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哑然,真的被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时刻践踏着她的尊严,不惜将她踩到尘埃里,如果这样她还感觉不出的话,真的算不上人了。
一秒钟都无法继续呆下去,留下一句那你就自己去吧,甩手离去。
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医院。
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傻好傻,这么多年到了是为了什么,又得到什么。在容铭远眼里,她算是一个人吗?连一条狗都算不上吧。
想了想去,也只有找杨清歌诉诉苦。
于是她约杨清歌出来见面,可杨清歌最近意兴阑珊的,捧着一杯咖啡在阳台上喝,看到莫千语的电话本不太想接,所以就掐断了。
郑志远今日难得在家,洗了澡穿着浴袍从背后抱住杨清歌妖娆的身段,吸着鼻子在她的身上不停的凑啊凑,连夸:“宝贝,你真的好香。”
杨清歌呵呵笑了笑,还是放下杯子转过身搂住这个比自己足足矮了一个头的精瘦老头子,他脖子上的肌肤已经开始出现老人斑,只看着,就有些恶心了,但她还是能做到若无其事甚至满心欢喜的与他恩爱调情:“老公,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吧,你看你老是飞来飞去的,我一个人在家可寂寞了。”
她的嗓音甜的发腻,郑志远捏了捏她饱满的****,年轻美好的身体总是能带给他无限的冲动,可是真到了实战的时候,到底有些力不从心。
他拥着杨清歌到床边坐下,不过却是他坐着,她跪在地上,由她帮他纾解男人最后的生理需要。
多少恶心啊,杨清歌每次都是闭着眼,却还要假装投入。
嘴上说着要他在家,可实际上巴不得他天天不在家。
郑志远嗯嗯嗯啊啊啊的说不出舒服,但他的精力也就只能到这儿了,完事后就只是靠早她柔软的****上然后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猩红的盒子递给她:“宝贝儿,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光看盒子,其实已经猜到了里面的东西,可她还是装作无比欣喜与热情的去打开,但里面那流光溢彩的硕大红宝石项链,还是深深的震惊了她。
旁边还躺着这条项链的标签,上面无法一目了然的数字足以可见这条项链的价值!
郑志远欣赏着她的表情,又搂住她的腰身:“怎么样,宝贝,喜欢吗?”
他对她真的很好,任何东西都是手到擒来,像这条项链,她曾经在欧洲一次展览上见过,是属于温莎公爵夫人曾经戴过的,她当时一眼就钟情,可人家哪里肯出售,她也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郑志远真的给她弄来了。
她也有过懊悔与自责的时候。
坦白说,郑志远如果不是年纪这般大,身体不行了,又三天两头不在她身边,她也不会这么频繁的去找阿火,而她时时刻刻不停的算计着他,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
“谢谢老公,我真的很喜欢呢。”杨清歌转身投入郑志远的怀中,眼角有泪,是真的感动极了。
“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一定给你办的风风光光的。”
“好。谢谢老公。”
“如果你还想进军演艺圈,我也可以帮你开个公司,这个公司就你一个艺人,只为你量身打造怎么样?”
杨清歌婉然拒绝了,她已经不适应重新回到镜头前的生活,所以摇了摇头。
“对了,那佳佳会回来吗?”
郑佳人是郑志远的小女儿,目前正在加拿大攻读临床心理学博士学位,她上头还有个哥哥,早已在美国成家立业,所以应该不会回来。但郑佳人马上要放假了,这很难说……
“回来的,”郑志远一说起这个宝贝女儿,就满眼放光,“佳佳今天还特地打电话跟我说已经买好晚上的机票,明天中午就会到了。”
杨清歌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对郑佳人,她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因为郑佳人对她,也没有一句好话。
明晚的生日宴,她突然就不那么期待了。
宋若初本打算去接封言熙和封一一回来住两天在继续回去修坟修房子,结果却接到封先生的电话。
她顿时心花怒放:“封先生,你到日本了吗?”
“是啊。”封景墨问,“你的身体好了吗?”
“好了,全好了。”宋若初呵呵两个手指对着无意识的拨弄,听着他的话就感觉心头暖暖的:“对不起,景墨,让你担心了。”
那边的封景墨。一怔。
宋若初很少这样正式而亲昵的叫他,虽然一起生活了三年,可更多的时候,她还是习惯叫他封先生。哪怕他将她宠的天上有地下无,她也是习惯叫他封先生。
好像一种无法僭越的距离,将两人划了开来。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做错了事情不得不求饶的时候,也比如,真心感动又无以为报的时候。
又比如,现在。
“好吧,那就再帮我去办一件事情吧,老钟回老家去了,这事儿只能你去办了。”
“好的,没问题,是什么?”宋若初爽快的答应了,因为刚才那一句景墨,她自己都有些害羞了。封先生叫习惯了,一叫景墨,总觉得两个人亲密无间了。不过这种感觉,她很喜欢。
封先生就像一个天神存在于她的生活里,三年了,她似乎进步的太慢,情感与理智总是相背离,没办法真正接纳他。明明那么欣赏又觉得骄傲的这个男人,她却无法让他进身,与自己融为一体……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就这么简单啊。”听完封景墨的要求,宋若初咧嘴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商业机密或者要炸碉堡大楼呢,只是去送个礼物而已,当然没问题啊,可是我好像没晚礼服啊……”
这当然不是问题。封先生在的地方,哪会有什么问题呢。
把拿回来的那个红包压在枕头底下,宋若初却做了一个钱的噩梦。
她在梦里过着因为没有钱而一贫如洗焦头烂额的生活,处处碰壁,四面楚歌,母亲病亡,妹妹失学,她被榨干了精力,迫不得已下海赚钱……
镜头如刀光剑影飞逝,模糊又清晰,她在梦里深切的感受着那种被生活逼疯的绝望,举着双手到处游走,想叫,就是怎么也叫不出来,她却困死在坚实的牢笼里,不停拿头去撞墙,试图破茧而出,但撞得头破血流,也是徒劳。
她不停的走啊,跑啊,哭啊,喊啊,叫啊,就是没有人能救她。她像一只被囚牢的萤火虫,若是生命不息,她是不会停止这种冲撞的……
门铃不停的响着,响着,终于将宋若初从无穷无尽的噩梦中拉回。她缓缓睁开眼,才发现额头好疼,原来她真的一直拿头在撞墙。
梦的感觉很真实,可是关于梦境的内容,突然又模糊起来,许多了很多人,很多脸,明明在梦里她告诉自己要努力记住的,但现在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有纯粹的累,身累心更累。
门铃还在锲而不舍的响。她一拍脑门,赶紧跑去开门。
她就这样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穿着一件印着卡通贴画的棉质睡衣,可以说毫无形象。
不过造型师和化妆师并不在意,因为他们吃的是这行饭,要的就是化腐朽为神奇。
化妆师帮她化妆的时候,造型师就打开箱子,在旁边摆弄带来的礼服。
一袭裸色的无袖短上衣,配着一袭裸色的曳地长裙,外罩一件纯白皮草,明媚到简单极致的搭配,却美得不可思议。
这套衣服她曾经在巴黎的秀场上作为闭幕的压轴之作见过,是由缪西娅普拉达亲自设计的最新款式。
GemmaWard也把这个品牌当作自己的最爱。而封先生对prada似乎也有特殊的偏爱,她的衣服,大多出自prada旗下。Prada甚至还给封言熙和封一一发了邀请函,想签他们普拉达的特约模特儿。
“好了,宋小姐,您看看,满不满意。”
扭头,抬眸,定睛,看着镜子中这一张又惊为天人的脸,宋若初已没有了第一次那么震惊。
封先生找的化妆师,真的是有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巧手:“谢谢,我很满意。”
只是这张一张精美的脸,配着这样一身毫无质感的睡衣,真是有些暴殄天物。
所以造型师接着上场了。
从头到脚,将她改造了一番。
呵呵,穿着这身裸色长裙在镜前转了几个圈儿,柔柔娟娟的裙身在空气中划出优美的弧度,配着脖颈间那一滴水滴形的粉钻项链以及手腕上的钻石手链,足以艳冠群芳。
这样的隆重,这样的美丽,她忍不住拿着手机对着镜子拍了一张照片给封景墨传过去,似有邀功的意味。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拎着手包下楼去。
车子已经等在楼下,礼物也放在车内,确认无误后,直奔郑家别墅。
她不知道这位郑先生对封景墨来说到底有什么重要,可这是他交给她的任务,她就一定会努力完成,努力扮演好一个妻子的角色,不给他丢脸。
原本时间是算的所差无几的,可在来的路上却发生了一件重大交通事故,造成了交通眼中大拥堵。
所以这场宴会,她迟到了半小时。
郑家大宅今日金碧辉煌,门口豪车云集,门庭若市。
不过封先生为她准备的这辆加长林肯,还是让她出尽了风头。
甫一停下,就吸引了门口所有人的目光。
她虽然是迟到了,但迟到的人也不在少数。门口的车队已经排的老长,宋若初披上披肩,司机下车走到后座为她拉开车门。
伴随着她纤细的小腿跨出车门的这一瞬间,她感觉到有无数镁光灯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她真的没想过,来参加一个生日宴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排场,足以惹得媒体竞相采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