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你说太多了,但除了给我他的消息,你并没有做什么。”
陆施施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那唯一的一抹神采也消失不见,她说:“你放心,我对他早已死心,我想要的,是他们痛苦的结局,帮我……只要你帮我,我愿意拿我自己来做交易。”
闻言,肖越忽然笑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对付陈方叙,你就跟了我?”
“没错。”
陆施施微微坐起身,将他推倒在沙发上,将两人的方位调了调,“怎么样?接受吗?”
肖越沉默着看了她半晌,突然冷哼一声,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了去。
“陆施施,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是谁?用自己抹布一般的身体来跟我做交易?你未免太抬举你自己!”
说完,他从沙发上下来,站起来,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冷睇着她。
“退一万步说,我已经得到了你,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我想,你就要在我身边一直待到死,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肖越穿好衣服,看了跪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的女人一眼,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随着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陆施施狠狠地将手中抓着的抱枕扔了出去。
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敢耍她!
她不会放弃的,老天没让她死,她就一定还有机会,就算是同归于尽,她也要将那两个毁了她人生的人,亲手拉进地狱!
……
入夜,近日雨水多,白天晴的好好的,从傍晚就开始下起雨来。
童臻刚洗完澡,穿着件白色的睡裙,抱着一个大枕头,鬼鬼祟祟地从客房溜了出来。
悄悄溜到陈方叙的房间外,手慢慢放到门把手上,轻轻一转。
童臻脸上的笑容顿时放大,果然没锁,哦呵呵呵……
溜进去之后,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听到浴室的水声,这才放心直起腰来,原来在洗澡。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将陈方叙的枕头往一旁挪了挪,然后将自己的枕头放到了他的枕头旁边……
良久,陈方叙围着浴巾推门从浴室走出来,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他走到衣柜旁边拿吹风机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发现床边多了一双拖鞋,目光上一移,床上白色的被子鼓起了一个大团子,床头还多了一个枕头。
陈方叙微微眯起眼睛,将手中的吹风机又放下了,然后缓步朝床边走去。
伸手抓住被子一把扯下,果然,某个厚脸皮的女人此时正蜷成一个团子,抱着手机不知道躲在里面刷什么呢。
身上的辈子忽然被人掀起,将童臻吓了一跳。
弱弱地抬眸,果然看到了某人的黑脸。
“出去。”
陈方叙冷声说。
“不要!”
童臻起身又从他手中扯回了被子,一边理直气壮地说:“我这人心理阴影可多了,晚上一个人睡容易做噩梦,我要跟你一起睡!”
陈方叙磨牙。
童臻继续说:“再说了,我本来就是你夫人,怎么就不能跟你一起睡了?你现在对我的态度有很大的问题我跟你讲!”
陈方叙危险意味地眯起眼睛。
童臻紧接着叹息一声,“想当初,我失忆的时候,你去找我,我不仅留宿你在我家,还给你暖被窝儿,你再看看你现在是怎么对我的,嗯?”
“所以,你暖被窝儿暖上瘾了,还想暖?”
陈方叙说着,缓缓俯身凑近了她,看到她那双狡黠黑亮的眼睛里,印着自己冷峻的脸。
怎么就……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有关于她的事情,一点一滴,丝毫的印象都没有。
好像这个女人凭空出现一般,霸道地闯进他的生活里,霸占他的家,霸占他的餐桌,现在,还要霸占他的床。
真是个霸道的女人……
“对……对啊,反正我就要睡在这里。”
童臻见他靠了太近,脸竟然不由红了起来,她翻身将被子盖过头顶,不再看他。
真是的,不管过多久,她仍然受不了陈方叙那么认真地看着她的样子。
心脏即将跳出来的感觉,浑身无力的感觉,想要扑倒他的感觉……
啧啧,不能想,再想想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等了半天,听见没动静了,童臻又悄悄从被子里伸出脑袋来看。
陈方叙已经转身拿着吹风机走进了浴室,很快,里面传来了吹风机的声音。
原来是去吹头发去了,还以为他一生气走了呢。
童臻重重地舒了口气。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下来,童臻赶紧又将脑袋蒙上。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童臻几乎都要屏住了呼吸,很快,她感觉到旁边的位置微微陷了下去,便知道陈方叙已经到床上来了,顿时心中窃喜。
看来他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快的嘛!
从缝隙中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那张俊脸在柔和的灯光下,数年如一日,还是那么俊美迷人,深得她心。
“唰!”
被子忽然又被拉开,童臻正灼灼地望着他的样子顿时被他尽收眼底。
“为什么一直看我?”陈方叙低眸,松开捏住被角的手。
童臻被抓个正着,也不生气,傻笑了两声说:“你好看,多看两眼不行啊!”
陈方叙轻哼,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只凉凉的手竟然摸上了他的腹肌!
陈方叙低眸瞪了一眼,谁料某个厚脸皮的女人,竟然嘿嘿一下,凑的更近了,还将脸贴上了他的胳膊。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陈方叙皱眉。
很奇怪,虽然感觉她这样做,自己有些不习惯,但是他竟然觉得不讨厌,这不科学!
“嘴上说不要,可也没见你反抗嘛!”
童臻不屑地撇了撇嘴,手却依然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好了,睡觉!”
陈方叙被她摸的火烧火燎,只能迅速关了灯,将她不安分的手从自己的胸口拿下来,然后将她整个圈起来,不许她再乱动弹。
黑暗中,童臻得逞地勾起唇角,终于如愿以偿地将脸贴到他的胸口,安心地睡去了。
次日一早,宅子里的佣人们就开始私下里悄悄议论起来。
“听说了吗?那个突然空降的女人,竟然在昨天晚上爬上了先生的床!”
“我听说还是半夜溜进去的呢!”
“嗯嗯,据说先生赶不走她,只好就范了!”
“就范?那岂不是……啊啊啊,那我们完美的总裁先生岂不是被霸王硬上弓了??”
后勤休息室内,大家议论纷纷钟伴随着一惊一乍。
陈方叙醒来的时候,童臻还睡的正香。
这个女人正手脚并用地扒在他身上,脸贴在她的胸口,睡的一脸智障。
陈方叙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将她的手脚从自己身上放下去,岂料放下去了手,脚又攀了上来,放下去了脚,手又扒了上来。
“你不要得寸进尺!”
陈方叙低声道,似自言自语一般。
话音刚落,童臻像似听见了似的,闭着眼睛翻个身又睡过去了。
陈方叙这才顺利下床,刚要起身,觉得有些不对,这是他的地盘,这个女人在他的地盘上作威作福就算了,现在还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重点是,他竟然还脑抽地一再容忍!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下楼用早餐的时候,发现保姆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儿,陈方叙微微皱眉,在桌边坐下,对保姆说:“上去叫她起床。”
再贪睡,早餐还是要吃的。
“哎?”
保姆愣愣地望着他。
心里想着,先生不是刚刚才从楼上下来吗?为什么自己没叫,却多此一举地让她上去叫?
“去叫她下来吃早餐!”陈方叙沉下了脸。
怎么最近几天发现家里的佣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是,先生。”
保姆见陈方叙沉了脸,赶紧转身上去叫童臻去了。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保姆垂丧着脸下来,无奈地对陈方叙说:“先生,童小姐说她不吃早餐,等起来的时候饿了再吃。”
“不行,早餐一定要吃,让她下来,吃完再睡。”陈方叙说。
保姆无奈,只好再应了,然后上去继续呼唤童臻起床。
又过来十几分钟,早餐都冷了,陈方叙也吃完,保姆这才下来,弱弱地看向陈方叙。
“先生,童小姐说她睡个回笼觉就起来,很快的……”
陈方叙:“……”
还回笼觉!
他放下筷子,拿过湿巾擦了擦嘴,然后起身冷着脸上楼去了。
都已经九点多了,童臻还抱着被子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模样。
“起床!”
陈方叙站在床边,冷着俊脸,伸手戳了戳在床上蜷成团子的女人。
半分钟过去,丝毫动静都没有。
“童臻……”
陈方叙低沉着声音,正要俯身将那女人扯起来的时候,谁知童臻触不及防地翻身过来,还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顺势将他扯到了自己面前。
两人的唇就这么毫无悬念地贴在了一起,陈方叙双手撑在童臻的耳侧,衣襟被童臻紧紧揪在手里,这个放肆的女人,就这么阴了他。
童臻眨了眨眼睛,笑起来月牙一般,她微微松开了抓着他衣襟的手,笑着说,“公主当然需要王子的吻才能醒过来,以后记得每天早上都要用这种方式叫我起床哦。”
陈方叙:“……”
这个女人,是不是活腻了味儿了?
居然敢调戏他?
陈方叙眯起了眼睛,在童臻松开他准备起床的时候,他又将她推倒在床,狠狠地吻了上去。
被夺走的,当然要加倍夺回来。
这个可恶的女人,刚才差点让他的心跳都漏掉一拍,他现在就要将这笔账算算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