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被勾起来，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指甲刺进掌心都毫无知觉，眼中是不可磨灭的恨，恨过之后是死水一般的平静，像个失了灵魂的木偶。

路秋离被过去的梦魇困住，没有发现暮祈修原本紧紧闭着的眸子动了动，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奋力的想要睁开却显得那么艰难。

路秋离觉得自己好弱，她什么都做不到，不能逆改天命，不能穿越时空，不能救自己爱的人，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生命的流逝无能为力，束手无策。

"路儿..."

微弱的声音萦绕在耳畔，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紧紧攥住的手，用了一个巧力一个一个的掰开她的手指，殷红的血液从掌心滴落，光滑的掌心都被指甲掐破了，鲜红的血肉翻出来。

"谁准你自残的！"

暮祈修有些薄怒，他好不容易醒过来，看到的就是她在自虐，特别是那空洞的眼神刺痛了他的心。

"你不是晕了么，怎么醒的这么快？"

路秋离抽出自己的手，冷冷的看着他，眼中是怀疑，是防备，是警惕，是疏离。他在骗她，这是路秋离的第一个反应，所以她退开了，她最痛恨别人骗她。

暮祈修看懂了她的眼神，末了，自嘲的一笑。

"路儿，你不信我。"

她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她不信他，她不信他...

呵呵，他与她十几年的感情，她居然说他骗她，他就那么不值得她相信？

路秋离看着他颓然自嘲的样子，听着他嘲讽的语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红肿的眼眶怔怔的，嘴唇蠕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暮祈修也不看她，嘴角始终挂着自嘲的笑容，让路秋离有那么一刻钟想要扑进他怀里，她讨厌这样的他，可是她没有。

后来她总在想，如果她当时扑进了他怀里，她当时能够再坚定一点，是不是她们之间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你走吧。"

暮祈修叹了一口气，他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对她说一句重话。

"师父..."

路秋离小声地喊了一句，她看着暮祈修淡漠的表情，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要失去他了，怎么抓都抓不住。

"路秋离，我以师父的名义命令你：出去！"

暮祈修加重了声音，这次不再是亲昵的叫她路儿，而是冷冰冰的路秋离。

路秋离不敢置信，眼睛睁的大大的，身体不可抑制的晃了晃，师父生气了...师父要丢下她了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暮祈修的房间的，当她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才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地方可以落脚了。

她从一开始就是和师父住的一个房间，现在师父把她赶出来了，她竟然无处可去。

似是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意府，没有一个人出来留她，落寞的笑了笑，一个人颓然的离去。

此时的暮祈修又能好到哪里去，他狠下心推开她，看着她难过，他心里比她痛上千百倍。

如果可以，他半分都不想伤她。

他只想让她每日都笑靥如花。

他只想宠她让她无法无天。

他只想听着她用软软的声音在他耳畔叫着'师父';然后撒娇。

他想要和她长相厮守然后生一堆的宝宝。

可是他不能。

（嗷呜～表示保证不是悲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