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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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渐离从王府回来的时候虽然已经是傍晚十分了,结果却一样事情都没有办成,反倒还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回到了清风楼。

反正她觉得那个柳竹神秘兮兮,好象总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一样。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下次请他在清风楼吃顿“便饭”不就什么都套得出来了,花渐离得意的朝着灯火通明的清风楼走去。

“楼小楼,你到哪里去了,秦公子已经在厢房里等你了一天!”小绿双手叉腰一副骂架的样子,气连尊称都不给楼小楼一个。

花渐离不解地看着小绿标准的泼妇骂街姿势:“你说的是哪个秦公子?”

“就是那个大学士之子、当今的太子太傅秦大公子,也就是你的相好秦烟雨。”小绿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看着她。

花渐离不由得偷偷鄙视着楼小楼,子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亏他楼小楼以前还自喻为整个落樱皇朝里最诚实的柳下惠。

不过花渐离猜测秦烟雨顶多也是只个包养小倌的断袖之人,要是他麻烦的话就直接把一脚踹了了事。

在小绿的耐心指引下,花渐离终于来到了三楼的贵宾房里。此刻的她无限地憎恨楼小楼的龌龊思想,为什么连和人见面要约在这种地方?花渐离没好气地推开了门,却被房间的摆设吓了一跳,原来还有她没参观过的房间呢!

印入花渐离眼睛中的是满屋火红的颜色:红色的床单和被子,红木的桌子板凳,红色的刺绣屏风,就连蚊帐都是大红的丝绸做的,这么多红色放在一起,就连花渐离看得都憋得慌。

秦烟雨看到花渐离走了进来,于是就朝她吩咐道:“把门关上。”

花渐离心里暗暗地骂着眼前的男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是顺从地把门给关上了。

“过来帮我把鞋子脱掉。”秦烟雨坐在床边,把两只脚搭在床边翘着,看样子是在等花渐离帮他脱。

“你自己又不是没有手,凭什么要小爷我脱?”花渐离差点就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扔在他脸上。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让别人帮他忙。

“小楼,难得我亲自跑来看你,你就这么对待我?”秦烟雨的眼睛盯着她,似乎想找出些破绽出来。

“是吗,那我真得谢谢你,谢谢你大爷,谢谢你全家,谢谢你八辈儿祖宗,更要谢谢您高抬贵脚地走出去吧,清风楼还有事情要我做。”

“这清风楼再怎么说也有我一分,你也不必太操心,我会找人安排的。今晚你就陪我睡在这里吧!”秦烟雨像是赏赐般地朝花渐离说出这些话来。

“要睡你一个人睡,我这人向来就认生,从小就不习惯和陌生人睡在一起。”渐离打心底替楼小楼感到悲哀,他怎么就爱上这么一个自大狂,要换做是她早就踢了。

“说,你是谁!”秦烟雨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要是往常的小楼,是绝对不会用这种不敬的语气和他说话的。自己偶尔来住上一天他都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哪会像现在这样反常?

秦烟雨一把就把渐离的衣服拉垮,肩膀上的一个牙印赫然出现在他面前。

花渐离厌恶地甩开他的手,然后拉起自己的衣服:“我发觉你这个人真的是很不要脸!”

秦烟雨却紧紧搂住了渐离,凑在她耳边低语:“那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冷落你,要是你替我把事情办好,以后我也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你的。”

花渐离一巴掌就甩在了秦烟雨的脸上,满脸避之不及的嫌弃表情:“小爷我以前是喜欢你没错,但是现在我郑重地宣布:小爷我不喜欢你、讨厌你、厌恶你、反感你,恶心你!而且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自大狂,你快去死啦!”花渐离气呼呼地就摔门而去,留下了一脸错愕的秦烟雨愣在房间。

秦烟雨摸着火辣辣的耳根,嘴角扯出一丝戏谑:“原来你楼小楼也有发火的时候,难道你就用这种手段引起我的注意?虽然很没有水平,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又重新勾起我对你的兴趣了...”

秦烟雨起身关好了门窗后直接躺在了床上,花渐离则一路上骂骂咧咧的下了三楼。

清风楼门口

“夜淮,你真的确信你家少爷会在这里?”落狂嚣看着眼前奢侈迷离的清风楼,不确定的问着夜淮。

“我问过王妃了,她说少爷还没有回来。以我对少爷多年的了解,她要是回来的话就一定会先到这里来。”夜淮点点头,尽责地阐述事实。

“那个陌杀和钢牙不是和渐离在一起吗,怎么也没见到他们两个?”

“说起来也很奇怪,自从我和赵兄他们回来之后,对在天山发生的事情是记忆越来越模糊了。我只是听少爷的师父说她去了一个地方,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祁少殇抬脚走上了阶梯看着他们:“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进去碰碰运气。”落狂嚣和夜淮对视一眼,然后也跨进了清风楼里。

花渐离百无聊耐地玩着楼小楼的头发,顺便还分析一下发质;她用手感触感触了楼小楼的皮肤,一个男人能有比女人更柔滑的肌肤,也有让那些女人嫉妒的雄厚资本;花渐离捏捏瘦小的腰间,很好,没有一丝赘肉,身材绝对是完美。她刚要把手往下伸,还好反应过来,这底下可是楼小楼的禁区,就算她花渐离再怎么无耻也不会做这种龌龊的事......

“小楼哥哥,你怎么下楼不去招呼客人,今天的人好象比以往多了好多。”媚儿看着发呆的渐离询问和建议着。

“媚儿,你说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为了要去完成某一件事情吧。我总觉得人在做完一件事情之后又会接着来一件事让人去做,所以就算是到死的那天,我们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媚儿说着自己的想法。

那自己现在做的事情也算是在帮自己完成任务了?花渐离将媚儿留在原地,独自一人下了楼。

“哟,这几位公子看着挺面生的,是第一次来吧。”小妖看见门口进来几只“肥羊”,立刻迎上前去准备痛宰一顿。

夜淮几人没有搭理门口的小妖,而是径直地走进清风楼里看了一圈,可惜的是没有发现类似花渐离的身影。

妩儿看见小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转身叫身边的小绿把花渐离叫出来,自己就朝着落狂嚣他们走去。

落狂嚣看着眼前两个柔媚的男子,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们只是来找人的。”

妩儿掩口轻笑:“公子真会开玩笑,来我们清风楼的客人哪个不是找人的?”

夜淮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出来:“要是你们看见一个身穿红衣,额配墨玉的绝美男子,还请告诉我们一声。”他将手中的银票全数递给了妩儿。

妩儿接过银票就朝他们几人曲了曲身,便浅笑着开了口:“既然几位公子这么豪爽,我们也一定会帮你多留意的,还请几位到儿楼茶座歇息,酒水我已经吩咐厨房备好了。”妩儿说完就领着几个人上了楼,带到了二楼走廊上的茶座休息。

渐离跟着眼前的小绿,有些不耐烦起来:“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小楼哥哥,其实我知道秦公子对你不好,但是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地活着啊!你应该打起精神来,你不是也对我说过,好好地把银票捏在手上才是真理吗?”小绿停下脚步,一脸慎重地看着花渐离。

“这个我当然知道,问题是你没有说到底是什么事,我怎么会知道到要做哪些事情。”

“妩儿哥哥刚才在门口逮了几只肥羊,听说出手很大方,光是小费都给了妩儿哥哥一千两啊!”小绿也憧憬着有一天能挣那么多钱。

渐离摸摸下巴,然后打了一个响指:“小绿,就让我把他们宰个落花流水,告诉我他们在什么地方,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小绿高兴的点点头,指着儿楼走廊边上的一桌人:“就是靠边的那一桌。加油啊小楼哥哥,一定要把他们宰个希巴烂再回来。”

花渐离朝小绿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虽然小绿搞不懂,还是回敬了一个,渐离就高高兴兴的上了楼去,开始了她的宏图大业。

“少爷根本就不在这里,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算了。”夜淮失望地看着楼下络绎不绝的客人。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到胭脂阁去看看,说不定小弟会在那边。”落狂嚣向他们两个提议到。

花渐离人未到声音就先传到了他们三个的耳朵里面:“几位先别忙走啊,要不我给各位介绍我们清风楼里的头牌,保证让您满意哟!”花渐离学着楼小楼拉客的语调说话。

夜淮三人向楼梯口看去,就见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瘦弱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

花渐离正要笑脸相迎,不料映入眼帘的却是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的几个人,整张脸一下就黑得出水,死命地盯着他们几个,恨不得烧出几个窟窿出来。

祁少殇被她的眼光看得有些不舒服,于是不高兴的说:“不知这位公子为什么这么盯着我?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在下并没有要小倌服侍。”

“原来是皇朝有名的祁大将军啊,我还以为将军您的政务肯定很繁忙,哪知道您也会有空来我们清风楼嫖嫖小倌呢!”花渐离变脸果然就和翻书一样快。

祁少殇被花渐离的话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瞪了她一眼之后转过头去看着楼下。

“祁大将军,那您就在那里慢慢看,要是您看上了哪一位,等会我给您打九折。”花渐离用脚趾头狠狠的鄙视着祁少殇,明明包了二奶还敢说自己是良家夫男。

落狂嚣看着胆敢讽刺皇朝将领的花渐离,不满的指责她:“既然你们清风楼是打开门做生意,那客人的要求就是旨意,现在我请你下去。”

“这位公子您说对了!不是我吹牛,我们清风楼的名气也不是骗出来的。我敢打赌,要是当今太子知道我们清风楼的话,肯定也会来这里玩玩,说不定他现在就在我们清风楼里呢!呵呵,这当然是开玩笑的,太子是何等尊贵之人呐,怎么会来这种烟花之地;要是来了,那还不把我们落樱皇朝的脸都丢光了!”

落狂嚣的脸被花渐离数落得绯红,也只能和祁少殇一起假装看着楼下密密麻麻的人群。

夜淮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递给渐离:“那你就帮我们叫几个人上来服侍好了。”夜淮可不想再被她数落,最好是用破财免灾这个土办法。

“哟,这位公子您出手真是大方,不过您要小心一点自己的银票哦,最近长安城内的盗贼很是猖獗,而且听说是以家贼居多呢。明明是别人给主子的钱,他却为了某些目的而私自挪用,这年头果然谁也靠不住啊!”长篇大论之后,花渐离这才接过银票走下楼去。

落狂嚣和祈少殇这才转过身来,长嘘了一口气。

“你觉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落狂嚣看着已经在楼下张罗的花渐离。

夜淮在一旁深有同感:“虽然外表一点也不像,我觉得面对她的感觉就跟少爷一样。”

“恩,会一直有一种严重的自卑感。在和她说话之后,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认为自己其实全部做错了,只有她一个人才是对的。”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认同的交换着眼神。

“小妖,你去找几个‘镇店之宝’招呼楼上的那几位。”

“小楼哥,我们楼里有镇店之宝这个名号的人吗?”

“那你就把清风楼里洗厕所的那两个男人和做饭的李师傅去伺候他们。”花渐离将几张银票塞给了他。

“小楼哥,你是在开玩笑吧!”

“谁在跟你开玩笑,我刚才特意去套了他们的话,原来那三个人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人家就是好这一口。要知道顾客就是玉帝,我们要以最优质的服务来回报玉帝的银票,快去!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假话,俗话说得好:想要骗到一个人,首先就要骗到自己。这就是花渐离撒谎的最高境界。

十几分钟之后,花渐离就领着打扮一新的三位清风楼“镇店之宝”上了二楼。

上楼之后,花渐离领着三人朝夜淮他们拜了一拜:“几位公子,这是我特意为你们精心挑选的极品中的极品,还请各位慢慢享用。”

渐离朝李师傅使了一个眼色,收到暗示之后,李师傅立刻用那双肥腻腻的双手摸着夜淮的脸蛋,很是轻浮的说:“大爷的皮肤好好哦,小李李摸着好舒服啊!”

渐离忍不住冒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然后她对着李师傅翘起了大拇指,顺便奉送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李师傅在收到表扬之后更加卖力的表演了起来。

夜淮拼命的闪躲着,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粗壮男人就像个八爪鱼一样,甩都甩不掉,只得用手撑着他的下巴以防自己被侵略。

祁少殇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于是转头看着落狂嚣:“好象有什么怪怪的味道一样。”

“这是最近长安城里很流行的一种香薰,叫做夜才香,为了能好好的伺候好你们,他们两个特意在茅房里熏了一天。”花渐离耐心的向他们解释。

“茅房里?”

“这位公子,你大概听错了,我说的是厢房。”

祁少殇总觉得气氛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怪在哪里,最后只好作罢。

看见还有人清闲的坐着,花渐离一挥手臂,两个男人就扑到了他们两个身上,把落狂嚣和祁少殇吓得摔在了地上。

花渐离拍拍手上的灰尘,骄傲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看他们以后敢背着自己出来玩,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花渐离得意朝他们吐了吐舌头,然后蹦蹦跳跳的跑下了楼。

三楼的秦烟雨早已经将一切收入眼底,他很是惊讶地发觉以前那个柔弱少年已不复存在了。现在的这个少年活泼开朗,甚至有些古灵精怪,丝毫找不到以前的一点影子,到底是什么让她改变了?

秦烟雨看着二楼的太子,蔑视着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下去。

夜淮将怀里仅剩的银票全部给了李师傅,只求他能放过自己一马,李师傅捏着银票毫不客气的收进了怀里:“那公子以后要记得常来坐坐,我会一直等你的。”说完之后还给夜淮抛了一个媚眼,夜淮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祁少殇和落狂嚣看见此计可行,也纷纷掏出银票打发走了两人。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趴在桌上喘着粗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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