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止不住的叹气。“小不点醒了，我也还有事，这就走。只是......”白若蝶目光锁定惠妃，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惠妃，她只知道，原本她挺欣赏惠妃的，但自从出了这事后，她便对她喜欢不起来了。

“惠妃娘娘，不管这些话我该不该说，我都要说。”

惠妃抬起眼眸对上白若蝶冰冷的眼眸，身形一怔，她总觉得自己在这位白大小姐面前似乎有些无所遁形。这样一想，心里也开始慌乱了起来。

对于白若蝶，她更多的，是复杂。若不是因为她，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得罪那个人，也不会遭此毒手。可若没有她，自己的女儿说不定就已经......

从惠妃复杂的眼神里，白若蝶就已经大概猜出了她心中所想。她怎样想她她无所谓，但是这些话她不得不说。

“你不可能掩盖八皇子和九公主的光芒，你也不能剥夺他们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身处皇家你比我更清楚，这种勾心斗角，以后会有更多。”

“你若一直这样畏首畏尾瞻前顾后，到最后，你什么都保不了。没有导火索，他们也有足够的动机下手。这样，惠妃娘娘你，还是要选择保持现状吗？”

说完这话，不管已经怔住的惠妃，白若蝶直接和白若冰回了东宫。

当惠妃回过神来时，发现坐在身边的皇甫少卓，只专心地把玩着一旁的玫瑰花。怔愣了半晌，似乎才想起似的问道：“张嬷嬷呢？”

“没了。”小小年纪的皇甫少卓云淡风轻地回答道，似乎在他眼里，没的，不过是一个一根头发丝儿那么不重要的东西。

惠妃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皇甫少卓猛地掐下那朵娇艳的玫瑰，玫瑰上的刺刺破了他的手指，红色的液体冒了出来，而他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把折下的玫瑰随手一丢，淡淡道：“少卓还要学习功课，恕儿臣不能陪母妃赏花了。”

说完，也不等惠妃应允，小小的身板儿就已经走远。

惠妃伸出手，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无力地垂下手，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再没有慈爱的声音在旁宽慰她，她的身后，只立着两个低眉顺眼的丫头，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观人。紧紧攥着手中的丝帕，再睁眼时，坚定取代了每一个角落里的软弱。

就算她不争不抢，别人也不会因此对她有一丝的善意。她是知道皇甫烈一退位便是要去实现当初对梅香的承诺的，也就等于在着这深宫中，她便没了依靠。就算不为自己，她也要强大起来！

白若蝶走到一个叉路口，右拐是东宫，直走便是出宫，而白若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直走。

“蝶儿你、”

“蝶儿！”还不等白若冰话说完，另一个急切的声音便已经响起。

白若蝶转身，看着迎面走来的皇甫少轩和皇甫少冥两兄弟，微微蹙起了眉头。

一直观察着的白若冰也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联想到白若蝶之前的逃婚，随即又了然。只是看向皇甫少轩的视线，多了一抹可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