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记忆完全是空白的,她只隐约记得自己跟那个陌生人在外面聊天,然后自己进去上楼休息。至于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她是完全记不清了。
是谁带自己来这里的?
昨晚那个人,又是谁?
她是毫无头绪。
唯一确定的是,那个人,绝对不是谨。
而且很明显的,昨晚,她肯定是被人下药了。那种情况,跟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被下药的情况几乎完全一致。
跟一个完全不知道的男人做那种只有爱人之间才能做的亲密事情,落可心恶心得都快把胆汁吐出来了。
只要一想到那种情况,胃里就在翻滚着。
而她身上的青紫则是在向她表明,昨晚的战况是多么的激烈,那个男人,对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的恐怖,全身都是痕迹。
嘴巴是肿的,脖子上全是吻痕,场面异常的惨烈。
越想越觉得恶心恐怖,忍不住又伏在浴缸的边缘吐起来。
她要把那些肮脏的痕迹洗掉,只是,已经这么脏的身体,洗掉就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
她现在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绝望,以前觉得跟南宫凖发生那些事情就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了,没想到...现实总是比人的预计还要恐怖不知多少倍。
等到浑身冰凉,嘴唇都冻紫了,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浴缸里的水也都变成了红色,落可心才从浴缸里爬起身来。
看着镜子里肮脏的自己,眼神空洞地笑着,自嘲而轻蔑地笑。
自己,还真是恶心肮脏到极点呢?
明明已经有心爱的人了,但是却一直跟别的男人发生这种事情,却一直没跟自己的爱人真正的做过。
可是,就算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肮脏,她却还是舍不得自我解脱。
看了很多电视或者小说,上面都是说女主角不堪受辱自尽,可是她舍不得啊。
她的谨,现在还生死不明,她还没看到谨平安的归来呢。
等到谨回来了,她就可以...永远的解脱了。
回到房间,一看到那张大床就觉得异常刺眼。
发疯似的将被单什么的全都扯下来,然后拿起剪刀把那些东西都剪成了碎片。
桌子上的东西全被摔了,被单之类的也剪了,在满室狼籍间,落可心终于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等到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声音也哭得沙哑,落可心才终于稍微冷静一点,然后蜷起身体抱着膝蹲在地上,摸索到一旁的固定电话,然后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麻烦帮我查一下这电话是哪里的,然后来接我一下,谢谢你,雷大哥。"
说完这些,落可心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继续蹲在原地发呆,十几分钟后才回过神来,慢慢攀爬着站起来穿上衣服出了门。
在电梯里的时候,落可心一直低着头。然后等到出了电梯,就以最快的动作跑了出去,生怕别人看到她的脸。
说起来还真应该赞赏一下雷浩的行动力,落可心才刚到门外几分钟的时间,雷浩就开着车出现了。
如果是平时,落可心肯定会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但是现在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完全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他事情。
钻进车里,朝雷大哥努力挤出点笑容,落可心就如同失了所有力气般倒在后座上了。
雷浩若有所思地看着一眼身后的酒店牌子,再从镜子里看着后面倒在后座上没有一点精神的落可心,眼底一片复杂。
"雷大哥,带我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得到的地方吧。我想一个人好好休息一下。"
知道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想太多,但是,她实在无心去顾及那些了。
她现在脑子里面空空的,神都没想,也什么都不想想。
想多了的话会让自己绝望的,她现在还不能想不开,她还要等谨回来。只有亲眼看到谨平安,她才能无憾。
在后座蜷缩成一团,虽然很努力的忍耐着,但是慢慢的,在这样独处的密闭空间里,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淌了下来,沾湿了身上的衣服。
"雷大哥,不要跟任何人说我在这里好不好?"
雷浩给落可心找的地方很安静,也算得上偏僻,一般人想要找到这里的话还真的有点困难。
落可心一眼就喜欢上了眼前这栋穿梭在丛林间的两层楼的楼房。
这种安静地感觉,是她一直想要的,却在近一年来不断被打破。
落可心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在心里暗暗想,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宁愿就在这个地方度过余下的一生。
她的心事重重自然都被雷浩看在眼里,他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对于落可心遭遇了些什么早就有了预料。只是懒得说出来而已。
"你喜欢就住吧。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平时很少有人来,你要是不怕太静的话就留在这。"
雷浩走到一旁堆杂物的房间抱着两床被子找了位置最好的房间走进去:"这里很久没人住了,有点乱。要收拾一下才能住。"
落可心没有发现雷浩的异常,她现在心情很乱,抢过雷浩手上的东西开始收拾房间。只有这样忙得没有闲暇的时候,她才能忘却那些不好的事情。
"我去买点吃的,你有没有什么不吃的?一楼侧厅有个厨房,里面工具倒是齐全,只是很少用,应该也蒙上灰了。我不喜欢外面做的饭菜,如果你不嫌弃我手艺不好的话,等会我做给你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