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史那努吉只是沉默,皇甫颖嘴角满是得意。
“冰儿曾在我父皇寿辰上求了一份恩典——婚嫁自由。可是冰儿会嫁给战王,却是我父皇下的旨,知道为什么吗?”
皇甫颖一顿,“白若蝶姐妹二人,曾设计让冰儿身败名裂。二皇兄恰好发现,欲救走冰儿,却被战王打成重伤。战王带走了冰儿,次日,圣旨便到了白府。”
“你意思是,冰儿不是自愿嫁给战王的?”
“失身与人,岂有不嫁之理。至于她心中到底爱谁,这本公主不得而知。”
“本太子凭什么相信你说的?”史那努吉看向院子里的梅花,正开得好不灿烂。
“白若蝶为何迟迟不嫁太子?当初她想方设法接近太子,对冰儿突然姐妹相待,不过是为了挽回她的名声,挽回,太子的心。她本就不爱太子。”
“说她一心相当太子妃的是你,说她不爱太子所以不嫁他的也是你。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
“呵呵,我知道你不信,可有些东西是做不了假的。比如,你表妹身上的伤痕,那可是日积月累的见证啊!我言尽于此,新房内无人,努吉太子要是不信,大可去查探一番。若你表妹身上没有伤痕,我皇甫颖任你处置。”
“你告诉我这些是何用意?”
沉默半晌,史那努吉望着皇甫颖离去的背影,竟觉得有些落寞苍凉。“只不过是被亲人抛弃的同病相怜罢了。”
史那努吉本就已经半信半疑,而皇甫颖这最后一句,竟是让他坚定了一探究竟的决心。
红烛摇曳,白若冰正在婚房里海吃胡喝。一整天滴水未进的她实在饿得受不了了,等皇甫少冥应酬完来给她掀盖头,她早就休克了。
“这喜服真是个累赘!”直接上手的白若冰觉得束缚吃得不痛快,可这喜服她真不敢脱,她可穿不来这衣服,到时候皇甫少冥生气是小,夏荷和秋月唠叨才是大!
撩起衣袖,手臂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像针刺进某人的双眼。眼没瞎,心却在流血。
真的有疤痕!
当然有疤痕。昨晚宴会期间伺候白若冰换衣的丫头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好巧不巧,那丫头是皇甫少烨的眼线。
“吱呀~”窗子突然一开一合,不过一瞬间,屋里就多了一个大活人。
白若冰张大了嘴巴,手里的鸡腿掉了。“史那努吉,你怎么、”
“你身上的疤痕,不止手上的,对吗?”史那努吉就只站在桌子对面,垂着头看着白若蝶雪白肌肤上那一道道交错狰狞的暗红,拳头蓦地撰紧。
“你怎么了?”尽管彼此还不是很熟悉,可是此刻的史那努吉,明显的很怪异啊。
“是白若蝶干的?”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记不清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白若冰是真的不在意了,反正她又不是以前的那个白若冰。
可在史那努吉听来就不是这样了。记不清?是因为白府上下都大了,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白若蝶留下的了。冰儿不想提,她心中一定很痛吧。“对不起,我该早点来找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