,诸葛天抱着枕头看着大床上睡着的一大一小身影,诸葛夜的小腿伸出来踢在夜莺的肚子上,夜莺侧着身子面对着诸葛夜睡的酣甜,她的一只手温柔的搭在诸葛夜的腰上。诸葛天百无睡意,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也没找到一根烟,他后来还是慢慢的走到床边,伸手要将诸葛夜抱起,诸葛夜原本睡熟的眼睛一下就睁了开,对着诸葛天就作势张开了嘴巴。
"嘘。"诸葛天急忙的示意他噤声,然后不得不退后,他看着诸葛夜好像扯了扯嘴角下一秒又闭上眼睛要睡觉,诸葛天的脚步又挪近了夜莺,诸葛夜还不放心的张开又看看,确定诸葛天不对到自己跟前睡一样,他圆滚滚的小身子往床边挪了挪,目测了下距离,然后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已经困顿的诸葛天没有注意到儿子的这个动作,他走到夜莺的身后,身体慢慢贴着床边躺了下去,小心的将手放在夜莺的腰上,他闭上了眼睛,才睡了过去。
这些天都是抱着夜莺睡的,他已经养成了习惯,缺少了她温软的气息,诸葛天是怎么都睡不沉。
远远的海面上,两艘船在对立着,一黑一白,在月光下的海面显得异常的诡异。
明华的身体还是有些的透明,脸也苍白了些,身上的太极服显得越发的飘逸,甚至有随风而去的架势。但是黑煞站在同样是差不多的身影,却给人一座黑塔矗立在那里的感觉。
"为什么伤人?"明华率先开口:"别忘记了你曾经发过的誓言,这海里的东西,你可以随意折腾,但是地上,不是我们能触碰的。"
黑煞嘿嘿笑着,黑色发亮的眼眸讥诮的看着明华,有些抵赖的开口:"伤人,有吗?"
明华不语,只是那双几近透明的眼睛越发的怪异,他的声音也尖锐低沉了许多:"黑煞,别做的过火了,要不然下次,我就不会在放它们回去。"
一股巨大的波纹随着明华的话顺着他脚下的船身荡漾开去,缓缓的,却带着沉稳的千钧之力。
黑煞依然嘿嘿的笑声,仿佛他除了笑什么也不能做,他脚下的船周围也泛起了一到波纹对着明华而去,很快,两道波纹相撞在一起,砰的一声,一道巨大的水柱从两道波纹撞击处冲向高空,竟有要抓月的趋势。
一黑一白的两艘船原本相距不过十几米,因着突然的反冲力都倒退而去。
漆黑的眼眸看着那淡定如月的明华,一道阴冷之光闪过,他的手一张,几个黑色的东西顺着他的袖子无声的落在了甲板上,下一秒滑向海面,融入了海水里消失。
明华看着黑煞借力远遁而去,他的右脚微微的抬起随即状是轻轻的落地,船身却是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大有风雨之中飘摇之势。
咦?正驾船远遁而去的黑煞不经意的发现身后的白船没有追来,而且还甚至有摇摇坠海之势,他将船行的速度慢了下来,想等等看。
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明华的手一伸,无数白色的光亮在海面上跳跃着奔黑煞而去,黑煞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跳脚骂着明华卑鄙,竟然要毁了他赖以生计的东西。
明华只是沉默不语,下一秒手中的薄刃飞旋而出,没入海水里,对着那正在疯狂凿船的几个黑影快速的奔去,几丝黑色的血液在海水里扩展而出,那独特的血腥味立即刺激着海底出现了大量的气泡。
黑色的海蛇本事稀奇之物,而且群居群活动,海里的其他生物遇见了无不逃跑躲藏,海蛇的牙有毒,它的肉却是鲜美无比,那味道会在黑色海蛇死亡时散发出来,引诱着周围的鱼群去吃食。
黑煞的船毁了,他的身体也消失了,随着船一点一点的消失在海平面上,明华沉默着,突然两行清彻的液体流了下来,从此以后这个海上,就自己一艘船了,心里一直惦记的东西突然消失,明华心里的患得患失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几个深呼吸,他的身体跳下了海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