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夜莺笑了,这一次,她是忍不住了,刚刚诸葛天要是在把儿子举高一点点,那现在遭殃的就不是他的衣服,而是他的脸了。
婴儿房准备的很好,从床上用品到洗浴需要的一切都一应俱全,夜莺不懂怎么给宝宝洗澡,却找到了给宝宝洗澡的碟盘,她一边看着碟盘一边给小家伙的脖子套上颈圈,将他整个的放在了水里。
诸葛夜乐了,温柔的水让他很惬意,大眼睛眯着,不断的在水里蹬着小腿。
夜莺一边看着碟盘一边给他清洗着身上,她发现小家伙的肚脐眼愈合的很好,而且根本不象是刚刚出生的小孩子,胖乎乎的身体,还有身体的灵活性都超越了正常孩子的发育。
洗了个澡,诸葛夜大概心情很好,扭着脑袋蹭了夜莺一脸蛋口水,然后小手又开始抓着她衣服,意思很明显,他又饿了。
诸葛天也洗了个澡,换了衣服,端着一碗鱼粥走过来,他看着诸葛夜在夜莺怀里闹腾着,心里刚刚泛滥的父爱终于收敛了起来,他大步走过去,双手硬是要将儿子从夜莺的怀抱里带走。
这一下是惹怒了诸葛夜,他开始了第二次惊天动地的大哭,小手张开对着夜莺要抱。
父子两的战争,以诸葛天彻底失败告终,诸葛夜重新回到妈妈怀抱里,这一次他用了更长时间的哽咽委屈的看着夜莺,在夜莺出声哄着他后,诸葛夜才可怜兮兮的含着她的**,大力的吸着本来就不多的奶水。
诸葛天看着在夜莺怀抱里,光着屁股背对着自己的儿子,他觉得这哪里是儿子,分明就是和自己抢老婆的恶魔,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巴巴辛辛苦苦的来救他,还欠了明华一个人情。
仿佛感觉到诸葛天的思想,诸葛夜松开嘴巴对着夜莺又委屈的哇哇了两声,才继续的含着**吃着奶。
夜莺抬头看着诸葛天,然后举起手指了下门的方向。
诸葛天彻底没有脾气了,儿子一回来夜莺的身边,他就被打冷宫了,他好不容易刚打发了情敌,老婆又被儿子抢走了。
轮船上很是安静,于小筱还在静养着身体,她很多时候都在睡觉,苍白的脸正在一点一点恢复红润,诸葛天来看过她几次,虽然于小筱还不能说一句完整的话,但是偶尔困难说出来的一个字还是让诸葛天眼眶发热。
于小筱的牙齿都被拔光了,只剩下干瘪的唇瓣,看着才中年,却已经象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这份恨在诸葛天的心里扎根,疯狂的攻击着他心里对夜莺的爱对儿子的疼,诸葛天握着于小筱瘦骨如柴的手,看着她眼角慢慢流淌的眼泪,诸葛天就想将那些害过她的人粉身碎骨。
婴儿房里,夜莺躺在诸葛夜的身边睡着了,桌子上放着的碗已经空了,她太累了,抱着小家伙几个小时又哄他睡觉,比执行任务还累人,她这才真正的体会到做父母的不容易,睡着的夜莺并不踏实,她总是做梦,梦见白清婉浑身是血的走向她,口中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让夜莺为她报仇。
诸葛天站在床边,看着睡着的母子俩,他心里强烈的恨慢慢的褪去,刚刚还起伏的心慢慢的平和了下来,他的手抬起想抚摸上诸葛夜的脸蛋,却在想起之前的教训时,他还是放下了手,不过心里却是柔软的,儿子绝不会平凡的人,他可以肯定将来诸葛夜的成就必是在自己和夜莺之上。
"妈妈,妈妈。"夜莺呓语着,额头上都是汗,梦境越来越逼真,她能够看见白清婉眼睛里流出的都是血,夜莺哭了,眼泪顺着眼角落在被子上,她醒不过来,好像整个人被紧紧是束缚在那里,看着白清婉被人活活的折磨着,那感觉痛如心割。
"莺莺,莺莺,你做噩梦了,夜莺。"诸葛天看着夜莺陷入梦寐中醒不过来,他的手一伸从身上取出了一根细长的针扎在了夜莺的脑袋上。
夜莺哭泣呓语的声音渐渐消失,刚刚还激烈的情绪退散开,沾着泪珠的眼睫毛动了动,她睁开了眼睛,愣愣的看着面前一脸担心的诸葛天,她将嗓子眼里卡着的哽咽困难的咽下去,夜莺听见了自己的声音:"诸葛天,我妈是不是真的死了?她是怎么死的?"
沉默,房间里的空气分外的窒息,诸葛天看着夜莺,很久才慢慢的呼出一口气,他的手轻柔的擦去她脸上的眼泪,下一秒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抱里。
夜莺没有再问,他不给她答案,她也可以自己查,丁小筱回来了,活着却并不比死人好,夜莺已经能够想象的到自己的妈妈会遭遇了什么,究竟是谁下的手?夜莺的脑海里已经有了答案。
"莺莺,都过去了,等过段时间,我就带你去给你妈上坟。"
"不,我要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谁害了她?"
"莺莺,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伤害妈的凶手,你看着我,我不希望你被仇恨主宰了,夜莺,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我有夜夜,我们是一家人,所有的风雨我们都要一起扛,将你的仇恨给我,我发誓从今天开始一定照顾好你们,谁都不可以伤害了你们分毫。"
诸葛天的话并没有让夜莺紧绷的身体放松,她看着诸葛天,认真的看着他,那眸光让诸葛天的心一颤。
"诸葛天,如果那个伤害了我们的人是你呢?"
"莺莺?"诸葛天心一疼,她还是不相信他,抱着夜莺的手慢慢的松开,诸葛天温柔的看着夜莺,双手慢慢的解开了自己的扣子露出还有着淡淡伤痕的胸口,他抓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夜莺,如果我伤害了你,你可以取走我的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