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听见叶大娘的话,立马转头笑了,道,“那是自然,小鱼你就放心吧,我会任由那个柳志文胡来的。”
田小鱼看见云翼那副很有把握的样子,这才安心,点点坐了下来,道,“辛苦云老板了。”
“应该的。”云翼回答完这句话以后,又和谢识耳语了几句,这才对一旁的慕苍梧说,“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可认识那个古兄弟?”
“小生慕苍梧,在古家做夫子。”慕苍梧见云翼和自己打招呼了,不理也不好,只好又做了一次自我介绍。
云翼一愣,这古家竟是这么有钱了?请了私人的教书先生?也难怪被人惦记了。
“慕夫子,要不你随我们一起去一趟祥云楼吧,这小鱼挺着大肚子,也不方便,你说呢?”云翼看了看田小鱼,还是觉得不太稳妥,这才对慕苍梧说道。
慕苍梧一听,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也就应下了。
云翼让小厮上一桌酒菜给田小鱼和叶大娘,然后就带着谢识和慕苍梧离开了。
直到房门紧闭,田小鱼这心里还是扑通扑通的,她拉着叶大娘的手都出了冷汗,一直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
叶大娘见她这样,也是担心不已,忙说道,“小鱼啊,你且安心着,云清没事的,你别多想了。”
“大娘,我怎么安心的了啊。”田小鱼此刻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虽然古云清会武功,可如果那柳志文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古云清哪里是对手啊。
“小鱼,你要信大娘,大娘说的准没错。”叶大娘不晓得怎么继续劝了,只能说着一些无谓的话。
田小鱼紧绷了一天一夜的神经终于崩溃了,抱着叶大娘嚎嚎大哭起来,她从来不曾这么脆弱,可是古云清已经成了她全部的依靠,她不能想象失去了他以后的日子,只要有点这个念头,就会心疼不止。
叶大娘也担心着巧梅,这会儿,两人都开始抹眼泪。
云翼出了醉仙楼,带谢识和慕苍梧直接去了祥云楼,不过派跑的快的小厮提前送去了拜帖,三人这才慢慢吞吞的坐着软轿去了。
柳志文正在柴房里面审问着古云清,收到拜帖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这个醉仙楼的东家会亲自出动。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古云清把削好的木棍收在自己的袖中,腰间,这才闭着眼睛养神。
廖卿经过前一天晚上的宿醉,在加上昨晚吸了那么多的迷烟,这才会儿才头疼欲裂的醒来,等他看清屋子里面的环境,惊呆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看远不远处的古云秦,廖卿立马爬着过去,使劲儿摇了摇古云清,小声喊着,“云清兄弟,云清兄弟你快醒醒啊,咱们这是在哪里啊?”
古云清刚睡着没一会儿,就被廖卿这么摇晃着,立马就醒了过来。
等看见廖卿那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只得苦笑一声道,“我们在祥云楼的柴房里面,昨晚被人迷晕了扔进来的。”
廖卿这会儿瘫坐在地上,头发衣裳皆是凌乱不堪,这衣服的面料上面还有点点油污,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昨晚我们不是在等贾大人吗?”廖卿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迷迷糊糊的问道。
古云清呵的一声冷笑,懊恼的说,“是我大意了,这柳志文和那个贾大人怕是一伙的,慕夫子猜测的没错,肯定是这些人掳走了巧梅。”
廖卿一听,赶紧说,“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那咱们你现在怎么办?怎么逃出去救巧梅啊?不晓得这个混蛋把巧梅关在了哪里!”
古云清指了指被紧闭的房门,无奈道,“没办法,昨晚我已经偷偷试过了,这门是从外面锁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这柴房附近有多少护卫,不能轻举妄动。”
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就是廖卿这样的人,此刻他又傻了眼,只能等着被古云清救赎,手无寸铁之力也就罢了,脑子还不好使,能过了这次的乡试,也是不容易。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这木门哐当一声就被人踹开了,外面的阳光射了进来,让两个人一时间都睁不开眼睛,可是这光线不过半刻,就被站在门口的人挡住了。
“古兄弟,别来无恙啊。”柳志文看着坐在地上的古云清,气色憔悴了几分,但是倒不狼狈,不像那个廖卿,看着就让人生气。
古云清看了看和柳志文一同进来的八个壮汉,个个都是面向凶狠,和刘福那种小喽啰,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再说了,自己现在没有顺手的兵器,总不能拿着斧头砍人。
“客气。”古云清只好暂时不轻举妄动,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廖卿看着柳志文那得意洋洋的模样,气的火冒三丈,立马站起身来想要冲到他面前,果不其然被一个大汉拦住,大手一挥,他又重新跌坐在地上。
柳志文不屑的看着廖卿,嫌弃的摇摇头,这才道,“呵,你这人真是不长记性,动手之前先看看局势,看看古大哥都知道不能动手,倒是你不怕死的竟然冲过来,咱们都是读书人,怎么你就这么不长脑子呢?”
“尔等狗彘鼠虫之辈、焉与我并列之!”廖卿坐在地上,伸手气急败坏的指着柳志文。
柳志文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随即又是轻蔑一笑道,“我自然和你不同,我有权有势,而你,只不过是穷书生,也怪巧梅不识相,她要是识相些,啧,就没你什么事情了吧。”
廖卿哪里容许柳志文这么侮辱巧梅,又要冲上来厮打。
柳志文看的不耐烦了,立马对身边的壮汉说道,“把这个穷书生给我捆起来,嘴堵住,一天事不会做,说起来倒是厉害。”
那壮汉得了令,立马跟着另外一个开始动手,三两下的就把廖卿反手钳制住,拿着那粗麻绳一圈一套,廖卿就像是被捆成了麻花,如此还不够,不晓得从哪里找到方帕子,直接用手粗鲁的捏开廖卿的嘴巴塞了进去,这才罢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