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冰跟在白若蝶后面,身上只觉得跟火烧似的,意识也渐渐模糊,靠在秋月身上大口喘气。
春兰急切道:“赶快,抄小路。”
小路是近,却也偏僻。秋月隐隐觉得不妥,可此时时间紧迫,又耐不住春兰一再劝说,三人便折进了小路,跟心急如焚的皇甫少轩恰恰错过。
眼看快要到冰韵阁的后门了,树丛中却突然跳出来三个人,也许秋月春兰不认识,白若冰又怎会忘!
那不就是以前根跟在白若蝶身边打她的那几个家丁吗?眼神里的邪恶自己至今记忆犹新,如今,那双浑噩的双眼更加的邪恶,猥琐气质更甚。
他们缓缓走向白若蝶三人,开口便是恶心的臭味儿:“嘿小美人儿~今儿让哥几个好好疼疼你们!”几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三小姐?是不是全身燥热难耐啊?别着急,哥一会儿就帮你!哈哈......”
秋月最恨的就是这种无耻之徒,一脚便把其中一人踢得老远,“带小姐先走!”接着又是一个回旋踢。
春兰的脚却未动。
转眼三人已被打趴在地叫喊连天。正在三人离开之际,突然不知哪儿冒出来一白衣人,不过一招就把秋月撂翻在地,身形瞬移便给春兰胸前一掌,吐出一口鲜血,大手一捞便把早已虚软无力的白若冰打横抱起,越墙而去。
“小姐!”
听到声音的夏荷和冬蝉跑了出来,忙扶起地上受伤的春兰和秋月。
“小姐被带走了。咳咳、”
冬蝉着急地哭了出来,夏荷冷静一下便道:“我先去追,看我记号!”
夏荷前脚刚寻去,后脚皇甫少冥便匆匆赶到:“该死!”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主子,他们往南郊去了,水留了记号。”春兰颤抖着声音说道,因为受伤,更因为她了解此时的皇甫少冥正处于狂风骤雨的边缘,从惹恼了这头暴怒雄狮的那一刻起,就得时刻小心着被撕得粉身碎骨。
皇甫少冥闻言二话不说便踏尘而去,春兰和秋月两人捂着胸口,也立刻跟了上去,却连那玄色衣袍的衣角都找不到。
而被遗忘的冬蝉此时只剩下六神无主,她不会武功,但她比任何人都担心白若冰,满心着急担忧的冬蝉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丝毫没感受到身边危险的来临,直到被一只脏臭的手捂嘴了嘴。
原来,那三人早在被秋月撂倒在地时便装死,其余人谁都没有在意。直到冬蝉落单,带头的家丁又心生歹意,啐地一口,叫其余两人粗暴地压住冬蝉的手脚,捂住了她的嘴巴。
冬蝉动弹不得,眼里满是惊恐,嘴上一狠,对着那恶心的手狠狠地咬下去。那人吃痛,顺手就是一个大耳光,力气大得冬蝉嘴里渗血。
“臭娘们!敢咬老子!”
接着“哗啦”一声,冬蝉只觉得胸前一凉,脸上惊恐更甚,却紧咬着贝齿,“你,不得好死!”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冬蝉更觉得晕头转向。“啊!”冬蝉只觉得脖颈吃痛。
接着那人的手从冬蝉的衣裙里伸了进去,在她身上游移,他的头也一点点慢慢向下。那双手却猛地撕开冬蝉的亵裤,来回地抚摸着冬蝉洁白的大腿,然后再一点点往上,逐渐移向大腿根部。
“不要......不要!”冬蝉哭得撕心裂肺。
禽兽却因她的哭喊更加兴奋,三下五除二地扯掉自己的裤子,慢慢地摩擦着冬蝉的身体。冬蝉只觉得下身有一个灼热坚硬的东西抵着自己,即便她没经历过,此时她也明白那是什么。
“不要!不要!住手!”
冬蝉不停的谩骂终于引起了姗姗来迟的夜寒的注意,他一个激灵,这是......冬蝉?循声而去,他却见到了他这辈子最难忘最痛苦的画面。
身体比思想的速度还快,宝刀出鞘,那个还在幻想一脸淫邪的人,在千钧一发之时,于惊愕之中不明不白地死去。
“啊!”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也一刀毙命。
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到死都没想到,说好的安排好了让他们享受,完事儿后还有银子拿,怎么现在享受不成,还把小命儿都搭了进去!
夜寒赶紧脱下自己的外炮盖在衣不蔽体的冬蝉身上,看着仍然木讷满脸绝望的冬蝉,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瓷娃娃,伸出了的手却不知该碰哪里。
“冬蝉,别怕,我来了。没事了,乖,别怕,没事了。”小心翼翼地抱起冬蝉,夜寒只觉得自己心都在滴血。都怪自己!如果自己轻功再好点儿,他就能赶得及时!如果自己再快点,冬蝉就不会遭受这样的......
站起身,手起刀落,那三人身上无一处能看。最惨的是,恐怕下辈子投胎,也只能做太监了吧。
没有回冰韵阁,夜寒把冬蝉一路抱回了北郊战王别院自己的小院里,看着冬蝉身上的青紫,俊俏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自责和盛怒。轻轻地抱着冬蝉坐在浴缸里,想替她擦洗却生怕弄疼了她,索性点了她的睡穴,只是昏睡过去的冬蝉,小脸上仍然在垂泪,依然是绝望,呓语不断,绷紧的身子仍然在剧烈地颤抖着。
夜寒双拳紧握,青筋直冒,冬蝉!我的冬蝉啊!
与此同时,带着毫无行动力的白若冰的白衣人,刚出城郊就发现身后的玄衣人。白衣人看一眼白若冰,眼里闪着算计,诡谲一笑,大力扯开白若冰的腰带。
白若冰一惊,借着白衣人的用力,退开几步远,靠在身后的树上,狠狠地咬着下唇,不让最后一丝意识流失,皇甫少冥!
皇甫少冥看见白衣人的动作,早已是翻江倒海。人未到,掌风先到,逼得白衣人连退数尺远。白衣人站定,还不想放弃白若冰,身形移向白若冰,却被玄色衣袍一招拦下,衣袂翻飞之间,白色蒙面上便沾染上刺眼的鲜红。
白衣人大骇,没想到,皇甫少冥的实力之高,没想到啊!眼见又赶来两人,白衣人自知讨不到好,落荒而逃。
皇甫少冥心疼地抱着白若冰,喂下一颗药丸,看到她咬破的嘴唇,双眼猩红,薄唇吐出冻死人的寒冰,“木,出动‘十三卫’,江湖追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几人纷纷震惊,春兰急道:“主子!”
还想说什么,却在皇甫少冥的一个眼神下,识趣地闭嘴,只能不甘心地道:“是!”嫉恨的目光扫向白若冰,愤愤离去。
“夏荷!”
夏荷上前,探上白若冰的手腕儿,看看白若冰,看看皇甫少冥,眼神晦暗不明,“小姐......”
“但说无妨。”吞下药丸的白若冰虽仍然虚软无力,浑身上下只觉得痒痒的,却又不是真的痒,那种痒到心里的感觉,真他妈不好受!
“小姐你,中的是‘七花’,乃世间最强......必须与人......若不及时,便会七窍流血,身体像被吸干,症状状似......状似纵欲过度,一般是针对男子而用......”饶是沉稳如夏荷秋月,此时却也是满脸通红。
“她可真是费尽心思啊!”白若蝶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冰儿!”
白若冰转头,深深地看着皇甫少冥,必须与人......靠,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皇甫少冥,”白若冰攥住皇甫少冥的袖角,妩媚一笑,“我会对你负责的。”
皇甫少冥一惊,“冰儿!你真的......”
“别废话,此仇不报,怎么能死呢?”
皇甫少冥不再废话,抱起白若冰就往战王府而去。
“冰儿......”皇甫少冥总觉得心里头别扭,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占有白若冰,把白若冰放在冷水桶里,看到白若冰迷离的双眼恢复了一点神志,犹豫道:“冰儿,我会想其他办法的,我们、”
“皇甫少冥!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冰儿,我不要乘人之危,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
水中的白如冰如出水的芙蓉,打湿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摄人心魄,白若冰稍稍起身,用手指抚摸着皇甫少冥令世人嫉妒的容颜,媚眼送秋波,“你怎知我不是心甘情愿呢?”
!!!皇甫少冥强忍着冲动,不可置信地问道:“冰儿你说什么?”
白若冰一下子坐回木桶里,整个人沉在水下,又突然整个人站起,跨出木桶,搂上皇甫少冥的脖子,双眼清明,定定地看着皇甫少冥,一字一句道:“我白若冰若不喜欢,即使死,我也不会把自己交给他。你的心,我何尝不懂,我不是木头人,我有血有肉有感情,只是,因为我自己的秘密,我不敢接受你的情意,我怕最后你会讨厌我离开我。可是,我终究没守住自己的心。”白若蝶温柔地送上自己灼热的吻,“冥,我爱你。”
也许是药性又上来了,也也许是白若冰想借着这次放纵自己,她流连地吻着那冰凉的唇,不想离开。
皇甫少冥内心难掩激动,他感觉得到冰儿对自己是有情意的,只是不知为何,始终把自己往外推,不愿接纳自己。现在,听到她的告白,皇甫少冥再也忍耐不住,毕竟佳人在怀,而且又是自己那么深爱的女子。
打横抱起白若冰,轻轻放在床榻上,慢慢地加深这个白若冰主动献上的吻,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皇甫少冥的鼻尖抵着白若冰的鼻尖,缱绻道:“海枯石烂,白首不离。”
红床帐暖,一室旖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