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洛儿,他的洛儿千万不能出事。
慕白赶到祭坛的时候,看见他的洛儿已经被绑在了石柱之上,她低着头,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外衣,寒冷的风呼呼的刮过,他的心也跟着这寒冷的天生生的疼,他的洛儿肯定冻坏了。
慕白的心里冷到了极点,该死的,这些人统统都该死。
慕白不顾木石卓君的拉扯,几个跨越冲上了祭神台,将浑身发抖的女子拥在了怀里。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冰凉的小脸,轻唤了声,"洛儿,我来了。"
她听见他的呼唤,感受到他的体温,渐渐醒了过来,抬眸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睛,笑笑,"慕,你来了。"
他们像是没有注意到下面一百多人的注目,情深处,紧紧的拥吻在了一起。
这是慕白第一次吻她,他的心跳得仿佛就要从他的胸腔里蹦出来,那种灵魂深处的每个细胞都在欢快的叫嚣的感觉让慕白身子飘飘然,他觉得像是踩在一大团五彩的云朵上,又像是遨游在无边的浩瀚宇宙里,他不愿意睁开眼睛,不愿意回到残酷的现实。
左衣祭司冷眼看着祭神台上的男女,眼里杀气一闪而过,而站在台下阴影里的木石卓君将这一切都看的真真切切。
左衣祭司冷笑几声,走上了祭神台一侧的台子,对着下面静默,又像是痴呆了的村人喊道,"大家看见了吧,这就是妖孽的道行,她是前几年那个妖孽归来的化身,天神传来神旨,一定要用更加眼里的刑罚才能彻底将此妖孽杀死,刚上来的这个男人是受了妖孽的蛊惑,可他也是犯了神的禁忌,也要受到神的惩罚。"
下面传来附和声,"杀死妖孽,杀死妖孽..."
他们有的是失踪了孩子的村人,有的是死了丈夫的妇女,他们全把这一切的恨加在了石柱上绑着的女子身上,他们认为只要烧死了神替他们抓出来的妖孽,他们的孩子或者丈夫就能得到神的庇佑,他们的村子才不会再有事发生。
慕白依旧将藜洛抱紧在怀里,转身冷冷的扫视了一圈下面愚昧无知的人群,"住口,你们这些愚蠢的人,被别人当着玩偶骗弄,还不知悔改,你们不是想找回你们的孩子吗?不是想知道你们的丈夫缘何莫名其妙的死去了吗?什么狗屁天神,去问你们的祭司,问他究竟做了什么?"
左衣祭司眼里的杀气更浓,看来再不能耽搁了,不然一定的出事,他怒喝一声,"准备行刑,烧死这一对妖孽。"
"住手,我看你们谁敢。"木石卓君同是几个跨越,将几个准备往石柱周围柴火上倒棕油的人踢翻了出去,顺手将几桶棕油反方向泼在了左衣的身上。
左衣被突变的情况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伸出手,指着台上的木石卓君,"你想做什么,看在你之前也是祭司的份上,快些迷途知返,我代表天神原谅你的无知。"
"左衣,你闭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不要再想玩弄村人,我真想挖开你的心看看里面究竟藏了什么恶毒的东西。"木石卓君拿起一个火把,一步一步的向左衣走去。
左衣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一步步的后退,他不敢相信一向沉默的木石卓君敢做出这样的事。
"木石卓君,你不要乱来,你不想要你哥哥的命了吗?"
木石卓君的手僵了一下,他恨的想一口口撕下左衣身上的肉,破开他的胸膛,亲自挖出他的心脏,去祭奠他的嫣儿。
"都不许动。"传来一声极响的声音,像打雷,所有的人都惊骇的看着来人,村长和木石家的老五木石卓筠。
木石卓筠走到木石卓君的身边,似是带了歉意,"四哥,对不起。"
木石卓君已经一切了然,原来是他,是他最亲的亲人出卖了他们,他冷哼一声,"叛徒..."
木石卓筠竟轻轻的笑了声,"无所谓,二哥怎么说都成,我只想拿到我应得的,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至于那两个外人,那我就不能保证了。"
木石卓君的眼里闪过一抹痛苦,他不愿意相信那个事实,不过他还是问出了口,"那年,嫣儿是不是也是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木石卓筠哈哈的笑了起来,"没错,是我,她只是一个外人,她千不该万不该知道了我们的行动计划,所以,二哥,我也无能为力。"
木石卓君觉得整个世界都压力下来,他的眼前一阵阵的犯黑,他哆嗦着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只觉得脑袋晕晕的,恶心,焦躁,"畜牲。"
木石卓君身子发软,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他甚至连举起手臂的力量都没有了,他知道他已经遭到了他们的算计。
"你对我做了什么?"木石卓君倒在地上,用眼神狠狠的瞪着一脸诡异笑容的木石卓筠和村长以及已经恢复神采的左衣。
"二哥不愧是懂医术的,体质要比三哥他们好多了。不过还是躲不过妖孽的毒害。"木石卓君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小声的,而且他是背对着台下的村人说的。
此刻他突然的转身,脸上是让人不得不相信的悲伤,他说,"离魂村的子名们,原谅我的哥哥和弟弟们,他们只是受了妖孽的毒害,才会做出那些有悖天神旨意的事,他们已经受到了天神的责罚,我代表我的家人,请求天神的庇佑以及各位天神子名的原谅。"
木石卓君很想起来一刀杀了这个背叛木石家的畜生,可他虚弱到连说一句话的体力都没有,他把头转向高台之上的慕少年,正好他也在看着他,眼神会意,木石卓君竟有些安下心来。
左衣祭司在一旁附和道,"一切都是妖孽惹的祸,我们只有烧死了这两个妖孽,我们的存在才能恢复平静,动手行刑。"
"烧死妖孽,烧死妖孽,天神庇佑,天神庇佑。"台下村人的情绪很快又一次的被左衣挑了起来,他们大喊,情绪异常的激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