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发动车子,侧头看着低头靠在车窗上的女人,自己不是才将她送到公司,怎么才一会的时间,就变成了这样,她脸上的伤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个男人所为,该死的,宁城的心里低低的咒骂。
他拿出一条毛巾,放在寒向南的手里,"寒向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无论怎样,我还是你的朋友。"
寒向南抬起头,拿起毛巾轻轻擦了把脸,转过头,淡然的笑笑,"好巧,我们又遇上了,宁城,我没事的,带我去自由如风吧。"
"好。"
寒向南心里翻腾不息,她后悔自己的无理取闹,或许信东真的只是因为宁亚是市长的女儿,他那样做也是为了万盛,自己为什么那么不相信他,不是说好了要一直的相信他,自己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自信。
她要过一辈子的人是信东,她的妈妈容不得她,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定要闹得这步田地,她给信东的选择是不是有些过分,毕竟自己也动手打了他的妈妈。
她变得不安,握紧了拳头,将头低在车窗上,闭着眼睛,心里的那只小狼撒开蹄子,四处啃咬她的内脏。
若是信东真的选择了,他的选择若不是她,她该怎么办?
她觉得头昏昏沉沉,胸口闷生生的疼。
寒向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梦里不停地有只裂开大嘴的小狼追着她跑,她很害怕,努力的跑,怎么也摆脱不了背后紧追着她的狼,突然一个男人出现,赶走了那只小狼,可她怎么也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
那个男人转身就走,她在后面大声的喊,可那个男人像是没有听见,眼见就要消失在一片暮色里,她一急,就醒来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竹床上,起身,仔细打量,发现是程子木的房子,一系列竹子的家具,透着清冽的竹香,神智也不再那么混沌。
她不由得笑了,自己竟然在宁城的车上睡着了,是他抱她上来的吧,那个男人,哎,不想了,她就当他是她的好朋友。
寒向南推门,走出房子,踩着竹子的地板,上了阁楼,果然那两个男人正在月光下,轻松的说笑,桌子上的茶壶里,阵阵茶香飘进了寒向南的鼻中。
她轻笑,走到他们身边,随意的坐在竹椅上,也不管他们,自己给自己倒了满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抬起头,蹙着双眉,"你们也太不够意思,这么好喝的茶,好意思独吞。还算什么朋友,我真伤心。"
"小南南,你还好意思说,睡的跟什么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实在看你累的不行,我们可还没喝,一直在等你醒来,是不是啊,宁少。哈哈..."程子木挑眉,揶揄的看着一侧沉默不言的宁城,脸上笑意更甚。
"好好,程老板,是我错了还不成,我要赶紧喝完,去看我的小宝贝。他们最近长的都还好吧,你没有虐待他们吧。"寒向南哪能不明白程子木眼里的揶揄,只得转开话题。
"我哪敢啊,某人可是来的勤快的很,对那些小家伙可细致着呢,就像对自己的情人那般细心,小南南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程子木笑,一双细长的眼睛快成一条直线,寒向南一口茶水就那样噎在了喉间,上不得下不得,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你别听子木乱说,我陪你去看看他们,免得你受他的茶毒。"宁城起身,走到寒向南的身边,替她轻抚后背,让她的呼吸慢慢变得顺畅。
月光清幽,后春天的夜风带着丝丝的凉意,寒向南抱紧了自己。她跟在宁城的身后,前面的男人个字很高,月光照在他的身上,薄薄的一层光晕。
宁城突然的停下,寒向南就那样撞在了他的后背上,鼻子一阵发麻,她摸摸发酸的鼻子,不悦的皱眉,"宁城,你干嘛不好好走路,撞的我鼻子好疼。"
宁城转身,突然俯身,拉住了她的手,贴在他的胸口,"你感觉到这里了吗?向南,他在动,为你在动。"
宁城的眼睛里一片浓黑,那样近的距离,他的脸在月光下格外好看,睫毛轻轻的微颤,投下一片暗暗的阴影。风吹动额前的发丝,寒向南全身一个激灵,她被他的突然告白,彻底吓到,半晌,她才回过神,猛的推开他,"宁城,我是结了婚的女人。"
寒向南那一刻,心里竟生生的害怕,宁城眼睛里的东西太远,她无法看清,一个梁信东,她已经够累,何须在搅乱一池春水。
宁城并不死心,他的表情没变,声音在夜风里被吹的晕晕冉冉。
"可你不快乐,你确定那是你想要的生活,他给不了你的,我能给。向南,离婚吧,我娶你。"
不,寒向南觉得这个世界疯了,或者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疯了。
离婚,多么可怕的念头,她从未想过她会和信东离婚,更不会想到会有别的男人对她说我娶你。
寒向南觉得自己此时必须保持冷静,第一,她是绝对不会和信东离婚,第二,一定是宁城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想安慰她,才会这么说。第三,她只能当他是朋友,别的,纵使下辈子,她爱的只能是信东。
寒向南两只手叠在一起,站的笔直,"宁城,我想你是误会什么了,我过的很快乐,我很爱我的老公,我的老公也很爱我。这一辈子,下一辈子,我只做梁信东的妻子。"她顿了顿,吸了吸鼻子,鼻子有些发痒,继续说,"宁城,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宁城不说话,只是看着表情严肃的寒向南,心里愈发的肯定,很爱吗?寒向南,你一定要嫁给我。
"向南,我明白了,不过我不会放弃,若是那一日你后悔了你今日的决定,我还是愿意娶你,我会一直等着你。"
"宁城,世界上好女人多的是,以你的条件,我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她低垂眼帘,这个男人还真是固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