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从醒后，他变得暴躁了，但不是脾气变得暴躁，只是在对待一些特别的事情时，他才会那样。

在这之前，他感到无比的不安，但是现在听了这话之后，他莫名地有些释然了。

好像他懂了，却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懂的。

很神奇。

但自始至终，在对话期间，白素素和柳一一两人一直在屏风里。

柳一一酝酿半晌，她不想在皇甫少轩面前提起白素素，因为白素素不愿意。

“奴家并不知悉恩人名讳。”

“是吗？”皇甫少轩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却没有要喝的意思。“姑娘，能否请你再唱一次？”

皇甫少轩觉得，这应该是他记忆力话最多的一次了吧。

柳一一看向白素素，白素素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柳一一眸子里这才带上了些许清浅笑意，“殿下，有些东西，应该适可而止，否则，它会变了味道。”

一次就够了，柳一一不想再听第二次。

皇甫少轩听的时候不好受，但是不好受的人，不止他一个，特别是柳一一同在屏风里面，她那么清楚地看到白素素的表情，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诉说着悲伤，那双本该闪闪发亮的大眼睛，也变得黯淡无光。

这样的白素素，柳一一怎么可能还让自己见到第二次？

再说了，曲子里的灵魂，如果唱多了，那也是会逐渐消散的。

有些东西，真的只能适可而止。

在不知不觉间，白素素和柳一一的外套又换回来了。

屏风撤去，白素素随着乐队一起退了下去。

因方才的一番话，皇甫少轩对柳一一的认识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白素素没再管房间内的两人会擦出怎样的火花，收拾好心情回到房间，她还是那个出来玩儿的没心没肺的白素素。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皇甫少轩和柳一一的谈话，却全是围绕着她展开的。

“刚才那位是你的丫鬟？”皇甫少轩盯着白素素离开的方向，眼睛微眯，看不清他的想法。

柳一一心下微惊，但是面上却不显露，淡然道：“那是乐队里负责调音的小丫鬟罢了。”

“叫什么名儿？”

“这......奴家不知。”

头牌怎么会注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的名字？这回答没毛病吧？

“是吗？能请姑娘把她叫回来吗？”

这下，柳一一是真的大惊了！

她每天都在暗自关注白素素的消息，所以皇甫少轩不“认识”白家大小姐的事情，皇家并没有刻意隐瞒，她自然不难打听到。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看皇甫少轩的样子也不像是把她认出来了啊？！

“那丫鬟现在应该在别的房间为其她姑娘调音吧，所以奴家一时半会儿还不知应该去何处找她呢。”柳一一抱歉地说道，但是心里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焦急和慌张。

随便找一个丫鬟肯定搪塞不过去，但是还要找白素素来吗？万一皇甫少轩认出她来了呢？她会不会有危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