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伞出现在铁栅栏顶,絳雪微抬头看到澜月。
"絳雪。"澜月的眼里充满无奈。
絳雪不坐在那把伞下,"澜月公子还是回去吧,我可不想上官贞迁怒。"她的嘴角扬起讽刺的笑。
淡淡的嘲讽,刺痛了澜月的眼。
"我会救你出去的。"澜月转身,背对着絳雪。
想起管家儿子的悲惨下场,絳雪想都没想就拒绝,她的嘴里却说着口是心非的话,"不敢劳澜月公子的大驾,谁知道这又是一个什么陷阱。"
澜月的背僵硬了一下,他没有回身,所以也错过了她眼底担心的神情。
雨水继续敲打着铁笼里的人,她感觉到鞋里浸湿的脚起了皱,絳雪小心察看四周,接着哑然失笑。现在又没人会在意她会不会守小姐的规矩,她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
絳雪脱下鞋,鞋里进了不少的水,她把鞋里的足带脱了出来,果然看到了起了茧的脚。她拧干足带,然后把足带套回去了。
她踮起脚底,手撑起伞柄,把遮雨的伞推离她的上方,伞随风滚落,它在草上打转。
"你这又是何苦呢?"上官萧看着瑟瑟发抖的人。
絳雪转身看到他,"你们什么时候心慈手软了?"她才不相信他们的假惺惺,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眼前,他们怎么能无动于衷。絳雪没想到,有一天她也成为了这样一个视生命为无物的人。
上官萧对她的怒气并不在意,他望着远方。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是不想为难你的。"上官萧想起阿贞做的事,她看似不在意内心想必还未纾解,"其实阿贞以前不是这样的人,至少在十岁的以前,她并不像现在这样仇恨你们...阿贞很聪明也很懂事,十岁就去人家府上做婢女了..."
上官萧一边说着一边想起那段阿贞不堪回首的往事。阿贞去做了有钱人家的婢女,家中的条件得到了些微乎其微的改善,说到这里,上官萧就觉得对不起妹妹,自己年长了妹妹六岁,想起那时候她瘦小的肩膀扛起的事,他就不由地为她心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