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门口瞥一眼，见夜寒站在门口......哦不对，他不是夜寒，只是和夜寒长得很像，周身有股神秘的气息笼罩着他，整个人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白若蝶眉头微皱，她现在没有心思去管这些。

白若冰拿出药膏，白若蝶亲自给晴儿擦药。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晴儿。但是当手碰到那肿的老高的脸颊，还有一团淤血未来得及散开，明明看起来红彤彤的，却是一点温度也没有，白若蝶忍不住眼泪有不自觉地“唰唰”地掉。

“万年雪莲来了。”

白若蝶连忙擦干眼泪，放下药膏，扶起晴儿。因为晴儿死前的挣扎，她的下颌咬得很紧，白若蝶使了好大的劲儿才掰开她的嘴，只是眼眶又红了一圈，晶莹的泪珠在眼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因为晴儿在她的怀里，她怕自己看不清晴儿，怕自己因此弄疼了她......

夏荷心里也不好受，仅仅看晴儿露出的脸和脖子上一圈一圈毗邻的咬痕，她也能想象到着丫头死前遭遇了些什么。

第一口喂进去，全数流了出来。

是啊，和昏迷的人不同，死人，连无意识的吞咽都没有。

眼泪，终是没再忍住。

白若蝶把晴儿放下，让她平躺着，然后抬起她的下颌，不用再掰嘴，她的嘴依旧是保持着刚刚张开的姿势。

白若蝶结果小勺，舀了大半勺，勺子还没出碗，却因为她颤抖不已的手已经洒了大半。可白若蝶越想抑制，身体却颤抖得更厉害。

不得已，白若冰只好上阵。

一勺进嘴，雪莲水顺势往下流，流进了喉管。白若蝶稍喜，示意白若冰继续。一勺接一勺，几勺后，晴儿的嘴却像是个装满了水的器皿，再装，便要溢出来了。白若蝶再小心翼翼地扶起她，让雪莲水再流进肠胃。

如此反复，一碗雪莲水终是喂完了。

突然，白若蝶抱着双眼紧闭的晴儿，嚎啕大哭。像是失控的野兽般咆哮着，咆哮里夹杂了绝望和混乱的哀号。那咆哮，听者无不为之动容。

从咆哮到最后无力的嘶吼，白若蝶一开闸便停不下来，似是要呕出自己的灵魂才肯罢休一般。

平时白若蝶撅个嘴皱个眉皇甫少轩和文铭宸都心痛得要死，更不要想现在这般撕心裂肺。

皇甫少轩忍不住想上前把那个女子拥入怀，但是文铭宸拦住他摇了摇头。他的拳头紧攥，他何尝不知道现在不应该去打扰她，让她哭出来才好。

白若冰在旁守着白若蝶，瞥见皇甫少轩的动作，也朝他摇摇头。

唉，这屋里，痛苦的，何止白若蝶一人。

“姐姐，给晴儿梳洗一下吧。”不知过了多久，等大哭的白若蝶变成小声的抽噎，白若冰也适时出口。

白若蝶这才忽然想起般，对！她不能让晴儿醒来之后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她要给晴儿重新打扮打扮，还要让她忘记这事。对对对！

白若蝶猛地望向夏荷，“夏荷，麻烦你备个热水，再拿套干净的衣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