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的天,枯凉的风。
瓦片上的寒霜染着悲呛的凉意,飘零的残血挂在那一抹青丝上。
月光下,她的青丝间似乎有一缕白色的头发,许是雪染白的,许是泪染白的。
快如影的旋风一闪而过,卷走了那抹悲呛的身影,二人在空中盘旋了片刻。
那抹有着白丝的身影终于败下阵来。
她,不愿意同离傲天交战。
零星的雪粒悄然落下,离傲天傲立在天地间,神情威然,削薄的唇若冰凌般轻启:“秘果,你在挑战本王的底线。”
秘果虚晃的脚顿住,伫在原地,青丝那缕白发特别显眼,好似一夜长白的。
她缓缓转过身,望着她心中崇拜的王爷,摘下头顶的顶兜,扯下面上的黑纱,清尘的眸哀伤的看着他:“王爷,与自己侄女行鱼水之欢的感觉,就这么好吗?”
“闭嘴!”离傲天最厌恶别人拿这层关系说事:“秘果,你一心向佛,不该参与这红尘之事。”
“是佛让秘果来救王爷的,王爷现在做错了事,而且大错特错,可惜王爷自己蒙在鼓里。”秘果觉得他定是被离玉树迷惑了。
“本王的头脑很清楚,秘果,本王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离傲天手握长剑在他们二人中间的雪地上划了一道界限:“本王与你仅仅是这层关系。”
那道界限让秘果浑身一震:“王爷,王爷和女子欢好,秘果是管不着的,但,为何偏偏是她?先帝的女儿,你的侄女,为何?王爷,你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还是说她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情愿抛了女子的贞洁。”
“秘果。”清冽的声音从离傲天唇中吐出,带着强大的震慑力:“本王的女人决不允许任何人说。”
“王爷爱上她了?”秘果颤着唇,问。
“恩,爱上了。”离傲天声音沉稳。
离傲天并未回寝宫,而是命鹧鸪率人将破掉的瓦顶在今夜修补好,鹧鸪叫苦连天,连个囫囵觉都睡不好。
秘果用脚划烂了那条界限,她在黑夜中奔跑着,耳边呼啸着残风,她跑回了佛堂,跪在佛祖面前。
她问佛祖:我****夜夜上香,祈祷,王爷非但没有爱上我,为何愈发恨我了。
佛祖没有回答她。
瓦顶在一夜之间修补好,效率十分高,更让离玉树有一种昨夜来梦游的错觉,直到看见地上潮乎乎的一团绵焐子离玉树才反应过来昨夜是从天而降的。
上朝前的半个时辰离玉树就爬起来了,在离傲天的床榻上滚来滚去。
看她惬意的样子,离傲天忍不住问:“本王的床榻很舒服?”
“恩,有新鲜感。”离玉树又滚了一圈,想到昨夜二人的激.情,她不由得羞红了脸,双膝跪爬到离傲天跟前,抱住他,仰着脑袋:“皇叔,我是从天而降的仙女,你要给我吃最好的,喝最好的,用最好的,不能虐.待仙女。”
“仙女?恩,不像。”先肯定,再否定,弄的离玉树直叽歪,离傲天捧着她的脸:“昨晚感觉怎么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