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们回去吧,两个女孩子路上我也不放心。"秦子杨说。
"七七,我送你回去,我们回家,好不好?"路小薇在染小七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干嘛啊你们,我才没喝醉,我不要回家。"染小七突然的从路小薇的怀里挣扎出来,扑到吧台边,拿起一杯酒,冲着最近的程子木笑,"程子木,我...我还记得你,呵呵,真是有缘,还能在见到你,来,为了我们的缘分,干杯。"
染小七扬着手里的杯子,整个身子靠在吧台边上,眼波流转,妖娆妩媚,程子木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突然快步走上去,一把夺下染小七手里的杯子,声音不大,可在场的每个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程子木生气了。
"够了,回家。"
染小七一愣,随即哈哈的大笑起来,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我凭什么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就不要回家。"
"染小七,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要不要回家。"程子木压住心里的火气,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竟然会生气了,为了一个女人生气了,程子木有些烦躁,可是看着吧台边的女人,他就是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我不..."染小七的最后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程子木一把揽过她,直接抗在了肩上,然染小七惊呼一声,酒醒了一半,她羞愧,愤怒,各种心情都有,拍打着程子木,"混蛋,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程子木不理会染小七的叫唤,也没和其他人说一句话,在染小七的惊呼声中出了绿门。
路小薇也张大了嘴,指着走出去的两人,"秦子杨,七七她不会有事吧。"
秦子杨笑了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送你回去吧,今天也不早了。"
最后大家都各自道别,散了场。
寒向南第二天醒来已是快到中午的时候了,她看着陌生的房子,心里一片空白,一时竟忘记了她这是在那?
她坐起身,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打量整间卧室,房子布置的很素雅,是她一向喜欢的风格。下了床,走到落地窗边,窗户下面是个小湖,里面的水很清澈,旁边是个花圃,一阵阵花香随着秋风吸进了寒向南的鼻子里,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在修剪花枝。
寒向南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额头,思维才一点点的回转,她和宁城结婚了,就在昨天。
后面呢?她记得他们从绿门离开后,她应该是在车上睡着了的,那一定是宁城将她抱上来的,昨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她的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烫,可是她却知道宁城对她应该是什么都没做的。
寒向南整理了一下衣服,出了卧室,站在二楼的栏杆上,环视整间房子,下面是客厅,布置的也是相当有格调,一个四十几岁的妇女从一楼另一侧的走廊里走了出来,看见靠在栏杆上的女子,很快的速度上了楼,站在寒向南的身边,毕恭毕敬的说道,"少奶奶,您醒了,我准备好了餐点,我是送到二楼还是您去餐厅吃。"
寒向南听着那一声少奶奶,心里极其别扭。少奶奶,这算哪门子的称呼,妇女的年龄和妈妈差不多,对她尊称您,寒向南是怎么也觉得不妥的。
"阿姨,以后别叫我少奶奶,就叫我南南,还有在别说您啊您的了,怪别扭的。"寒向南微微的笑了笑,对着一脸恭敬的妇女说。
她想或许这就是大户人家的破规矩,可她就是觉得不舒服。
"少奶奶,这是万万不可以的,您是主子,我只是个下人,以后若是少奶奶愿意,也可以叫我一声田婶,我还是得叫您少奶奶。"田婶说话的同时细细瞥了一眼眼前的新主人,这个女孩子大体上还是挺讨人喜欢的,那是她的直觉。
再说那样称呼是少爷吩咐的,也是宁家一直传承下来的,她一个厨娘怎么敢违背少爷的意思。少爷到底怎么想的,他们做下人的又怎么敢随意去猜想。
"好吧,田婶,那,宁城呢?"寒向南也不再坚持,各人有各人的做事原则,她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不喜欢做的事。
宁城才是关键,她好像一直都没有看见宁城,按理今天是他们新婚的第一天,宁城不可能这么忙,一大早就出去了。
田婶想起少爷昨晚的举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位新少奶奶说,她也不敢乱说什么。
少爷是抱着少奶奶进的卧室,可是少爷最后却是开着车子离开的,走之前只是对他们几个仆人吩咐,说他不在的时候,好好的照顾少奶奶。
"田婶?"寒向南看见田婶在发呆,又叫了一次。
"哦,少奶奶,少爷他出去了。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这就去给您准备餐点,晓月,还不快点上来,没看见少奶奶醒了,伺候少奶奶洗漱。"田婶对着从外面进来的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女孩子喊道,寒向南顺着田婶的声音看去,看见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女孩子,梳着两条辫子,穿着很普通的衣衫,却抵不住她自身的单纯质朴。
"嗯,晓月知道了。"女孩子站在一楼的大厅,乖乖正正的站在那里,抬起头看着楼上的两人,说道。
"少奶奶,她是晓月,以后就是专门伺候你的人,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她,叫她去办就好。"田婶说,然后转身下了楼。
寒向南却感觉出了一身汗,宁城这是在做什么?她有手有脚,为什么要别人伺候洗漱,吃饭。
这种豪门规矩,她还真是有些接受不了。
名叫晓月的女孩子已经从下面走了上来。站在寒向南的身边,不停地用手扭着自己的衣衫,看起来有些局促。
寒向南这才看清了女孩子的年龄,她最多不超过十六岁的,本是花一样的年纪,为什么要在这里做伺候人的工作,她是应该呆在学校里的,欢声笑语,和好姐妹一同嬉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