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了几次,又将其它几件物件摸了个遍,发现只有这个鼻烟壶在她手里时她才会闻到烟味。
难道这跟她的伤愈、皮肤突变一样,都是玉蝉带来的特殊变化?!
自从她知晓了玉蝉了奇异之后,就一直在期待她身体还会发生什么变化,莫非这个也是变化之一?
只有鼻烟壶能出现异象,难道只有这个鼻烟壶是真的?!
她还特意去拿过刚她看过的那方端砚,也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想不到五件东西中看起来最新的小瓶子竟是唯一的真品。
汗颜的是,她一开始压根儿就没看出来这是个鼻烟壶。
这也是她见识不够多的原因,她印象中都鼻烟壶都是像她爷爷用的那种扁扁平平,里面勾画着图案的那种。
而这个瓶子朴实无华,圆身通体红色,上面浮雕手法,雕琢了些她看不出是什么的花纹,材质她也看不懂,只能确定瓶塞是玉石。
要不是她闻到那股熟悉的鼻烟味,她绝对想不到这是个鼻烟壶。
“你喜欢这个瓶子?”
一旁的方莉莉注意到她一直拿着那个鼻烟壶,有些好奇道。
许韵寒这才意识到,她对这鼻烟壶的关注过多也太引人注意了,想立马放下,但又会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
“只是觉得这小瓶子颜色很漂亮,红艳艳的。”
于是许韵寒故作镇定地有摸了摸才放回桌上,对方莉莉说道。
“这还叫好看?你瞧着瓶子是红色,瓶塞绿色,‘红配绿,霉到底’。你没听过呀!”
她刚放下,方莉莉就拿起来自顾自地瞧了瞧,撇了撇嘴,说道。
“嘿~怎么说话呢,不喜欢就放着,胡说什么!”
一听这话旁边一直没吭声的小年轻就不乐意了,伸手就从方莉莉手里将鼻烟壶拿了回去。
“不看就不看,谁稀罕。”
方莉莉哼了一声,也没跟许韵寒打声招呼,气呼呼地转身就进里屋去了。
“呵呵,兄弟别在意啊,这女人懂什么。”
林哥笑呵呵地打着圆场,不动声色地又看了看那小瓶子。
这个他刚才也已经看过了,这是个红珊瑚葫芦形鼻烟壶,色彩艳丽,壶口和底只有手指头大,壶身有大半手掌高度,是由一个整体红珊瑚而来,没有一点虫眼或被腐蚀的地方,红珊瑚颜色纯正,且尤为红艳亮丽,没有一丝岁月留痕,所以他认为,这是件赝品。
他曾经还在一位做旧高手那里,看到过比这件还要逼真的,其实呢,却是实打实的现代工艺品。
要说这五件东西里,他唯一感兴趣的是那个福寿齐眉玉牌。
福寿齐眉取其谐音:蝙蝠、寿桃、荸荠和梅花,多见于玉牌之上,白玉质,双线阴刻,琢工精巧,寓意吉祥。
虽然他看不出这块玉牌是哪个朝代的,但能看出其老气十足,绝对是大开门的好物件。
想好了主意,林哥就放下放大镜,不再看桌上东西,有些歉意地对那年轻人说道。
“兄弟,东西我都看完了,不过嘛,我就跟你说实话,你这都不是什么古董,一溜儿都是做旧的,时间超不过两年。”
他这么说也不全是冤枉这年轻人,在看到这五件东西时候,他就知道,也许这玉牌确实是工地上挖出来的。
但其他么,比如那个小瓶子就是明显的现代工艺品,这就说明这年轻人自己添了东西,想蒙混着一起当古董卖钱。
林哥在这行混得时日也不短,这种手段早已屡见不鲜。
“怎么可能,老板你再仔细看看呀,”低了低声音,“这些都是我表哥在那工地上带出来的,怎么可能有假!”
果然,小年轻脸色有些紧张,也不装酷了,急忙道,
林哥摆摆手,显得有些不耐了。
“怎么不可能有假,这东西只要过了人手,什么假不了。兄弟,你说是吧,”
林哥说着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身前的小伙子。
“这样吧,这些东西虽不值什么钱,但至少是制作精美的工艺品,看你也对艺术品没兴趣,这样吧,我一块儿买下,一千块。”
“兄弟,你考虑看看吧,要不,你可以去别家问问,也行。”
说完,便不再关注这脸色拉下来的小伙儿,转而跟旁边许韵寒,讨论起这五件物品。
听话听音儿,这林哥虽明面儿上夸着制作精美,可你要往深了听,那就是在说这些东西,现代感很强!
说话间许韵寒余光瞄了瞄那青年人,只见他脸色几变,咬咬牙说。
“行,老板,都卖给您。”
这老板是有几分本事,他其实是从古玩市场地摊上买了一批仿制品,然后装成农民工模样就来这工地附近卖‘古董’。
这次虽然才卖一千块,不过也赚了的,天知道,今天这些他可一分钱没花,全是从他一在稽查队当警察的堂哥那儿,白拿的队里最近查办没收的脏货。
拿了钱小青年便扬长而去。
林哥坐在桌边眯着眼睛,摆弄新到手的东西,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一千块就得了个至少值几万块的老玉牌。
这可是大开门的物品啊,至于另外搭着买的东西,当成工艺品卖也能值个百十块,再说他还能拿去糊弄外行,说不准立马又大赚一笔。
“妹子,你还要看看这个鼻烟壶不?”想到身旁的许韵寒,林哥目光闪了闪,拿起那红珊瑚鼻烟壶对许韵寒说道。
心里想着,只要她有兴趣,立马他就能把这赝品忽悠得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依他经验看来,只要心里有个捡漏梦想的人,绝不会错过这种带着神秘感,感觉很高端的物价。
“这原来是鼻烟壶呀,这还真是长见识了,”
许韵寒闻言满是惊奇地说道,随后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
“不看了,林哥你刚不都说了这是现代工艺品么,还是鼻烟壶,我一个穷人,女人,要它干嘛。”
“这不刚才还是看着你喜欢,才一块儿从那小伙儿手里买过来,不管有用没用,大哥都送给你了。拿去~”
林哥一看她态度,立马改变初衷,这会儿要送给她。
许韵寒叹道,这林哥还真是非一般奸诈,这明着白送,其实是吃透了她性子,不会白要。
这分明是强买强卖嘛。不过许韵寒内心却是十分激动,这就意味着她能够用很少得钱,买下那鼻烟壶。
压抑住内心的兴奋,许韵寒神色勉强,接过林哥塞过来的鼻烟壶。
随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叠钱,零钱,早上买早餐时,一百找回的零钱。
许韵寒捏着其中最大面额为五十的一叠零钱,有些讪讪尴尬地说。
“林哥,你看,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还是从你这儿买下这鼻烟壶吧,这样也不伤我和莉莉之间的关系嘛。”
她是真愿意花钱,一手给钱一手拿货,帐算清了,避免后患。
林哥看了看许韵寒,颇有些为难,看了看她手里的钱,顿了顿。
“这样呀……行吧,妹子你就给个五十的成本钱吧。”
许韵寒把手里那唯一一张绿幽幽的五十块递给了林哥,心里暗骂,奸商啊,幸好她现在兜里没有毛爷爷。
不然指不定,这林哥口中的成本钱就变成了多少呢!
“也打扰你这么久了,那林哥我就先走了,今天还有点事要办,莉莉去里面休息了,我就不去打扰她了,麻烦你跟她说声。”
林哥客气地挽留了下,也就任由她离开了,坐回桌旁喜不自胜地抚着那块玉牌,想着哪天抽空去趟集雅轩,找刘大掌柜再仔细鉴定下,这玉牌是哪个时期的。
出了面馆的许韵寒,神态自然的就像确实只是在面馆吃了碗面似的。
慢慢地往县城区走,随便找了家饭馆解决了午饭。
下午她想去县里的花鸟市场,找机会试试这由玉蝉带了的古怪异象,到底是怎样的,也顺便找家正规古玩店的人看看她刚到手的鼻烟壶。
花鸟市场大多是和古玩市场连在一起的,分为宠物、鸟类、花卉、古玩、玉器、字画、书籍、邮票等几个区,有实力的商家或租或买,都有店铺,而一些爱好者就是在商铺两边的过道上摆起了散摊来,每天只要上交市场管理处一点管理费就可以了。
‘盛世古董,乱世黄金’随着经济水平发展,人们生活质量提高,古玩盛行之风吹遍了祖国各地,就算是在像平邑县这种小县城,古玩市场也并不冷清。
业内人士就不论了,就连很多普通群众,在如今在新闻媒体、报纸杂志、网络、甚至很多小道消息时不时就说个如某地某人一祖传的盘子竟卖了几千万这样的消息后,也开始对古玩古董热心不已。
走到街上向几个路人稍微一打听,许韵寒很快就找到平邑县的花鸟市场了。
和国内很多收藏品市场一样,平时到这里的人不算太多,也会有一些外地的游客,但是一到周末或是节假日,那一定是另一番热闹的场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