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子听着有些耳熟的声音,便朝前面看去,也不由得有些震惊:花渐离怎么会在这里?
“看什么看!”花渐离被眼前的人看地有些不自在,然后就摆好了架势准备开打。
面具男子再次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花渐离,于是朝众人一挥手:“立刻叫人离开。”
“门主,老门主说......”一个黑衣人半跪在他面前,朝他说到。
面具男子一掌打在了黑衣人的身上,声音很是冷漠:“现在我才是门主,你们难道想要违抗我的命令?”
旁边的几个黑衣人将不远处躺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然后立刻消失在了原地。面具男子看了花渐离一眼也转身离开,凌乱的比武场上却变得安静起来。
花渐离听着眼前人的声音也觉得有些熟悉,不过总是想不起来。正在这时,羽锦纶和柳竹才从不远处走到了花渐离旁边,柳竹向着她问道:“小离离,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你难道自己不会看吗?”花渐离指着地上已经断气的仇亿朝他们两个说。
“这个人,我好象在哪里见过。”羽锦纶走到仇亿的旁边看了一眼,然后又走到了柳竹身边。
花渐离捂着额头,状似疼痛无比:“看来仇亿说得没错,也难怪他要背叛你们,要是他不放火烧山寨的话,都是不正常的。”
柳竹正要开口,却被花渐离一下打断:“你先别说,听我说就可以了,我已经拟订好了一份友好协议书,等会你在上面盖个手印,我再把银子运走,然后就完事。”花渐离从怀里拿出了刚才在“询问室”里顺便写好的协议,放在了他们两个的眼前。
柳竹没有看上面的内容,便在仇亿身上的窟窿前沾了一点血迹,把自己的手印盖在了上面:“小离离,这样可以吗?”
“呵呵,可以了,那我就先走了。”花渐离恶心地用两只手指夹住协议书,然后转身离开了山寨。
看着远去的花渐离,羽锦纶有些奇怪地看着柳竹:“你怎么不把那些事情告诉小离离?”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柳竹朝着花渐离的背影,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
“为什么?”羽锦纶双眼立刻发出X射线盯着柳竹。
柳竹干笑了两声:“呵...呵呵,我只是习惯说这一句话而已。”
第三天王府大堂
花渐离一早就被催命鬼夜淮叫醒,说是他老爹又带回一道圣旨,让她赶紧去大堂,花渐离只得半眯着眼睛朝大堂走去。
因为夜淮有事先走了,花渐离就只好一个人穿过危险的青石板迷阵。花渐离途中一共摔在青石板四次,碰到柱头五次,掉进鱼塘一次,不过还好鱼塘已经被花渐离填满了,她才幸免于难。
花惊风满面春风的看着走进来的花渐离,伸手就要往她的肩膀上拍。花渐离见状立刻躲开他爹的开山掌,闪到了卫暖儿的身边:“爹,您不用这么看得起我,我是您儿子,招手就可以了。”
“王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下手极重,下次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拍离儿的肩膀,我可不会轻饶了你。”卫暖儿也责怪起自己的夫君,怎么可以如此随便地拍自己的女儿。
花惊风这才将手收了回来,然后高兴地说:“这次皇上特意在上朝之时夸奖离儿不费一兵一卒就将那群山贼降伏,还真是替我花家光耀门楣!”
“那皇上有什么实质性的奖励没有?”花渐离想,自己再怎么说也给国库找回了几百万两的银子,皇上就是再抠门,也得给自己十万八万的吧。
“皇上是赏赐了你十万两银子。”花惊风捋着胡须笑了起来。
“那银子在哪里,快给我看看!”
“我把它又退给皇上了。”说完之后花惊风得意的笑了起来,仍然觉得这是一个极其明智的选择。
花渐离的小脸一下垮了下来,然后又看看明媚的天空:“爹,时候也不早了,我要去睡觉,不要叫人来打扰我,下周再来叫我吃饭。”花渐离的情绪一下跌到谷底,算算整整的十万两银子,得在清风楼嫖多少小倌呐!
“离儿,你先别走,爹还有事情要告诉你。”说着花惊风就从怀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红色纸张。
花渐离一下精神百倍,立刻把头探过来:“爹爹,难道这些是别人孝敬你的红包?那给我也分一点!”
花惊风笑着将东西递给了花渐离,模样甚是自豪:“这是朝廷的大臣们今日给我的拜帖。”
花渐离将拜帖扔在桌上,失望至极:“原来是拜帖啊,我还以为爹您开窍了。算了,我还是回房睡觉吧,下个月再来叫我好了。”转身就朝内堂走去。
“这些可都是来拜会你的,你要往哪里去?”花惊风却止住了他。
“拜会我?”花渐离止住了脚步,顺手拿起一张拜帖看了起来。
花渐离拿起手中的拜帖朝他爹挥了挥:“可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全家都带来,难道是想吃垮我们,好让我们从此因为没有银子而和他们同流合污?恩,我不得不说,这果然是个好计策。”花渐离捋着莫须有的胡须,一副老成的样子看着手中拜帖。
花惊风没听清楚花渐离在嘀咕什么,转身朝着卫暖儿说:“朝中的大臣看见离儿几次在皇上面前大展身手,因此还博得了皇上的器重,所以都想将自己的女儿许给离儿。我看离儿也老大不小了,所以就允了下来,中午过后,他们就会来王府拜访,到时候就让离儿挑一个,夫人,你说我的办法怎么样?”
花渐离将桌上的拜帖一张一张的揉成一团扔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花惊风:“爹,我也觉得您这个办法真的是——太明智了,不过您儿子我向来就是尊老爱幼,所以那些官家女子,爹您就自个儿留着吧,再说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花惊风看着没大没小的花渐离,怒斥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男子汉大丈夫理当成家立室,你一天到晚地胡闹像什么样?”
卫暖儿连忙劝着自己的夫君:“离儿她还不懂事,你干嘛跟她计较,她不是说她有意中人了吗,改天让她带回礼看看,离儿,你说是不是?”然后赶紧朝花渐离递着颜色。
花渐离扯扯嘴角假笑了一下:“爹,您就不要逼我了,等哪天我把媳妇带回来给你看,到时候你一定会很满意的。”
“既然你娘都这么说,改天你就把她带回来让我们看看,要是各方面都还可以的话,今年就找个良辰吉日把亲成了。”
“爹,这也太快了吧。”花渐离没有想到她爹这么好糊弄,不过他现在去哪里去找个儿媳妇回来给他,难不成又要找陌杀?不过爹已经见过他了,唉,事情有点不好半呐,要不就在胭脂阁里随便找个姑娘?
想到这里,花渐离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好象自己已经几天没见到陌杀人了,莫非那晚上的吻真是离别之吻,那个人妖真的不要自己了?想到此处,花渐离没精打采地找了个椅子坐下,想想陌杀究竟会去哪里。
“离儿,你在想什么?”卫暖儿看着发呆的花渐离问到。
花渐离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表情很是坚决:“爹、娘,我现在就去把老公找回来,你们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就直接朝着王府门外走去。
卫暖儿奇怪的问花惊风:“离儿说的老公是何物?”
花惊风摸着胡子,极其认真的说:“可能又是最近长安城内流行的词汇,我估计应该是‘老是很恭敬的两人’寓意两个人很亲密之类的一个名称。”
“是吗?”
“恩。”
“老公。”
“啊?哦。”
[镜头移到寻夫的花渐离身上]
花渐离沿着长安城的街道一直找到了城外也没看到陌杀的人影,就打算直接去毒刹谷找他,到时候再把他骗回来不就行了。
赶了半天的路,她实在是筋疲力尽了,就想在途中找一个地方休息,反正毒刹谷也离这里不远,等会儿吃点东西再去也不迟。要知道毒刹谷的东西可是在花渐离的心里埋下了阴影,她算着要是在毒刹谷住个两三天的话,还是带点吃的东西保险点。
刚刚一拐弯她就看见了一间简易客栈,于是快步走上前去坐在外面的板凳上:“老板,来碗茶解渴,再来几个包子。”
“好勒,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
花渐离无聊地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要是陌杀在自己身边的话,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他肯定老早就把东西预备齐全,说不定还会亲自去打野味给她吃呢。
正在花渐离走神的时候,旁边的小道上走来了三个人,客栈老板赶紧上前伺候:“几位爷,请问要吃点什么?”
“来些下酒菜,再来些好酒。”陌恨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吩咐到。
老板将桌上的银子收起,谄媚地笑着:“好勒,几位客官请稍等,东西一会儿就来。”
花渐离看着眼前的几人,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毒刹门的杀手穿的衣服,想当初还是她亲自将毒刹门的衣服重新改造和设计,花渐离自认为无论是谁穿着,都能将自身的优点无限扩大,缺点无限掩盖。
花渐离正要朝他们走去的时候,却被一个毒刹谷门人的话生生的震在原地。
“小恨哥,今日和门主在一起的男子是谁啊,居然和门主那么亲密。”一个长相十分可爱的少年向陌恨问到。
陌恨瞪了他一眼:“不准在背后随便议论门主,要是让他知道的话,你又要挨针了。”
“他哪有空管我们,今天早上我从他门前过,还听见他和那个男子在房里嬉笑打闹呢。”少年向陌恨吐了吐舌头,模样甚是可爱。
旁边的一个年轻男子也附和道:“我觉得陌儿说得有几分道理,自从门主和花公子走了之后,差不多一年都没有回来,不过这次门主的师父回来时还带了一个男子,恐怕就是知道门主不喜欢女人,所以才带了男子回来送给门主当见面礼。”
陌恨在他们两个人的脑袋上使劲敲了两下,然后说:“这些话在这里说还可以,要是被门主听到了,还不把你们也抓进帐下。”其实他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从来都没有说过而已。
花渐离将手中的茶杯一下捏成粉末,然后朝着三人走去。
花渐离抓起陌恨的衣领,把他拖到了自己面前:“你们刚刚说的是真的?”
陌恨看见眼前就是一年前和门主相好的花渐离,便讨好的笑着:“花公子,怎么这么巧啊,你是来看门主吗?”
“我问你,你刚才说是真的吗?”花渐离凑在他的耳朵边上用穿堂狮子吼提醒他。
陌恨被震得头晕乎乎的只得点点头:“恩...”
花渐离提着他的衣领就直接朝毒刹谷走去,陌恨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陌儿和陌灭两人赶紧跟在后面。
面对陌恨求救的眼光两人假装看不见,生怕自己也有此遭遇,陌恨看着两个人叛徒般的行径,愤恨的丢过去一个又一个白眼,不过依然被陌儿和陌灭两人给自动忽略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