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人没什么特长,就是比较擅长骗人而已,特别是到了花渐离这代,这一优点尤其突出。
都已经三更半夜了,花渐离还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隔壁传来了“恩......恩......啊......”的隐晦声,紧接着又是吱吱喳喳的摇床声。
花渐离无奈地一把扯过被子盖住头,可是还能隐隐约约地听见隔壁传来少儿不宜的声音。花渐离低声诅咒着隔壁的一对“鄙人”,然后又把头埋在了枕头底下,看能不能减少一点噪音。
话说花渐离在清风楼已经待了一周时间,不过每到晚上她要睡觉的时候,隔壁就会传来成人电影的现场直播,差不多会持续到黎明。花渐离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睡过好觉,她也曾试过搬到三楼上去住了一天,可是那晚她却整夜失眠。
一声开门声,然后又是关门声,古代版SM的现场直播立刻开始:随着一声皮鞭的抽打,一声娇柔的男高音惨叫就随之响起,持续了不到十分钟,紧接着又是“哗啦啦”的铁链拖地声音,然后又是一阵阵听上去有些“高兴”的惨叫,花渐离实在是受不了,于是连夜搬回了二楼。
不过第二天一大早,花渐离就顶着两个黑眼圈没精打采地下楼吃早饭。
“小楼哥哥,你今天早上起来撞门上啦?”小绿指着花渐离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问到。
“你一小破孩懂什么,一边儿去。”花渐离爱理不理地回答着小绿。
“小楼哥,你昨晚上没有睡好吗,要不等会儿我去给你炖碗参喝。”媚儿担心的看着萎靡不振的花渐离。
“没什么,只是隔壁房间里两有老鼠,每天晚上吵得人睡不着而已。”
“小楼哥,这是我亲手炖的鸡汤,你要是喝了它的话肯定能睡个好觉。”妩儿从厨房那边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鸡汤。
渐离看着眼前的妩儿问到:“一大早喝鸡汤是不是太补了些,会不会流鼻血啊?”
“小楼哥,这可是我一大早就起来做的,要是你不喝的话,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妩儿撒娇般地说出这一番话来。
花渐离接过鸡汤后皱了皱眉,端着碗一口就将它喝完了,然后还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最后才把碗递给妩儿。
看着花渐离将汤一口喝完,妩儿高兴的接过碗来。小妖眼馋地看着妩儿:“妩儿哥哥,还有没有鸡汤啊,我也很想喝......”
妩儿很是抱歉的对他说:“可是厨房的鸡汤已经没有了,明天我再给你炖好不好?”
“这样啊,那好吧。”小妖失望地看着妩儿把碗端进了厨房,只好和大家一起坐在大厅里吃着稀饭馒头。
媚儿羡慕地看着渐离说:“小楼哥可真幸福啊,一大早就有汤喝,哪像我们只吃些青菜馒头的,唉,好羡慕你哦!”
“是吗,恐怕没人会喜欢喝这种汤呢。”花渐离有些出神的看着桌上的饭菜:“我还是比较喜欢早上吃馒头,安全些。”
妩儿走到厨房之后,将灶头上剩余的汤全部倒进了潲水桶里,然后把锅碗都清洗干净之后才走了出去。
一天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半,吃了中午饭之后,花渐离和小妖他们几个都坐在大厅里聊着家常。
“小楼哥哥,你还喜欢那个秦公子吗?”小绿歪着头问渐离。
“我、喜、欢、猪、都、不、会、喜、欢、他!现在我只回答最后一次了,要是以后谁再问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花渐离觉得每次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她都会有神经崩溃的迹象。
妩儿有些不自然地说:“可是那个秦公子现在每天都住在这里,分明是对你有意思。”
“很可惜我已经有喜欢的男子了,所以我绝对不会移情别恋的。”花渐离看着妩儿说。
“真的吗?那小楼哥哥你喜欢的人是谁,他又是哪种男人呢?”媚儿兴奋的问着渐离。
渐离眯着眼睛,脑袋里出现了陌杀的模样:“他呀,像个小孩子一样很会讨我的欢心,不过就是有点傻傻的老是被我欺负,但是他很听我的话,我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那他以后怎么保护你呀,等以后还不是你照顾他。”
“不会啊,他的武功很高,而且从小就和我生活在一起,我们已经很很熟很熟,都熟透了!”这时陌杀的脸又换成了夜淮。
媚儿却有些担心:“那你在清风楼组成之前就认识他了?不过这么多年他也没来清风楼里找过你,他是不是不喜欢男子......”
夜淮的脸又换成了落狂嚣的脸出现在她脑袋里:“最近我和他碰了几次面了,虽然他知道我是男儿身,但是他还是对我很好,反而还怕我不喜欢他呢。”
小妖羡慕的看着渐离,正要开口接着寻问时,秦烟雨就从清风楼的门口走了进来。
秦烟雨朝花渐离微微一笑:“小楼,你在这里干吗,是在等我吗?”
“小妖,你有没有喜欢的人,要不要我跟你介绍一个?”花渐离无聊的朝他瘪瘪嘴,把头转到一边不再理睬,继续和小妖聊着天。
小妖的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我不要和其他人在一起,只要是跟着小楼哥哥就可以了。”
花渐离举止轻浮的抬起他的下巴,看似媚惑地说:“哦?原来小妖也想和我在一起啊,那我就更不能拒绝你的芳心了。”
秦烟雨知道花渐离是在故意无视他,可是心理还是不怎么舒服,于是上前把她从凳子上拉起来:“我有事问你,跟我上楼。”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管我!”花渐离不满的看着他,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秦烟雨趁着花渐离一个不注意就点了她的穴道,扛着她就朝楼上走去。
花渐离气愤地大声嚷嚷着:“喂,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秦烟雨顺手就把她的哑穴也点住了,花渐离又气又急的看着他,可是动又动不得,说也说不得,差点没气晕过去。
妩儿连忙拉着秦烟雨的袖子说:“秦公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秦烟雨阴狠地看了他一眼,妩儿吓地连忙把手松开,害怕地低下了头,秦烟雨这才扛着花渐离往楼上走去。
妩儿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紧紧地咬着嘴唇,就连猩红地鲜血渗进了嘴里都不知道。
秦烟雨一脚将门踢开走了进去,然后把花渐离放在床上转身把门关上。
花渐离其实早就冲开穴道了,不过她倒要看看这个秦烟雨到底想做些什么,要是他胆敢冒犯自己的话,就直接把他就地喀嚓了。
秦烟雨转过身来看着渐离,郑重地说:“我不知道你的性格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改变,可是你不要忘了,就算你离开了学士府,也依然是我秦烟雨的人。”
花渐离很是惊奇,原来楼小楼还是大学士秦云的人,这个楼小楼隐藏得可真够深的。
“虽然之前我叫你帮我查的事情你还没有汇报给我,但是我已经知道你们碰过面了,不过我也不会怪你。只要你以后乖乖地听我的话,我就会让我爹把解药给你。”
看着花渐离脸上惊讶的神情,秦烟雨还以为她是不敢相信自己会把解药给她,于是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我知道以前我对你并不好,高兴就来,不高兴就走,甚至有时候你要等上个半年才能见到我一次。直到现在你不再对我像以前那样在乎了,我才发觉自己原来还是舍不得离不开你,所以我们再重新开始好不好。”思考了很久,秦烟雨破天荒地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了他的面前,说出了自己心底最隐秘的想法。
花渐离有些可怜起楼小楼来,原来他也有如此不堪回首的记忆,那自己要不要帮他一把,到时候楼小楼回来了,自己也对占用他的身体有个交代不是嘛!
于是花渐离狠下心揪了自己一把,眼泪簌簌地就流了下来。
秦烟雨看见花渐离很是伤心的看着自己,连忙把她的穴道解开,花渐离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秦烟雨手背上。
秦烟雨笨拙地帮她擦着眼泪,着急的劝道:“小楼,都是我不好!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待你了!”
花渐离“深情”的看着他,犹豫了很久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秦烟雨刚要开口,花渐离却是像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伸手抱住了秦烟雨,把头埋在了他的肩上,身体微微颤抖着,好象在隐忍着悲伤的情绪。
秦烟雨内疚的拍着她的背,坚定地说:“我秦烟雨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做伤害伤害楼小楼的事了。”
花渐离努力地克制着身体的颤动,憋住快要呼之欲出的大笑,在心里臭屁的赞美自己:我他妈真的太会演戏了!下次奥斯卡也报个名得了......
过了好一会儿,花渐离才离开秦烟雨的肩膀,脸的泪痕还依稀可见,不过却朝他微笑着。
“我们出去散散心好不好?”看着花渐离“故作坚强”的笑容,秦烟雨的心里狠狠抽痛了一下,于是想找个法子让她开心起来。
“恩。”花渐离又“强颜欢笑”的扯出一抹笑容。
“你看你,都快成了我在草原上看的一种叫做斑马的动物了。”秦烟雨用手帮她擦着脸上的泪痕。
“什么,有那么夸张吗?”渐离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飞快的朝镜子前面走去,不停地左照右照。
看着面前的人儿像女子一般的心性,秦烟雨不由地轻笑起来,目光久久没有离开她的身影。
半个时辰过后,秦烟雨就和花渐离走出了房间来到大厅。
看着安然无事的花渐离,小妖他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们在上面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呢,该不会是秦烟雨把小楼哥哥“吃”掉了吧。
花渐离看着众人疑惑的眼光,不由地问:“你们干吗都这样看着我,难道我的脸上还有脏东西?”
秦烟雨轻轻地用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温柔的看着渐离:“你还真是个爱美的小斑马。”
“你不是说要出去吗,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不等你了。”花渐离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小楼哥哥,你不是最讨厌红色的衣服吗?怎么你今天......”小绿诧异地看着身穿红衣的渐离。
“胡说,小爷我最喜欢的颜色就是红色,你看这颜色多么明亮,多么闪耀,多么吸引人的眼球,况且小爷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花渐离激动的宣传着关于红色的一切好处。
秦烟雨不可否认,眼前的人穿着红色的衣服确实和穿着那些素色衣服有着天壤之别,气质好象都开始转变了(我也不可否认的认为花渐离无论是附到任何人的身上,只要穿上红色的衣服,再加上她独特的言行,其实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没有本身的那具躯体更加夺人魂魄而已),整个人看上去似乎不是真实的楼小楼一般。
秦烟雨似乎不满意花渐离无视自己的存在,拉着她的手就朝清风楼外走去。
花渐离却还在朝着小妖他们大力宣传穿红色衣服的好处:“这穿红色衣服的最大一个好处就是到了哪里都不会发生事故,为什么呢?因为在我的老家,所有人在过路口的时候只要是看见了红色都会停下来,你又要问我这是为什么呢,这就要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说起......”还没有说完,花渐离就被秦烟雨硬拽着离开了她的演讲现场,最后在拐弯处消失在众人面前。
“干吗呢!我们还没有好到那个程度吧,我看我们得约法三章,免得以后你侵犯我的个人权利。”花渐离一掌拍掉秦烟雨拉着自己的手。
秦烟雨好笑地看着渐离:“哪三章,说出来我听听。”
“第一:不准碰我的手,第二:不准碰我的肩膀,第三,不准碰我的脸。”
“要是我碰了的话怎么办?”
“那就要视情况而定了,分主动和非主动两种进行惩罚。”
“什么叫做主动和非主动?”秦烟雨咀嚼着花渐离说出的新型名词。
“要是你不是故意的,那就叫非主动。碰手罚款一百两,碰肩膀罚款五百两,碰脸罚款一千两。”
“那什么叫做主动呢?”
“就是你故意的,有预谋的非礼我,惩罚就是毒打你一顿。”花渐离得意的看着秦烟雨,看你小子还敢不敢随便碰小爷我。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走吧。”秦烟雨牵着花渐离的手就朝喧闹的长安街道上走去。
花渐离气愤甩开他的手说:“我刚刚才说完你居然就给我犯规!”
“哎呀,我以前习惯了,看样子我只好给你银票了。”秦烟雨边说边从怀里掏出银票来,递给了渐离。
“算你识相,说吧,接下来去哪里?”
“那我们就去清风楼的死对头胭脂阁去怎么样?”秦烟雨又看似无意的揽上了花渐离的肩膀。
花渐离一脚就踩在他脚上:“你还真是什么都习惯了啊!”
秦烟雨讪讪地朝花渐离笑了笑,又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警告你,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饶过你。”花渐离把银票接了过来照收不误。
“那我们还去不去胭脂阁了?”
“那里有什么意思,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保证你说好玩!”花渐离拍着胸脯打包票,这没有了前面的两座傲人山峰,拍起来是格外的惬意啊。
秦烟雨没有出言反对,花渐离拉着他就朝东大门走去。
看着花渐离拉着自己的手,秦烟雨也在想是不是该把刚才的一百两要回来?不过想想还是算了,等一会儿再摸过来就好,这银票来来去去的也不方便。
“这里就是你说的好玩的地方?”看着眼前挂着的一个巨大的金字招牌,秦烟雨反问她。虽然楼小楼以前没有经常和自己在一起,不过她什么时候学会了赌博?
花渐离雄赳赳的站在昌盛赌坊门口,指着里面说:“这就是最近长安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昌盛赌坊,听说最近经常有一个男人在这里出没,而且每次都是赢光了赌徒和庄家的银子,据说他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这里,说不定我们还可以看见他的尊容呢!”花渐离迫不及待地撩开门口的布帘子就走了进去。
赌坊里人声鼎沸,每张赌桌四周都站满了人,随时都可以听到“买定离手”和吵闹的喊大和喊小的叫嚷,不过不少人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花渐离走进赌坊之后就好奇地东跑西跑,看着各种各样的赌法,花渐离心里痒痒的也想去玩玩。
“老大,白衣赌圣朝赌坊过来了!”一个站在门口把风的打手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向赌坊老板大声的报告消息。
一听见打手的话,赌坊老板立刻高度戒备地大声宣布:“大家快点收拾好自己的银两,白衣赌圣马上就要来了!”
赌坊里的所有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几乎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各自的银两收入囊中,生怕晚一步就没有机会了。
“切,不欢迎我?”布帘子被人用纸扇撩开,从后面走进来一个人。
“赌圣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们赌坊正打算关门歇业呢,我老娘马上就要死了,我得回去见她最后一面呐!”
“那你们全家不是死光了?”他每次进赌坊的时候,赌坊老板都会说家里就要死人了,难道自己真是天煞孤星不成?
花渐离激动地挤开旁边的人嚷嚷着:“白衣赌圣在哪里,快让小爷我看看!”
羽锦纶顺着声音望去,就看见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从后面挤出来朝着自己跑来。
他定睛一看,不免也有些诧异,怎么她还在皇朝?
花渐离还没有把准备好的台词说出口,就被眼前的羽锦纶给镇住了。
“小离离,你怎么又跑回来了?”羽锦纶看着她奇怪地问到。
“你怎么也知道是我,难道是师父告诉你的?”花渐离自然也很是惊讶,怎么他和娘娘腔师父都知道自己是花渐离呀。
“有什么不一样吗?你就是你,还会是谁?”
花渐离向来知道羽锦纶看待任何事物都是一样的眼光,就算把一头牛和一只猴子放在一起,他也会说是一样的。
“额,小师父,你怎么没跟师父一起去长白山?”花渐离只好换了一个话题。
“本来我是和他一起去的,不过半路上他走丢了,于是我自己就先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对于师父来说也是家常便饭。”
“所以我就打算在长安赚点钱买座府邸等他回来。”
秦烟雨看见花渐离正在和一个柔媚的白衣男子交谈,于是立即走上前去质问着她:“小楼,他是谁?”
“他是我的小师父。”花渐离现在根本就懒得搭理他。
“你什么时候拜了个师父,我怎么不知道?”
“我做什么事情都样向你汇报吗,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
“切!”羽锦纶轻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花渐离这才想起了重要的事情:“难道你就是最近长安城内传闻中的白衣赌圣?”羽锦纶点点头表示认同。
“那我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把他们的银子赢过来,到时候师父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花渐离拉着两人就朝赌色子大小的地方走去。
花渐离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赌桌,浑身立即散发出“王八”之气,一掌拍在了桌上:“老板,快点把东西给我拿出来,不然我就去其他赌坊说你看见赌圣来了就想关门溜走!”
花渐离曾经听别人说,长安城内曾经被羽锦纶光顾过的赌坊已经约定好了,只要是白衣赌圣来到任何一家赌坊赌钱,一律不准拒绝,不然就会被所有赌坊排挤,然后一脚踢出赌博界。
昌盛赌坊的老板只好苦着一张脸对伙计说:“还不快点把赌具拿出来。”
“你不回去见你娘的最后一面吗?”羽锦纶最不喜欢的就是对长辈不孝的人。
“啊,我突然想起来我娘十年前就去世了,我还真被是搞糊涂了!”众打手顿时无语地看着自己低智商的老板。
“来来来,买定离手了!”
其实赌坊里现在只有花渐离和羽锦纶两个人在赌,其他的人都只能站在一旁观战,要是谁上去谁就一定会输,花渐离总觉得人少不过瘾,硬是把赌坊的老板和秦烟雨给拽了过来,没办法,两人只好应着头皮上了。
“我押小。”羽锦纶朝着赌坊的老板说。
“那你押多少?”
“不多,十万。”
赌坊的老板差点没吓得摔在地上,只好拼了:“我押二十万,小。”
“那我就押大好了,恩...就买多一点吧,两个铜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