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有一大堆想骂白素素的话,此刻却堆积在喉咙处,卡在那里不上不下,哽得她难受,但是在福楚面前,她却又说不出来那些难听的话。
黄衣女子没有在意白素素冒出的那个听不懂的词儿,福楚却上心了。
说起来,自从他再次和“白若蝶”重逢后,就能从她嘴里听到她时不时地冒出几个闻所未闻的词语。
起初他并未在意,可是现在想来,那些词语他这个混江湖的都不曾听闻,“白若蝶”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将军嫡长女,又从何处听来?
除非,就像白素素所说的,她根本不是她。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明明她和“白若蝶”一点也不像,她更是没有刻意地去模仿“白若蝶”的行为习惯,相反可以说是大相径庭。
起初她也感觉到了她的变化,但他却私自地解释着“人都是会改变的”。
只要再仔细一点,再多和她接触一点,他便能揭穿她的谎言了不是吗?
可是揭穿后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终究是回不来了。
他终究是错过了她,以这样令他错愕又猝不及防的方式。
“你这个女人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大庭广众之下和别人的相公拉拉扯扯,你不要脸!”
黄衣女子上前去意图想要扯开两人的手,虽然白素素也想被放开,但是此刻黄衣女子都这样说了,她若是如了她的意岂不是显得她特别好欺负?
白素素顺着福楚的手向前一步迈到福楚的跟前,举着手让黄衣女子看得更清楚,“我说你是不是眼瞎啊,明明是你的相公拉着人家不放呢!”
“哦对了~他刚刚说要上我家提亲来着,我俩男未婚女未嫁,又情投意合,倒是不知他何时成你的相公了?”
“看你小小年纪,却胡编滥造谎话信口拈来,这个年头小三儿都能指着正室抢人家的相公吗?这么不学好?”
因为几人的逗留,庙会朝拜完了的人也陆陆续续打算回城了。路过这么一出大戏,自然是停下来看戏咯~
眼见观众越围越多,更是因为男子不抗拒的神色信了白素素的话,对黄衣女子指指点点,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着,白素素没有内力听不到,但是端看神色便知道说的也不会是什么好话,更何况是黄衣女子这个练过武功的人,更是能把他们小声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越是听清楚了,黄衣女子越恼怒,越发讨厌起白素素来。
她是撒谎说福楚是她相公,但是那个女人才是满口的谎话吧,她有什么资格说她,而且还那么淡定从容,脸皮真厚!
“你说谎!你明明和我大师兄私奔出来,现在遇到他,你又来勾引他,还和他拉拉扯扯暧昧不清,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一定要告诉我大师兄,叫他认清楚你的真面目!”
黄衣女子之前跑那么远都没有脸红气喘,现在反倒是说一番话,便已经红了脸,胸腔更是剧烈起伏着,看样子是被气得不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