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花无缺有着身孕,所以赫连鹰与她的婚礼虽然隆重,但也削减去一些繁复的过程,拜天地也是行一礼,而不是要连跪再起三次。
尽管如此,花无缺还是有些吃不消!
从皇宫里坐御赐送嫁马车出来前,她还没睡醒的被宫婢从床上挖起来,梳洗打扮了一个多时辰,然后又强撑眼皮的去给太后和皇上行礼、糊里糊涂的被送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本想偷睡一会儿,结果百姓们的欢呼和马车旁吹吹打打的鼓乐根本让她没办法补觉!
蒙着红盖头从马车上被扶下来,任凭喜娘摆布的左右转来转去...
被扶回新房后,花无缺咕咚倒在了喜床上!
"呀!公主!公主!"在新房侍候的婢女吓坏了,涌上前扶起花无缺,"公主,您没事儿吧?"
被人叫"公主"感觉怪怪的,花无缺喘息地道:"把盖头...把盖头给我拿下来。"
"不行呀,公主!"婢女毫不犹豫的拒绝,"这盖头必须是少将军掀才行。"
身上穿的喜服能有二十斤重!头上还顶着近十斤的凤冠!这是成亲吗?这简直是要借成亲之名送她见阎王!不压死也热死了!
无力自己抬手扯盖头,花无缺哀鸣一声又倒回床上。
婢女们见她似乎真的很不舒服,马上端来一杯水递上,"公主,您先喝口水吧。"
光喝水?她从早上到现在只喝了一碗粥!
"有吃的没?拿点过来!"花无缺有气无力地道。
"不行呀,公主!"婢女们再次拒绝她,"桌上的点心和果子都得等少将军回来和您一起吃才行!"
妈呀!狗皇帝果然恶毒啊!绝对是要借婚礼折磨死她!
花无缺决定省点儿力气等赫连鹰进洞房后开始大吃大喝。
可是等啊等,等到她这个"公主"睡得鼻涕泡儿都破了,也不见新郎倌回来!
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叫声,不但她饿,肚子里的宝宝也饿啊!
平日里吃的东西不离手、不离口,现在却忍饥挨饿,实在是...
"赫连鹰怎么还不回来?"花无缺的声音又小了几分,"不能先拿块点心来吃吗?"
"不行啊,公主!"婢女的回答就没变过!
"我快饿死了,难道你们想让新郎回来就看到饿成干尸的新娘?"饿得连发脾气都像病猫!
"少将军一定是在前面敬酒,来的宾客有很多都是朝中重臣,还有护国公府上的各位爷。"一个婢女道。
花无缺想着如果自己不是被喜服和凤冠压得站起来都吃力,就一定冲到桌前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大吃一顿!
又等了很久,就在花无缺即将爆发的边缘,新房的门被推开了。
"恭喜少将军、贺喜少将军!奴婢等恭祝少将军与公主新婚大喜、早生贵子!"婢女们福身齐声道。
一身红色新郎喜服的赫连鹰脸上扬着惑人的笑容,摆手道:"你们都起来吧,不必在此侍候了。"
婢女们互相对望了一眼,既然主子说不用侍候了,那她们也可以偷个懒儿先去后院吃喜酒了!
婢女们鱼贯而出,新房里剩下了花无缺和赫连鹰。
赫连鹰的脸上微微红晕,方才在前面喝了几杯酒,多亏回来参加婚宴的大哥和二哥替他挡了不少的酒,不然再过一个时辰他也脱不了身!
迈步上前,从摆着点心和果子的桌上拿起称杆,赫连鹰来到床前小心的挑开花无缺头上的红盖头!
没有娇羞含笑、眉眼含情的俏容颜,只有一张臭得可以吓哭小孩子的晚娘脸!
赫连鹰先是一愣,但听到花无缺肚子在唱空城计的声音后,忍不住掩口笑起来!
花无缺狠瞪了一眼赫连鹰,咬牙地道:"亏你笑得出来!你真是有克妻的命!我不被折腾死,也快饿死了!"她边骂着大笑的赫连鹰,边扶着床边想站起来!
赫连鹰上前扶住花无缺,轻轻一揽就把她托了起来。
"亲亲娘子,所有成亲的过程都是这样,我们还省了不少礼数呢!这跟我克不克妻没关系,你可不要乱栽在为夫的身上。"赫连鹰笑呵呵地道。
被赫连鹰托住身子站着的感觉轻松了许多,但花无缺的脖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往一旁歪。
皱皱眉,花无缺苦着脸道:"先把凤冠给我摘了吧,脖子要断掉了!"
赫连鹰看了看花无缺身上厚重的喜服和凤冠,浓眉也是一皱。
公主出嫁自然衣装不能太寒酸,比普通富贵人家还要奢华和复杂!
虽说花无缺这个"义孝公主"只是个空壳子的封号,但皇家为了颜面,还是按着低于正式皇家公主、等同于郡主的礼聘把花无缺嫁进了赫连家。
把花无缺扶坐到桌前,赫连鹰开始帮她解除束缚。
花无缺坐着任赫连鹰侍候,自己赶紧抓起桌上盘中的点心往嘴里送!
真是饿死她了!
"慢点儿!"赫连鹰见已经成为自己妻子的花无缺狼吞虎咽到翻白眼儿的程度,忍不住出声提醒她慢些。
摘下凤冠放到一旁的椅子上,赫连鹰倒了杯水给花无缺。
喝了几口水,花无缺继续埋头猛吃!
好不容易脱下了那重得要命的喜服,花无缺终于舒了一口气,舔舔手指。
赫连鹰坐在花无缺身旁,用帕子给她擦着手。
"我想吃烧鸡的鸡腿!"花无缺眼放绿光的指着桌子另一端大盘子中摆成头对头的一对"烧鸡"。
一般来说,洞房桌上的吃食只是摆着好看,新郎新娘象征性的吃上几口讨个吉祥,哪有像花无缺这样风卷残云似的吃法!
明天婢女们进屋收拾桌子时看到桌上的东西没剩多少时,一定很吃惊!
满足妻子愿望掰下一只鸡腿,赫连鹰先吃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自己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后才放到花无缺面前。
花无缺眨眨眼,看着赫连鹰,"你怕人下毒?"
赫连鹰弯唇一笑,"防着点儿没坏处。"说完,他又开始拆花无缺头上的发针。
抓着鸡腿一顿狠啃,花无缺吃得双手、双唇和脸颊都油汪汪的!
不过她还是很有良心的撕下一小条鸡腿肉送到赫连鹰嘴边,他也不客气的张嘴吃下,还舔了舔了她的手指,花无缺痒得咯咯笑。
好不容易把花无缺身上的赘物都弄掉了,她也吃得饱饱的了,赫连鹰才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花无缺。
"交杯酒还是得喝的。"赫连鹰勾过花无缺的手臂轻笑地道。
花无缺这才正眼看自己的"丈夫",一身红的赫连鹰真是骚情!男人穿红衣也可以这么帅气漂亮?而且还是大红啊!
不知为何,以前面对赫连鹰时都没脸红过的花无缺,此时却莫名的觉得脸颊滚烫,眼睫眨了眨不敢直视赫连鹰炯亮的双眸。
"我...我有身孕,不能喝酒。"她可是个称职的准妈妈!
赫连鹰的另一只手抚上花无缺微烫的脸颊,邪肆地一笑,"只一小口,不会有事的。"
干...干嘛笑得这么邪门儿?好像在诱/惑她似的!
赫连鹰收回手轻推花无缺握着那只酒杯杯底,把杯口凑到她的唇边。
花无缺就晕晕乎乎的喝了一小口交杯酒。
和预想中的辛辣不同,这杯酒竟然有些甜丝丝的味道。
花无缺愣了愣,垂眸看瓷杯中颜色微深的液体,酒是甜甜的吗?
"这是大哥与大嫂从涟城带回来的蜜酒,据说是当地人用甜瓜酿制而成。"赫连鹰将自己的那杯饮尽后边拿回花无缺手中的杯子。
毕竟是酒,还是让她少喝些为好。
"甜瓜也可以酿酒?"花无缺觉得新奇,不过转念一想猴子酿成的果子酒,不都是用水果酿的酒嘛!
把花无缺扶到喜床上坐下,赫连鹰又用温水打湿帕子给她擦脸,真是侍候得比婢女还周到!
花无缺开始打呵欠,真的有些累了。
"今晚...我们不能洞房了。"花无缺眼皮打架地哼声。
赫连鹰放倒花无缺,欺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留到明晚也一样。"
"真的这么...这么就成亲了,像做梦。"花无缺又打了一个呵欠,任凭赫连鹰摆布的脱下她的红色内褂和裙子,换上新做的丝滑睡衣。
赫连鹰虽然觉得花无缺订做的这种睡觉时穿的内裙诱/惑之极,但作为她的男人来说,并不排斥!
把滑滑的丝绸睡衣给花无缺穿好后,就发现她已经找周公下棋去了!
摇头轻笑,赫连鹰心疼花无缺的辛苦,视线移到她已经隆起很高的小腹上,大手情不自禁的抚了上去。
无论老天给了他什么样的命格,他必须保护他的妻和他的与她的孩子!
想到皇上突然肯让步,并成全他和花无缺,恐怕就是认定他"克妻"的命格会克死花无缺,才这么痛快的赐婚给他们!
想到这个可能时,赫连鹰心底升起厌恶,头一次觉得自己要为这样的皇帝尽忠而令人丧气!
用剩下的水清洗了自己的身子后,赫连鹰上床拥着花无缺进入梦乡。
其实,所有的辛苦是从明天开始才对啊,今晚就让他们好好的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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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了一把,咩哈哈哈。
顺利的成亲啦!
快到8日月底啦,手里有票票的不要在双倍月票时扔给鸟儿哦!
谢谢大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