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云昏昏噩噩地骑上马,昏昏噩噩地前行。
胸口闷得难受,突然拉了拉缰绳,打马跑得飞快。
千越紧紧随在她身边,不住劝告。
"羽云,别跑太快,你身体受不住。"
苏羽云不想听,她就是想跑。身体?心都死了,身体算什么?
千越只好拿出杀手锏。
"羽云,你自己是无所谓,可是你肚里的孩子呢?他肯定很难受。"
从来爱护孩子的苏羽云这回却不肯听从,只管往前奔。
孩子?孩子又算什么?
跑死了,他们娘俩一块到地下作伴去。
一直跑到临渚城,苏羽云终于支持不住,将马速放慢,伏在马背上喘息。
千越提议。
"我们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说,好吧?"
苏羽云点点头。
跑了这么长的距离,心情终于平静了些许。
是啊,她自己吃苦受罪不要紧,可孩子是无辜的,她怎能让孩子跟着她一道受罪?
这孩子真命苦,还没出生就遇到这许多事端。
酒楼上,食客众多,沸反盈天。
千越带着苏羽云到僻静的一个角落坐下来,叫了几样清淡的饭菜。
酒客们不可避免地在大声喧嚷,谈着天说着地。
前些日子,到处都是飘影神的信徒,大伙儿说话都不敢放肆。
如今,天下终于太平了,被压抑的情绪一骨脑儿都释放了出来。
谈天论地,说个不休。
只听一人大声说道:"沐国师可真是得不偿失。辛辛苦苦十几年,结果窝里反,被自己儿子给揭了老底。"
另一人接道:"可不是么。若不是她儿子道出真相,只怕大伙儿还被蒙在鼓里呢。"
其余的人被他们勾起话题,也纷纷议论。
"她儿子真不错,大义灭亲啊。"
"可是当儿子的如此对待自己的娘,是不是太过了点?"
"可不是么。这样的儿子,就算是为了天理,也算是不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