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一阵心暖,也许最感动的不是一寒这一声生日快乐,而是在自己都不记得的情况下,还能有一个记得自己生日的朋友。
“我现在腿不能动,礼物给你寄过去了,你收到了没?”
苏染疑惑,刚才回来,庄姨并没有说有人送东西来啊。
“没有啊。”
过了一会儿,江一寒一拍自己的额头:“哎呀,瞧我这个脑子,你现在搬到乔家住去了,我把东西寄到我以前的那个屋子了!”
苏染好笑,大大咧咧才是真正的江一寒,她要是哪天变得细心了,苏染还不认识了呢。
“没事,我一会儿去拿。”
苏染宽慰她。
“嗯,你一定要去拿啊,那可是我的一片苦心啊。”
苏染噙着笑意:“知道了知道了。”
公司有事,云深送她回来便又出去了,这么晚了,苏染想了想,还是拿了钥匙出去,她肯定是赶不回来,不如就在还在那边住一个晚上。
打车到了江一寒以前的小区,已经很晚了,小区里面的灯光稀稀落落的,只零星的亮着几盏。
她坐电梯上去,11楼的走廊依旧昏昏暗暗,她走到门口,就发现了放在门口的东西,现在的快递真是越来越不负责任了,主人不在,直接就把东西放在地上。
苏染摇摇头,蹲了下来,小箱子上面透着几个孔,却并不能看到里面的到底是什么,苏染带着些好奇的打开了,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不禁吓了一跳,里面放着的,居然是,居然是一条小蛇?
一寒搞什么啊?
里面还塞了一张便签,苏染小心的拿起来了,江一寒熟悉的字迹映入眼睛,大意是,她不能经常陪在她身边,让她有什么话就跟这个动物说,它是个冷血动物,不用天天喂食,也不用天天帮它打扫卫生,很好养。
苏染苦笑,好吧,这生日礼物也当真是别处心裁了。
她把那盒子端起来,看了看里面的小家伙,那小家伙也正眼睛溜溜的看着自己,苏染小心的伸手进去,摸了摸它光滑的皮肤,笑着说:“一寒把你送给了我,以后就叫你溜溜好了。”
溜溜并不是一条蛇,它只是一只还没有长大的蜥蜴,没有毒。苏染抱着溜溜,
苏染有些疑惑,难道是一寒又将自己的房子给别人住了?还是说白元修白公子又来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屋子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她刚想摁就在墙上的开关,一双手却按住了她的胳膊,苏染下意识的想要尖叫,却在听到那人的声音的时候瞬间顿住。
在这个房间里面的人,竟然是容铭远!
他声音低沉带着特有的磁性,在她耳边低语:“怀着乔云深的孩子,还在跟其他男人勾搭,呵,真是水性杨花,不如,我也来满足一下你好了。”
最动听的声音,说着最不堪入耳的话。
苏染心里一阵难过。
她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开容铭远的束缚,却被他禁锢的越来越紧。
在他心中,她已经变成了这个的一个女人了吗?
不过没关系,反正她和他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也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怎么想,随他吧。
苏染想要抬腿踢他,容铭远却早有防备,一个女人的力量再大,终究是不可能有一个男人的力气大的。
容铭远尽顾着她,在她的唇角边流连,最熟悉的气息,此刻却是最致命的毒药。
苏染奋力挣脱着,甚至尖叫:“容铭远!你放开我!”
容铭远却像是在欣赏什么一样,窗外的惨淡月光挥洒进来,苏染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容铭远脸上的那一抹仇恨与阴鸷。
这是11楼,隔音效果一向也不错,没有人会听到她的叫声。
容铭远的唇顺着她的下巴一路往下,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咬着,苏染只觉得全身都开始颤抖,她强迫自己不要哭,眼圈儿却还是红了。
“容铭远,我可以告你。”
她忽然冷静下来,容铭远却丝毫也没有停止动作,甚至有些好笑的说:“嗯,监狱里面的日子是还不错,不过我想,这辈子我是不可能再进去了。”
法律又怎么样?他遵守那便是法,他不遵守,那么在他眼中,便什么都不是。
容铭远撕扯开她的衣服,磁性的声音此刻更加的沙哑:“今天是你的生日,就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呵呵。”
强迫一个人的滋味并不比被强迫的人好受,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
他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今天看到苏染,她的出现,好像又在他心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他知道苏染不会在江一寒这里的,他却还是鬼使神差的来了,拿到这里的钥匙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也没有料到苏染会突然回来。
疼痛在苏染身上蔓延,容铭远粗暴的拉扯着她,似乎要将她撕裂一样。
苏染承受着这屈辱般的痛苦,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那天在别墅里面的事情又浮现在她眼前,心中的恨意如同雨后的春笋,节节升高,这个男人,她永远也不会再原谅他!
狂风暴雨一样的夜晚终于在天将亮的时候归于宁静,天边泛起鱼肚白,苏染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容铭远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他没有再看她,只是穿好了衣服之后,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苏染一直躺着,如同一具尸体一样,没有灵魂,没有思考。
房间里的光线渐渐亮了起来,照在她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苏染忽然起身,直直的走向了浴室。
水从头顶砸下来,苏染却觉得砸的还不够狠,将花洒开到最大,她使劲的搓着自己的皮肤,胳膊都红了,开始掉皮,她还是在用力的搓着。
她要洗掉昨天晚上的屈辱,她要将容铭远从自己的脑海中彻底洗掉!
这个带给她无尽伤痛的男人,除了恨,苏染的心中再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她没有回乔家,也没有去上班。
一整天,她都在房间里面呆着,窗帘拉的严严实实,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手机已经响的没电,苏染也不在意。
此刻,她甚至庆幸,庆幸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容身的地方,也庆幸江一寒送给自己的这个小宠物。
苏染抱着它,眼睛里的泪珠如断线的珠子一样在脸颊上蔓延,她痛痛快快的哭着,心里暗暗决定,这是她为容铭远流下的最后一滴眼泪,从此之后,她再也不要见到那个男人!
容氏集团的大楼里面,此刻如往常一样,大家都在认认真真的工作,并没有什么异常。
容铭远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旁边,看着窗外的车来车往出神,昨晚的疯狂让他有些后悔,再怎么样,苏染她是一个怀着孕的女人,他怎么说都不该那么对她。
可是,只要一想到苏染现在在乔云深身边,他心中的火气就忍不住!
而且,她宁愿跟一个不入流的小明星混在一起都不再接受自己,这点更不能让他接受!
宋磊推门进来,将一份资料放在了他的桌子上:“容总,这是最新的大楼销售的消息,乔家那边已经开始慢慢的出现问题,而且不是我们的原因。”
容铭远收了收心神,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份资料,他略微翻了翻,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看来乔云深这下可是有事情要做了,封景墨看来真是个狠角色,做起事来也是十分狠辣啊。”
宋磊点头。
乔家的事业现在面临着全面的瘫痪,现在的挣扎不过是临死前最后的拼搏。
封景墨手段极狠,从价格上将乔家的所有产业都打压下去,甚至都不用容氏出手,现在的乔家,也是焦头烂额了。
乔云深却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焦躁,反而,他一如既往的优雅,端坐在桌子后面都有一股气定神闲的味道。
张云飞皱着眉头汇报:“云深,这个月乔氏的所有产业销售都不好,包括网络平台上的也在大幅度的下滑。”
不用张云飞说,乔云深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做了的事情迟早是要还回来的,他也料到了今天的局面,只是,他并不担心,早在之前他就开始将乔氏的资产慢慢的,不知不觉的转移到了张云飞的名下,他学法律,自然比谁都清楚,就算破产,他总算是还有能力东山再起的。
而且,封景墨做的那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他手中的王牌还在,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担心。
现在,他担心的却是苏染。
已经有一天一夜都没有联系到她了。
最后一次跟她通话的是江一寒,乔云深给江一寒打了电话,才知道苏染最后一次去的地方是江一寒以前的房子。
可是那房子他去过了,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她没有亲人,在这里更没有什么依靠,乔云深担心着,苏染一个人,会去哪里呢?
想了很久,乔云深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他站起来,拿了桌子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张云飞疑惑的看着他,不禁问:“云深,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乔云深漫不经心的回答:“把卖不掉的都囤积在仓库里面,等我回来再说。”
张云飞点了点头。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乔云深竟然在下意识的祈祷,祈祷苏染是在他所想的地方的,如果不在,他是真的要去报警了。
幸运的是,当他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的时候,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她果然在这里。
大片大片的墓碑中,苏染只缩成了小小一团,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那里还有个人。
没错,苏染是来了母亲的墓碑前。
受了伤害,受了委屈就要找母亲是每个小孩子的天性,这份依赖深深的藏在每个人的心里,如果不是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苏染也不会来这里。
她呆呆的看着母亲的照片,忽然哽咽着出声:“妈妈,妈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