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优抿了抿唇,她不喜欢佩里斯现在说的话,她知道佩里斯是为她好,也很感动,只是她刚刚有些认可那个爱面子的有些可爱的父亲,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却又像是洪水猛兽了一般。
"也许是你们没有去接近过他,所以才这么觉得吧。"齐优开始为魔君辩护。
"接近?"佩里斯不赞同地摇头,"没有一个人可以接近他,即使我们是他的子女,可是他始终是神,是不可企及的存在,我们和他之间的鸿沟,注定了"接近",是不可能的。"
齐优摇了摇头,她不觉得,即使是神,可是就像魔君说的,她还是神的女儿,那为什么她和魔君不能拥有像她和父王一样和谐的亲情呢?毕竟,她和魔君还有一层血缘的羁绊在,不是么?
"还有。"齐优不准备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魔君会杀他的儿子,肯定是有原因的吧?"她并不是觉得魔君不是个嗜血残忍的人,她只是认为堂堂魔君根本不会为小事情生气,而到了杀子的地步,那就肯定是原因大了。
"额。"佩里斯被这么一噎,摸了摸鼻子,说道:"因为他们要逼宫。"
闻言,齐优嗤笑了一声,"逼宫?他们以为魔君是谁?普通的帝王不成?他是魔界的主宰者,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人,他们还以为羽翼丰满了,就能拗得过神?那不过是螳臂当车,自找死路而已。"
毕竟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听齐优这么说他们,虽然也知道说得很对,但佩里斯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他没有去反驳,只是淡淡地点头认同了这句话。
"对了。"齐优扭头说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设结界?"
"设结界干嘛?"佩里斯不解地问道,换来了齐优的一个白眼。
"你不是说,魔君是无所不知的吗?"齐优挪用佩里斯的话,隐晦地提示很可能魔君正看着他们。
佩里斯全身一僵,嘴角一抽,觉得要是君父真的听到了,那他肯定是完蛋了!连母后都救不了他啊...于是,他沮丧了,耷拉着脑袋,像是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起来,只是片刻,他又阴森森地在齐优的耳边,一字一句地问道:"这个问题,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齐优眨了眨眼睛,诚恳地点了点头:"我以为你会想到的,可没想到,我还是高看你了。真不知道在王宫里,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都是君后庇护的吧?"
佩里斯默...是谁?是谁将纯真可爱的齐优教坏了?!一定是齐傲这个满脑子阴谋的政治家!等去了人界,他要劈死他!
"怎么了?"佩里斯在腹诽着,却发现齐优突然不对劲了,他急忙松开了手,从沙发上下来,绕到了齐优跟前问道。
齐优轰然起身,她捂住了胸口,"感应到了,瑞克斯的气息,我突然被感应到了!"下一刻,她便一个瞬移,消失在了偏室。
"这就是位于王城中心的王宫了。"
亚伯带着他的战队进了王城之后,便快速地将他们安排在了王城的一所中上等级的客栈中,自己则是带着瑞克斯来到了王宫西侧的墙角之下,他面对着那刻着白色浮雕的墙面,而这一人半高的西墙里面,正是一幢幢巍峨的白色建筑群,他指了指对着其中一幢最为高耸的建筑恭敬而虔诚地伏下了身体。
那里,便是魔界人心中,神圣的主殿,魔君所在的地方。
瑞克斯正要说话,突然浑身一震,随之而来的,便是浓郁激动的欣喜之情涌上了心头,他猛然转身,看着面前的白墙,他感应到了,齐优就在王宫之中,她没事,她好好的,甚至连魔力也恢复了九成!
他竟然还感觉到齐优正往自己这边赶来,正要将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却被一旁的亚伯惊慌地拉了下来。
"瑞克斯!"亚伯真是被瑞克斯的动作给吓得半死了,他低喊出声:"这是王宫!一般人是不能登空的!一旦立在半空中,王宫守卫就会二话不说地攻击你!"
"是我疏忽了。"瑞克斯此刻的心情波动很大,这种将会失去齐优的恐慌在他的胸口,无时无刻不在蔓延着,它们叫嚣着占据了自己的理智,让他引以为傲的冷静沉着彻底崩盘。只有这一刻,他才那么刻骨铭心地发现,齐优对于他对来,是怎样的意义,那已经不再是主仆情谊,更不是陪伴百年的习惯,那是深入骨髓,不比齐傲他们少一丁点的爱!
他爱她,这早就知道,可是他总是以为自己对于齐优的爱情里,还参杂着一种习惯,一种与亲情相似的疼爱,可直到如今,他才明白,他对她的爱是纯净的,随着时间的流走,变得越来越纯粹,纯粹到他只明白,自己爱她,只明白,没有她的自己,不过是具躯壳,一具没有了理智,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感情的躯壳。
"知道错就好!"亚伯松口气,他开玩笑似的一巴掌拍上了瑞克斯没有防备的肩膀,可到底是个粗心的莽夫,力道控制不佳,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没有准备,所以瑞克斯直接被拍了个踉跄。
亚伯看瑞克斯被自己给拍了出去,正觉得尴尬想要上前去扶,却被一道有如出谷黄莺发出的鸣啼一般轻盈悦耳的声音制止。
"住手!"齐优在城墙之上现身,她见一个紫发男人竟然在攻击瑞克斯,情急之下先喊出了口,下一秒,她就跳了下来站到瑞克斯身边,瞪着那个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紫发男人喝道,"你好大的胆子!"她暂时没有注意到瑞克斯的修为变化,本能意识里就觉得魔界人的修为一般都要比瑞克斯高,现在见这男人出手打了瑞克斯,心头就冒了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