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来只觉得好笑,什么小产之后疯疯癫癫的,分明就是言之繁为了铲除异己的计划,用这样一招正好可以将眼中钉我和越发放肆的愉妃一网打尽,杀人不见血。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生是死不是我说了算的。争一时之气太傻,不如耐心等待,以图日后反击。总有一天,我要今天摆布我命运的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言之繁来看我,我不但不冷眼相待,反而热情相迎。
我反常的态度令他的神色有瞬间松动,但眨眼间又把一贯用来伪装的微笑挂上唇边,漫不经心的道:"为兄以为,经此一事,你会从此消沉下去,现看你神采奕奕,看来做哥哥的可以安心了。"
"那我真要感谢哥哥你的'关心';了,哥哥这样待我,玉儿感激不尽。"我笑得格外天真,故意把"关心"二字咬牙切齿的吐出。
"哪里哪里,自家兄妹嘛,不要这么客气。"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懒得再和这个不知害臊为何物的男人争辩,决定直接暴力解决。想到这儿,我笑得越发温柔,冲着还站在门边的他招手道:"哥哥,你坐到床边来好不好?玉儿有话想对你说。"
他被我笑得毛骨悚然,有些犹豫的望着我,但随后被我一句"我都伤成这样了,哥哥你还不放心吗?"打消了疑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我看他坐好,便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而是忽然装出很痛苦的样子向他身上靠去。
他吓了一跳,慌忙扶住我,问:"玉儿,胸口还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御医?"
我瞅准他松懈的机会,猛地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的掐住、拼命的掐住,坚决不撒手。
"妈的!你他妈想陷害我是吧?想让我死无全尸是吧?老子告诉你,就算真的要死,也得拉你这个死混蛋一起死!若是要下地狱,像你这种黑心肝的家伙要在底下给老子垫底!"
言之繁被我掐住时身体震动了一下,然后似乎想把我推开。但我却紧紧的抱住他,身体如蛇般缠绕在他身上,倔强的不肯松手。
不知为什么,他稍微挣扎了一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只是一动不动的任我掐他。时间慢慢流逝,我的身体越来越无力,手完全使不上力,胸口又有点闷闷的钝痛起来。不甘的松了手,泄了气。
"感觉好点了。终于不生气了,满意了。"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脖子上的淤青,嗓音越发低沉,虽是问句,却用肯定的口气说出。
"没有!你死了我才满意!"我哼了一声,对上他幽邃如夜空般深广的眸,此时那里面似有点点星光忽闪忽灭,无端的让人目眩。
他忽然愉悦的笑,似乎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边笑边问:"你到底是谁?可是地狱里专门负责勾魂的女鬼?"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顶回去,但不知为什么竟因他的笑,感到莫名的心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