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英凡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因为他心中有其他想法吧?
微皱了眉把门关上,房间里简依已经慢慢的停止了哭泣,看到夏夏过来抬头撑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伸手擦了把泪水,扬扬下巴,“这下好了都让你看到了,坐吧。”
“我不也是有那么狼狈的时侯,事情总会过去的,别想太多了。”
“嗯,但愿借你吉语。”
“一定的。”
简依笑了笑,把头伏在膝盖上眼神却是黯淡了下来。
事情总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
或者有些人的事情是这样的,夏夏也是,先苦后甜,可是她却知道自己的绝对不是这样。
夏夏所经历的不过就是一个情字。
先遇到了一个负心人,而后她好运的遇到了端木摇,疼爱她的老公可爱的儿女。
可是她呢,走到现在,她还有回头路吗?
没有了。
泪水自手指缝里落下去,啪嗒啪嗒落在地下,如同砸在屋子里两个人心头上的巨石。
夏夏想了想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而且现在的简依也不想听任何人的话吧,想到这里她起身向厨房走去。
“我帮你去煮咖啡,你啊赶紧去洗脸,这个样子要是让两个孩子看到了看怎么笑你。”
一壶咖啡一盘水果两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默默不语。
时针在一壶咖啡半壶喝尽的时间里慢慢指向了中午十二点,夏夏扬扬下巴,“我可是饿了,出去吃东西?”出去也能让她换个心情吧,人只要在这屋子里坐着怕总是会胡思乱想的,只是不知道那个黄珞到底和简依说了些什么,让她这样的失控……
似是看出了夏夏的心思,简依挑了挑眉,“黄珞告诉我,那一次的设计陈家也在其中的。”
夏夏皱了下眉,沉吟了几许,“会不会是她骗你的,而且,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早不告诉你,现在才和你说,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我也不知道,黄珞那个人现在想想这么多年容忍到现在,我当初真是小看她了。”
“你们之间的纠葛我也不清楚,但有些事情你还是要冷静一些,别让自己后悔。”
看着简依平静的神情,夏夏突然觉得一阵阵的心惊。
简依别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吧?
出租车载着两个人走远,不远处拐角的一辆黑色车子也缓缓的跟着驶动了起来。
而在黑色车子的另一个方向,又是一辆银灰色车子接着驶出来。
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来,“跟上去,对,就是那辆车,别跟丢了。”
车子里,是一个女子精致的面容,眉眼透着精明,看着前面的车子优雅的笑了起来,“简依,有些事你不觉得是到了了结的时侯了吗?”声音自半开的窗子里飘出去,散落在风里瞬间消散于无形……
叶家老宅,叶秋看着躺在床上晕迷不醒的叶老爸爸恨不得把牙咬碎。
“陈婉云你好狠的心。”
叶老爷子本身就是身体机能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经过陈婉云那一推更是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直接陷入了昏迷中,按着医生的意思人已经是没救了的,虽然是昏迷着可能不能醒也就是一个事,因为醒了也撑不了几天了……
反正一句话,就是差不多该准备后事了。
小保姆走过来,“叶先生,外面有位刘警官说是有事找您。”
“刘警官,他在哪。”
客厅里,刘警官看到叶秋走过来起身,“叶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你。”
“刘警官有什么事,可是陈婉云找到了?”
叶秋一把抓着刘警官的手脸上全是焦急,开口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他一定要把她大卸八块才能出这口气。
饶是这样叶秋也觉得心口堵的慌,她确是该死,可是她死了怎么能还他妈他爸的命来?
好好的一家散了,两条命毁在她手里……
都是自己该死,要不是他执意要娶她,家里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抱歉,我们还没有找到她,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想问一下叶先生,她在这里有没有很好的朋友或是其他一些隐密点的住处,如果叶先生能有一点线索,我们说不定可以更早的找到她……”刘警官看着一脸激动的叶秋叹口气,“叶先生你好好想想,看她有没有能藏身的地方,早一点捉到她,也好能慰叶老夫人在天之灵。”
“你们还没找到她,警察不是捉人的吗,你们是怎么办案的,算什么警察,一个人都找不到。”
“……”
“很抱歉,可是叶先生请你相信,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她的。”
刘警官挑了挑眉对于叶秋的话并没有在意,他是警察,受害者激动时说的话比这难听的还多的很,他又怎么会在意,更何况叶秋家里的情况他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一个陈婉云掀起这么大的风雨,又害了两条人命,叶秋又是这一切的祸源,他现在不难过自责内疚才怪。
“叶先生,请你好好想想到底还有没有她的藏身之地。”
“我暂时想不到。”
经过初初的激动叶秋已经冷静了下来,给刘警官上了茶他自己也落坐,他看向刘警官,“抱歉,我真的想不到。”叶秋的眉头紧紧的拧着,心底却更加的暗骂自己混蛋起来,他竟然糊涂到这种地步,陈婉云和他生活这几年了,她之前的家人在哪她在这个城市除了他还有没有亲人或朋友他竟然一概不知!
当初她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如同天下掉下来的一样。
他欣喜异常觉得自己找到了宝贝,那是他之前失去的珍宝,现在他终于找回来了。
他欣喜难抑,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她,如珠如宝的呵护着珍惜着。
可惜他的一心付出得到了什么回报?
他成了农夫和蛇里的农夫,转头被那苏醒的蛇重重的咬了一口。
痛不欲生的一口。
不但要他的命,还跟着要了他爸妈的命。
把刘警官送出叶家大门,叶秋很是歉意的道,“实在是对不起,我帮不上什么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