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一推,宋若初就顺势摔到了大床中央,接着他整个人就霸气的压了下来,宋若初被摔的头晕眼花,只觉得身上一重,就有一只手肆无忌惮的深入了她的裙子里。
她真的被吓着了,用力按住他的手:“容铭远,你疯了!”
“怕了?”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心慌失措,“你不是说我比不上吗,你不知道男人都是有自尊心和好胜心的吗,唯有试一试才能让你心悦臣服不是吗?”
“有病!”她气恼的口不择言,“你跟你那个老婆一样,都有病是不是!我是别人的妻子,你这样算什么,强奸知不知道!别以为你是有钱人就了不起,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娘看不上你,还不滚开!”
容铭远喘着粗气,似恼,似怨,也似恨,可却没了进一步的动作,她那么厌恶他,他若真下了手,是不是又会重蹈覆辙,失去苏染的那一刻,他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彻心扉,他无法再承受一次这样的痛苦,所以,他选择了隐忍的退让。
宋若初同样喘着粗气,居然毫不费力就把容铭远从自己身上推开了,他滚落到床边,她则飞快的起身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用满带嫌弃与憎恨的眼神看着他:“我真是后悔跟你这种人扯上关系,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想让封先生知道这一切,可是如果你不把手链还给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宋若初摔门而去,脾气又大又拽。
容铭远仰天躺在床上,身上的血液依旧灼热的燃烧着,但内心却悲哀的承认,即使这个人是苏染,她的心,也从乔云深身上转移到了那跟封先生身上,似乎,从未在他身上停留。
三年的婚姻,三年的等待,都是为了什么呢。
还有莫千语。确实,已经让人厌烦的无法再看到了。
女人永远是得寸进尺的,就算自以为有分寸,却无法控制那日语膨胀的欲望,他容着在她身边这三年,不是因为许靖华也不是因为自己爱她,而是,无所谓。
苏染死了,哪个女人在他身边都无所谓。因为漠视,所以不处理。
现在,似乎有了非处理不可的理由。
他听到岸边传来游艇开来的马达声。他知道,是宋磊回来了,带了他期待已久的结果。
快速,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没多久,宋磊就带着那个重要万分的牛皮纸袋出现了。
检验结果就在里面,报告被封存完好,这说明,他是第一个看的。
就连宋磊,都隐隐有些紧张,见容铭远握着纸袋久久没有动作,忍不住催促:“容总,不然,我帮你拆?”
“不用。”容铭远瞥了他一眼,宋磊呵呵摸了摸鼻子,看着容铭远终于有了动作。
牛皮纸袋飞快被打开,里面的报告也被抽出,不过,他的动作又慢了下来。
宋磊的心啊,跟着他的动作,简直跟指甲在玻璃上挠啊挠似的,发出那种尖锐刺耳的响声,挠的人心痒痒的,却又无法得到纾解。
宋磊也明白容铭远的心思,那么重要的时刻,简直是攸关生死与未来的重要时刻,确实是够让人紧张的。
容铭远几百亿的生意都是眼不眨一下就拍板了,现在却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当真是因为抱着那样大的希望啊。
宋磊也不在催促,看着容铭远慢慢翻开报告,然后,面色骤然转白。
“怎么了?”宋磊突然意识到不好。
容铭远已经将报告推到他身上,转过身到窗边抽烟。
宋磊蹙眉,快速翻开,看到最下面的检验结果,DNA相似度不到百分之十,根本不可能有生物学生的遗传关系时,也愣了。
这也就是说封言熙和封一一根本不可能是容铭远的孩子。
笔迹鉴定也不是,现在DNA检验结果更不是,如果还要执意说宋若初是苏染,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宋磊望着容铭远清冷孤傲的背影,突然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安慰他。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容铭远那好不容易死灰复燃的心,似乎又如火山般,陷入了无尽的休眠中。
宋磊抿了抿嘴,只有单调的音节在喉咙里打转,还未出口,容铭远已经道:“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好。”
底下,封言熙和封一一的拍摄已经告一段落,两人手牵着手在海岸边自在的玩耍,他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落空,心破了个大洞,空落的无处可放。
就连抽烟的手指,都在不断颤抖。为什么会这样……
他对宋若初那么势在必得,难道,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吗?
容铭远突然离岛了。
在封言熙和封一一拍摄的当头,容铭远没打一声招呼就叫人护送离开了。
宋若初正在躺椅上晒太阳,眸色一眯,原本是欢呼雀跃的,忽然,跳起来追上去:“容铭远,等一下!”
她连鞋都没穿,就这么赤脚追了上去。
容铭远刚刚登船,听到她的声音微微侧身。宋若初挥舞着双臂,飞快的跑着:“等一下,容铭远,把我的手链还给我再走!”
他却再度转身,命人开船,任由宋若初在岸边失声尖叫着跳脚,无能为力的看着游艇飞快融入茫茫大海。
宋若初气的咬牙切齿,可游艇已经成为一个黑点,很快就彻底消失不见,她简直气的想掉泪,又跺了跺脚,脚底心传来的剧烈刺痛令她猛地一缩,抬脚,才发现脚底板不知何时擦了细碎的碎玻璃渣子,两个脚都有,站都站不稳。
封言熙帮她拿来了她的鞋子,她急忙擦去眼睛里的泪花。
“手链给他拿走了?这点出息,哭什么,谁让你自己不穿鞋跑那么快的,活该,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药箱!”封言熙将她数落一通后就跑去找人借药箱。
很快又回来,封一一趴在宋若初的腿边心疼的看着她,不停帮她呼呼:“妈妈,痛不痛,一一帮你呼呼,你忍一忍啊,很快就不痛了。”
工作人员赶来帮宋若初处理伤口,宋若初再次望着茫茫大海叹气,封言熙默默蹲在旁边,见处理才说:“看什么看,回去再拿就是了,活该痛死啊,还能不能走啊,不能走我背你!”
这小子是刀子嘴豆腐心,可那么小的身子哪能背得动她啊,其余有的是人,一起帮着把宋若初送回了房间。
她特意问了下导演拍摄进度,导演说快则两日,慢则三日,也可以完成了。
她道了谢,看着包裹的厚实的两个脚丫无意识的咬着手指甲,封言熙没好气的拍了她一下:“你怎么老喜欢做这么幼稚的动作啊。”
她吃痛,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封一一则帮腔:“哥哥,你别打妈妈,妈妈痛痛!”
宋若初忙不迭点头:“果然是一一比较贴心,你这个坏孩子。”
“懒得理你,这么没用,自己的东西都管不牢,你好好休息吧,一一,跟我出去下。”
“哦。”封一一听话的跳下床,跟着封言熙走了。
宋若初后来才知道,封言熙是自己要求提高进度去了,导演说的话他都听了去,最后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将所有的镜头都补完,完美的提前结束了拍摄。
工作人员都有些不可思议的赞赏着封言熙和封一一的敬业。
封一一很累,仍是由宋若初抱着离岛的。
宋若初没有立刻去找容铭远,而是先把两个孩子安顿了回去,庄清和老钟一起来接的他们,然后对宋若初说:“宋小姐,我有个朋友对法国文化很感兴趣,不知道可不可以请你抽个时间跟他见一面,给他讲**国文化?”
“啊――”宋若初茫然回过神,“抱歉啊,庄姨,我其实也是一知半解的,恐怕帮不了你。”
庄清淡淡一笑:“不要紧的,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宋若初活动不便,就在床上休养了几日。
直到江一寒上门来探望。她笑着对江一寒:“江小姐,欢迎欢迎,快请坐。”江一寒还特意带了一个果篮来,她呵呵笑了两声,“带什么东西啊,我又不是真的生病了。”江一寒摘下脸上的墨镜,一脸的明艳动人,宋若初感慨:“真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可以娶到江小姐这样的美人啊,看着都觉得舒坦。”
江一寒淡淡扯了扯嘴角:“感情这种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也许我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人家根本不可能娶我呢。”
“啊――”
江一寒随即道:“我开玩笑的,听说你回来了,就过来看看,脚不要紧吧。”
“没事没事,小伤而已,已经可以下床走了。”怕江一寒不信似的,她还当真下床走了几步,真的没有大碍了,只是稍微还有些轻微的疼痛而已。
江一寒点了点头,已经听闻了一些在岛上的风言风语,她看着宋若初,在心底沉沉叹气,难道这就是命运吗?她与容铭远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纠葛。
“怎么突然叹气了?”宋若初帮她倒了一杯茶过来,江一寒笑了笑,“我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过几天正好要飞巴黎,不知道能不能做个伴儿?”
“哦,这个恐怕不行,”宋若初有些抱歉的看着她,“我回来主要是因为有一点私事儿,现在私事还没有处理好,所以不能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