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讽刺,果然是如此啊。
只要一想到将由别的女人代替自己跟谨做那些事,落可心就觉得心痛得快窒息一样。如果是昨晚,也许她早就崩溃了。但是,经过一晚上的喃喃自语,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她已经冷静下来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么冲动了。
"心儿,进来吧,你想问什么?"
南宫谨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落可心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依旧跟以前一样,温柔的,满是柔情的。但是,以前澄澈的眼神现在却添加了几分无奈和愧疚。正是这丝愧疚,让她从沉醉中回过神来。
"不了,我不想你妻子误会。我只有几件事要问,站在这里就行了。"
落可心摇摇头,虽然脸色苍白,但眼神却是倔强的,嫣红的唇瓣没有半点血色,紧紧地抿着。
"心儿...你...好了,你要问什么?"
南宫谨心头一痛,看着她防备的样子,努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稍微镇定下来。
"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凖少指使的?暗算你还有攻击南宫集团?"
落可心想起那时候南宫凖满是伤痛和不满的眼神,心神敛了敛,才昂首挺胸面对眼前自己深爱着的男人。
就算是自己输了,没关系,输了一个男人而已,她不会把最后的自尊也一起输掉的。
落可心冷冷地笑着,这种表情着实不适合她,莫名地就让人觉得心疼。
"不是的。凖一直在找我,是另一个人。"
"是谁?"
落可心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努力掩饰住内心的不安问道。
"你认识的,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太大意的话,就不会照了他的道了。是雷浩,不,应该说是雷臣,他是一家敌对老板的儿子,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想到是自己一手把这个敌人引到身边的,然后才引发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南宫谨也很是内疚。
"原来是这样。"
落可心失神地喃喃。
南宫谨见她的脸色实在是难看得要紧,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再去表现出关心的样子只会让人觉得虚伪,但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从十几岁开始,关心她就已经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这种习惯,已经成了本能,很多时候本能都是先于理智有所发硬。
所以,等看到她露出这种样子的时候,南宫谨又控制不住自己开了口:"心儿,怎么了?"
这次回来,他发现心儿有了很大的改变。具体是什么改变说不清,只是不是很好的感觉。
"没事。"
落可心现在心里很乱,她好想把自己一个人藏起来,什么人都不见,独自藏起来疗伤面对伤口。
"你..."目光还是控制不住地扫向那个自己深爱的男人,落可心迟疑了下,还是开了口:"你真的要跟那个人结婚了吗?"
南宫谨僵硬了,许久都没有给出答案。
落可心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见他一直都没有给出答案,只是脸上为难和内疚的神色是如此的明显,心中一阵绝望,不等他开口就直接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这个,转身跑了出去。
南宫谨想要追,但是又因为某些事情停住了。
落可心跑出去回了房间,她没哭,只是一直坐在那发呆,像个入了梦魇的人一样。
久久的,发呆着。
五年后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结束了。同学们平时有时间的话记得多复习,再过几个月的考试大家请多多加油啊。"
讲台上的老师将讲义合上,看着下面一群年龄身份迥异的学生,耐心的提醒道。
"老师再见。"
一声喧闹后,教室里的人很快就散去,只剩下前排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那收拾着东西。
"辛落,等会还要去上班吗?"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凑过来,一边帮她收拾东西一边问道。
被叫做辛落的女孩子摇摇头,将东西收好后朝她露出一个带着羞涩的浅浅笑容:"不用的,今天我弟弟生日,我答应回家陪他过生日的。"
"这样啊,那我们一起走吧,刚好顺路。对了,还要谢谢你的笔记。"
辛落笑笑,没有拒绝,跟着女孩一起离开了教室。
这是一所夜大,也就是给那些需要工作无法去学校学习的人准备的。
"辛落,我对你很好奇耶。"走了一会,女孩看着身边一直沉默的安静的人,突然开口道。
辛落睁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她,剪剪水眸像是会说话一样水汪汪的。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应该是那种需要靠自己辛苦工作来养活自己的人呀?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在城堡里长大的公主。"
辛落脸上白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掩饰地笑笑:"小云你看错了。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是个孤儿,我爸妈都去世了,现在跟我弟弟在一起。"
肖云扁扁嘴没有再说话。
辛落住在一个安静的小区里,房子都很老了,她在这里租了间房子,很便宜,一个月三百块钱。虽然环境不怎么好,但好在也是有个安身之所了。
对于住的地方,她要求并不是很高。毕竟,五年前刚离开的时候,她甚至还在桥洞下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不是因为后来遇到了熟人,现在她会怎么样连自己都不敢想象了。
"心儿,你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