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瑟尔无奈的摊摊手:
"不,我的朋友,我并不是在害怕,而是有麻烦了!麻烦和害怕并不是一回事!"
韦阳饶有兴致的看着赫瑟尔说:
"我不明白,你说的麻烦指的的什么?"
赫瑟尔耸耸肩膀:
"就是你抓的那个叫松昆的人,他的生意是与日本人合作的,昨天东印度公司总部给我发来急电,要我立刻把人给送过去!"
韦阳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再从惊讶到不屑,最后干脆笑了起来:
"赫瑟尔先生,我差点儿被您的幽默给骗了。"
赫瑟尔一愣:
"幽默?什么幽默?韦先生,你先把人交给我,之后我再想你解释。"
韦阳也学着赫瑟尔的样子耸耸肩膀说:
"当然,想杀谁想放谁,这本来就是您的权利。"
说完,韦阳就站起身带着赫瑟尔离开屋子,来到院子里临时搭建一个长十几米、宽四五米的木笼前面,大声喊道:
"你们,谁叫松昆?出来!"
一连喊了三声,木笼里面的人都看着韦阳,但是并没有人应声。
韦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赫瑟尔说:
"赫瑟尔先生,您会说缅川话吗?我忘了他们听不懂。"
赫瑟尔皱了皱眉,上前一步用缅川话问了一句,木笼里面缓缓站起了一道身影。
韦阳赶紧让人把站起来的那个人放出来。
那人刚走到木笼门口,韦阳就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怒声斥责自己的手下:
"你们怎么回事儿?把这儿弄的这么臭,老子的院子里盖了一座猪圈吗?!"
赫瑟尔也捂住了鼻子,但是却并没有后退,朝身后摆了摆手,他的人立即过去扶住了那个人。
或许,用"人"来形容刚刚从木笼里弄出来的那个"东西"已经不准确了:
也就是说,这个人除了还有一口气儿,与死人就再没有其他区别了。
赫瑟尔明显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皱着眉头问韦阳:
"韦先生,他怎么会弄成这幅样子?"
韦阳很无辜的说:
"难道您认为我应该把他们请到我的房子里做客吗?"
赫瑟尔语气一滞,无言以对。
的确,是他要求韦阳这样做的,目的是找出更多想要刺杀自己的人,彻底铲除这些威胁。
所以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责怪韦阳。
为了确认那人的身份,赫瑟尔又问了一句:
"你是松昆?"
男人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赫瑟尔有些疑惑,叫过一个自己的手下低语了几句,那个手下过去捏开那人的嘴,却差点儿当场吐了。
那人的舌头没有被割掉,但是却远远比被割掉了还要糟糕。
他的整条舌头被割成了四条,而且全都腐烂发臭了,满口的牙也就只剩下了四五颗,其他的全都被拔掉了。
右脸颊上有一个铜钱大小的窟窿,里面黏糊糊的淡黄色液体不时就会流出来。
赫瑟尔脸上的表情很难看,特别难看。
人成了这幅样子,根本就没有办法跟东印度公司那边交代,对他来说的确是件比较麻烦的事情。
不过虽然麻烦,但是也不至于让他和韦阳翻脸。
正是因为确定了这一点,韦阳才会这样做。
那个松昆很明显就是日本人,他怎么可能把人交给赫瑟尔?
所以,他就在抓回来的缅川人当中找了个身材外形与松昆差不多的,把他弄成了这个样子。
韦阳提前找到这个人,直接了当的告诉他,自己要他的这条命,只要他按照自己的安排去做,他的家人就会得到一大笔钱。
这些人之所以加入私人军队,为的也就是赚点儿钱而已,韦阳开出的价钱,是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的。
松昆之所以一直在苦苦坚持着,正是笃定了日本人会想办法救他,所以才能挺到现在。
为了让他死心,韦阳在赫瑟尔来之前就把松昆从地下室弄了出来。
他跟赫瑟尔说话的时候,松昆其实就在隔壁,只不过他不止被绑的结结实实,还有杨千六亲自按着他,别说出声,想要弄出一丝声响都做不到。
赫瑟尔黑着脸带着那个马上就要咽气儿的"人"走了之后,韦阳满面笑意的回到房间,拍着松昆的肩膀说:
"看到了吧?落到我的手里,谁都救不了你,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在我这儿,你就只能活着,我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
说完,韦阳也不等松昆有任何反应,转身对杨千六说:
"不能在让他留在这里了,你亲自带人,把他弄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撬不开他的嘴,你就不用回来了。"
杨千六咧开嘴笑了:
"老板放心,要是撬不开他的嘴,我就把自己的嘴缝上!"
说完,他就像拎小鸡一样提着被绑成粽子的松昆走了出去。
半个月之后,杨千六给韦阳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这个松昆的真名叫川介熊男,是个地地道道的日本人,而且地位还不低。
他的家族在日本是真正的实权派,所以才能给鹰国人施压。
川介熊男来缅川的目的,就是为了日后进军缅川搜集情报的。
与他一同来缅川的,仅在阳光就还有六个人,其他各地加起来有三百多人,都在以不同的身份隐匿着。
每隔一段时间,其他地方的人会将最新搜集到的情报集中送到川介熊男手里,由他传回日本。
根据川介熊男的交代,韦阳列了一份名单,他要趁日本人没有进行新的部署之前把这些人弄到手!
赫瑟尔没有把那人带回去,而是在离开韦阳的院子之后就让人送他上了路。
他不是傻子,要是这把这一堆烂肉交上去,他的麻烦会更大。
好在现在东印度公司那边只是例行的让他找到这个人,即便找不到,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只是他并不相信那个人真的是松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