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想去护国寺上香祈福,叫大姐姐和三妹妹一起吧,大姐姐要及笄了,和太子表哥的好事也将近,三妹妹也和战王成了好事,我想我们一起去护国寺还愿,感谢菩萨庇佑”
“你......”
“娘,女儿想明白了。前几日是女儿不孝,对爹爹和娘亲说出那样的话,这次去护国寺,我也想为爹娘祈福,为我们白府祈福,”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去吧。何时动身呢?”
“恩,下午便出发,我们准备在护国寺歇息一晚,明日再回。”
午后,一行人带着白府的护卫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白若蝶和白若冰都知道,白若兮这是又整幺蛾子了。白若冰自是没在怕的,倒是白若蝶,一上马车便唉声叹气的,弄得两个丫头也没什么精神。
到护国寺时,已是月上柳枝头。半山腰上,那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夕阳之中。
护国寺的住持,光看脸的话那也是翩翩君子一个,白若蝶只是可惜这么好的人才,居然出家当了和尚。
住持一眼便直盯着白若蝶和白若冰瞧,两人心下一紧,都说这住持是大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神通广大,会不会瞧出些什么来?
“住持大师,我又来打扰了。”
“施主客气。我寺准备了些晚膳,各位舟车劳顿,快些去用膳吧。”
众人在小和尚的带领下吃了晚膳,三姐妹也没话说,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白若蝶习惯吃了晚膳一个人走走,这次也在护国寺周围到处转转。这座古老的庙宇在朦胧夜雾的笼罩下,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一般,显得分外沉寂肃穆。
却不期然地遇到了住持,白若蝶心下想逃,没等迈开步子,便被叫住了。
“施主。”
白若蝶呵呵一笑,转过身赶紧打招呼,“住持大师您好。真巧啊,您也出来转转?”
“不巧,贫僧特地在此处等待施主的到来。”
白若蝶一愣,心下更是慌张。
“施主不必惊慌,请随贫僧来。”
来到住持大师专用的会客室里,住持大师开门见山,“施主,你命格孤煞,乃大凶之兆。”
“嘭!”白若蝶脑袋冒烟,这个和尚一来就在说些什么鬼话啊!“大师,外头传言您可是大师啊!”
“施主,贫僧知道贫僧的话施主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是贫僧句句属实。施主你命格不属于此,贫僧也算不到你今后的命数。”
和尚摇头叹息,而白若蝶此时却如遭雷击般浑身僵硬。他知道自己是穿越来的?不可能,他区区一个凡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
白若蝶深吸一口气,“住持大师,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
“阿弥陀佛。施主,你如此命数,将会克母、克父,危及你身边的人,尤其你不能进皇宫,否则改朝换代,天下不宁!”
“喂喂,好歹你也是别人口中的大师吧,怎么越说越离谱了!我哪里克母克父了?我爹娘活得好好的我跟你讲!”白若蝶不淡定了,刚开始他还以为他真的是得道高僧,真相了也不一定,可没想到完全就是一个满嘴胡说八道欺世盗名的臭和尚!
“施主,你出生之后你娘亲之所以没事,只是因为有你父亲在,他一生戎马,浑身浴血,而你刚出生煞气弱,他自是护住了你娘亲。可你三妹妹出生之时,你父亲没在身边,你三妹妹的母亲不就没了吗?”
“孩子出生娘亲没了的人又不止我三妹一个,难道他们个个都是克母的命吗?”
“可你们姐妹二人现在本就是自异世而来,身上所负的煞气本就重,前世经历不就是如此吗?尤其是施主你,千万要慎重,不能与皇家联姻啊!”
白若蝶一愣,这越扯越远了吧,合着你还管我婚事呢!不过他真的算出我和三妹妹......“为何我不能与皇家联姻呢?我三妹妹不就和皇甫少冥在一起了吗?”白若蝶将信将疑道。
“三小姐身上有另一股世代信佛的血脉能压制她的煞气,况且,她与皇室并无血缘关系。”
是啊,不说白若蝶还忘了这茬,她和皇甫少轩是表兄妹,若真的在一起了,岂不是近亲结婚吗?“有没有解救之法?”
“找个浑身浴血之人,但绝不是烈炎皇室中人。”
“那那个人是谁呢?”
“天机不可泄露。”
我呸!“你都泄露这么多了,就跟我说说那个人是谁嘛,或者他住哪儿,长啥样,我怎么找到他啊?!”
“贫僧愿意跟你说这些,只是不想看到生灵涂炭,更是答应了一个人的承诺,愿护她一世安好。贫僧能说的就是这么多,施主早些回去休息吧。”说完便闭上了眼睛打坐。
白若蝶看他真的不理自己了,跳起来大吼道:“护她一世安好?护谁?你个臭和尚分明就是红尘未了!”
白若蝶本以为自己话说至此,他好歹得有个反应吧!不过,白若蝶显然低估了他,对方只是闭眼打坐,完全一副忘我境界。白若蝶无语无法,也只能自己识趣地回房了。
回到房间的白若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不知臭和尚的话能不能信,毕竟他知道自己和三妹妹是穿越而来。以前看过的小说里也有大师算出女主的异世身份来,说过的话好像也应验了,那这个臭和尚的话,自己该不该信呢?
白若蝶思索半晌,臭和尚说的话太玄乎了,不过,自己穿越这个事儿本来就很玄乎。哎,不想了!脑细胞都死了好几亿个都想不出来的事,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白若蝶用被子蒙住头,累了一天的她沉沉睡去。而白若冰那边,危险正在悄悄来临。
黑暗中,一个娇小的玲珑身影,正和一个行为放荡的人窃窃私语,准备实施他们的计划。
“这个事情你可别办砸了!要想抱得美人归,成败在此一举。要知道,她和战王已经定亲,这可是个下手的绝佳时机,等她回了京,在战王眼皮子底下,可就没那么好办事了!”
“放心我知道,我知道你帮我的用意,不就是想借机扫清你当二皇子妃的障碍吗?咱们互惠互利,若事情败露,你也没好果子吃!”
月光隐约扫在说话人的脸上,只见他本就阴柔的面貌中闪过一丝阴狠,在昏暗中更是令人顿生寒意。若白若蝶在此,定会大叫出声,沈昀柯居然和那个骚包的二公子......叫啥来着?哦,福钰!
沈昀柯冷哼一声转身离去,黑暗中走出几个卑躬屈膝的身影,“小爷,都准备好了。”
“很好,动手!”
自从经历过白若兮生辰那天的事情后,秋月三人对白若冰形影不离,宁愿打地铺,任白若冰如何说也赶不走她们。
熄灯的房间内,三双明亮的眼睛陡然睁开,小院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尽管很小,可她们专门训练过的听力又岂会弱?
迅速悄然地穿好衣服,在她们有所动作的那一刻,白若冰就醒了,她虽听力没那么强,但从小培养的警觉性也不弱。看着秋月三人警惕的样子,白若冰跟着穿好衣服,人却又躺了下去。
“小姐?”
“你们去屏风后面!”声音虽小,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三人知道白若冰决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改变,只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飘到屏风之后,静观其变。
三人躲在屏风后的同时,几根手指粗的柱状物体轻轻捅破了门窗纸,接着从里面冒出屡屡青烟。夏荷暗道不妙,这迷烟分量之大,看来来者调查充分,专门针对自己三个会武功的而来。
经验丰富的夏荷把衣袖在一旁的水桶里浸湿,并眼神示意春兰秋月,二人照做。三人捂住口鼻,白若冰对着她们做了个OK的手势,夏荷秋月会意。
早在确定她们是自己人的时候,白若冰就教了她们一些必要的暗号手势,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两三分钟过去了,屋外却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四人暗自捏把汗,不得不说,这次的敌人很能沉得住气。再过了两三分钟,终于有人缓缓推开了门。
白若冰赶紧调整好呼吸,其余三人也赶紧闭气,生怕来了个高手,却不料,来人不是个练家子。
白若冰更好奇了,究竟是谁呢?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呢?
摸摸索索进来的有三人,在带头的示意下,跟进来的两人点点头,便上前一头一脚合着布被一起抬起白若冰就往屋外走去,留下带头的左顾右盼,确认安全后才关上门,带领他们向后山走去。
后山中,月光透过树枝星星点点地映在地上,本该是七月初虫鸣的季节,后山却听不到一丝声响,万事万物万籁俱寂般沉睡着,给夜半的后山增添了一份凉薄与诡谲。
树林深处,一个人静静地等在那里,一袭红衣在这个单调的后山里格外显眼。
“小爷,人带来了!”
“好,放下吧。”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三人也不再打扰其好事。
福钰掀开被子一看,果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脸蛋儿,搓搓手,如果忽略他此时的猥琐模样,其实还能算得俊俏。
“美人儿,马上你就是小爷我的了!战王算什么,只要小爷想要!哼!”边说边解着白若冰的衣带。骄傲得意的他并未怀疑为什么大半夜的白若冰睡觉衣裳却好好地穿在身上。
把白若冰剥得只剩一个肚兜和亵裤时,福钰脸上的猥琐表情更甚。颤抖着双手就要摸上那漂亮精致的锁骨,白若冰却陡然睁眼,单手滑过洒出一包白粉,邪魅一笑。
把白粉完全吸入的福钰强撑着意识,只想多看一眼那月光下妩媚俏丽、风情万种的人儿,却耐不住药性,昏倒在一旁。
白若冰嫌恶地踹开他靠在自己脚上的脚,起身,三两下穿好衣服,静静地审视着这个昏迷的人。
“小姐!你怎么可以干这么危险的事呢!”首当其冲的春兰一来不是关心而是质问,倒把白若冰问得一愣一愣的,就算只是质问,她似乎反应有点过激了吧!
“春兰,注意你和小姐说话的语气!”夏荷投去一道警告的目光。
“我,我只是太过于担心小姐了嘛。”
经过上次的事情,她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在爷心目中的地位了,爷居然为了她出动“十三卫”!可这个女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起初不待见爷就算了,现在和爷定亲了还让其他男人剥光......真是个贱蹄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