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不会客气。喝倒了你的店,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念旧情。"寒向南看着阿九的笑,心里总算舒畅了些。
摩卡靠在她的怀里,发出细微的鼾声。寒向南笑笑,这丫头向来酒量不好,一杯威士忌便是她的极限,却要死撑面子。
"小石头,前几日我见你老公了。果真和小薇形容的一样,儒雅翩翩。"阿九一边调酒,想起前几日见到的那个男人。他见过小石头与她老公的合影,是小薇那丫头硬让他看的。
当时路小薇还特崇拜的告诉他,女人应做寒向南,嫁人就要嫁梁信东。
她说的自是他们传奇的爱情。
可那日的情景,他犹记在心。
寒向南端着酒杯的手,微微抖了抖。她不信,定是阿九眼花了。信东在洛城谈单,又怎么会出现在绿妖。
"阿九,你这玩笑开大了。我老公在洛城谈生意的。你一定是调酒太累,花了眼。"寒向南努力使自己笑容平静,她告诉自己要相信信东,不管是什么风言风语,她只要相信自己的感觉,信东是爱她的。
阿九放下手中的杯子,略停顿,"小石头,有时候你看到的,听到的或许不是事实,但你的心又怎能骗得了你。"
绿妖里人群舞动,吵闹的DJ声淹没掉了她内心的潮动。她的心,从来都只在信东的身上。
寒向南将醉倒不省人事的路小薇交给阿九,落荒而逃。
寒向南第一次觉得人生开始出现偏差,她心中的堡垒,似乎出现了小小的裂缝,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她觉得可怖,心慌,她患得患失,精神焦躁。
这些根源来自那里,是那个女人,阿九的话,小薇的情变。寒向南吞下一颗安眠药,迫使自己睡着。
第二日,寒向南醒来,头疼欲裂。她看着镜子里眼神涣散,皮肤苍白,头发凌乱的女人,吓了一大跳。这是她吗?凑近镜子,看到了眼角细细的皱纹。
寒向南想起宁亚的话,心里一阵酸涩。
信东,这些你可都看见了。
电话想起,寒向南第一时间想到了信东。她顾不得擦掉唇边的牙膏沫,快步跑到了客厅,接起了电话。确实是信东的电话。她的嘴角微扬,她的信东。
"信东..."寒向南还来不及表达她的相思之情,对面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她的话,也打断了她一颗怦怦跳动的心。
"向南,别忘了今日与张总签约的事。"对面的男人一贯的沉稳,标准的发音。
"信东,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寒向南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发虚,他只记得签约的事,他甚至连一句我想你都不肯吝啬的给她。
可她却骗不得自己的心,她想他,很想。
"向南,我们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的,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处处都要打理妥当。"
"信东,我只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员工。"寒向南觉得委屈,她的泪顺着眼角一滴滴掉下,可他看不见。
许是听出了寒向南语气里的不快,对面的男人软了下来,"向南,你不要任性,我差不多再过几日就回去了。"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签约的事。"寒向南不等梁信东说完,第一次挂断了他的电话。
丢掉手里的电话,瘫坐在沙发上,她觉得自己好累。身心疲惫,可是她的爱,在那里。
她一向追捧至上的爱,谁又能告诉她,在那里。
他竟说她任性,她几时任性了。这些年,她还有什么精力,什么资格去任性。
寒向南模模糊糊的觉得,以前那个谦默的男子似乎在一点点的离他越来越远。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正拥有过他。
寒向南知道自己此刻决不能倒下,她不是染小七,说不爱便可以不爱。一个月可以换七八个男人,她做不到她那般洒脱自若。
寒向南出门,依旧套装齐整,妆容精致。这些都是信东教她的。
她与张总的签约很顺利,只是多喝了几杯酒。男人不停地夸安梁信东好福气,娶到能干又漂亮的老婆。
寒向南的心便如手拧,一阵阵的抽痛。
下午寒向南想下午自己的去处,没有信东的这两个月里,她的生活愈加单调。公司,家,几乎两点一线。回到家饭也懒得吃,大多的时候吃泡面了事。
接到染小七的电话,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的邀约。
染小七下午有两个约会,一个定在七点,一个八点一刻。两个约会时差太短。染小七让寒向南陪着自己先去见七点的那个,具说三十几岁的年纪,有车有房,高层管理,钻石王老五。
染小七的心思一向表达明确,寒向南陪自己去,到了八点一刻,借口有点事要立刻处理,自己离开,去赴八点一刻的约会。留寒向南继续观察,若是七点这个实在太有潜力,她便打道回府,继续交流。
寒向南不得不佩服染小七的精力旺盛,每日见游走于不同的男人中间,她也不觉得晕,不觉得累。
换做是她,绝对不行。
认识梁信东的七年时光里,她的身边似乎就只有他一个男人。
寒向南的身边其实并不是只有梁信东一个男人,只是她无意识的将所有男人都排在了视线之外。
她的世界里,向来只容得下她的信东。
寒向南第一次见到了程子木。他就那样安静的坐在上岛二楼靠窗的位置,灯光打在他英俊的侧脸上。他抬起头,唇角上扬,淡然的说,"嗨,你们好。"
染小七第一眼看上了程子木的美色,她的双眼发出一种灼热的光,寒向南坐下,点头微笑。
她转头,看着窗外的车流,将空间留给七七。
"你是程先生,你有一百五十坪的房。"染小七直入主题,寒向南早已习惯七七的直白。这个丫头向来如此。七七曾经也有过一段她自认为的刻骨铭心,可最后那个男人还是伤透了七七的心,他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席卷了七七所有的财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