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红线里被软禁的红,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再无动于衷,从背后抱你的时候,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说来实在嘲讽,我不太懂,偏渴望你懂,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烂熟透红空洞了的瞳孔,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又落空。”
我站在他站过的舞台,唱着他唱过的歌,当我感觉自己好不容易追赶上了他的步伐的时候,他却又走上了更高一层的阶梯,成为我我遥不可及的梦。
握在手中,却又流失于指缝,又落空。
那天我站在台上,把这首歌反反复复唱了三遍。
“怎么老唱这首歌。”从台下下来后,涛子笑着问我。
我不让他看出我的心情,于是说:“因为我爱唱这首歌的人啊,大爱陈奕迅。”
说着,我把两手张开,做出一个拥抱姿势。
我说得很夸张,但我前面的话并没有骗他,我是爱唱这首歌的人,但不是陈奕迅。
简逸,简逸。
我并没有与他相恋过,却因为他的离开,把自己搞得跟失恋一样。
谁能相信,将男人玩转在手中的大美女金格,竟然会为一个男生的一个举动而把自己弄得伤心欲绝,最最可笑的是,她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我开始鄙视我自己,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爱情。
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这就是爱情。
爱情,多么神圣高贵令人仰望的一个词语,从来都不属于我。
我没有抽烟,简逸一定不喜欢抽烟的女生。
我没有喝酒,简逸一定不喜欢喝酒的女生。
我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自以为是地猜测着他的想法,然后改变着我自己,为他伤心,为他流泪。
这一切他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他连我爱他,他都不知道。
回去后,我躺在床上彻夜未眠,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我眼睛上的时候,我决定去找他。
去找他,哪怕是远远地看看他也好。
我怀着他可能不在学校,他可能在我不知道的某个教室写他的曲谱,或者在哪个安静的地方练习他的吉他。
于是,我怀着千分之一遇见他的可能性去找他,只为了远远地看看他。
学校离酒吧没有多远,但是离我住的地方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但是我没有打车,而是步行去了俞安艺术学院。
走进学校大门,里面有来来往往的学生,因为是艺术学院,不像其他大学那样死板,来往的学生穿着各种风格的服装,学艺术的女生长得都不赖,但即使如此,我依然能够在这中间脱颖而出,从路过的人的回头率中我就可以看出。
当然,还有些人是认识我的,他们来过酒吧。
有人朝我打招呼,我也对他们微笑。
学生不像房东大妈那些老古董,酒吧工作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看着一栋栋教学楼,学校这种地方是不出现在我的字典里的,但是我曾幻想自己就像是一个清纯女大学生,穿着学生装,手里抱着课本,安安静静地在教室上课,找个简单的男生,谈一场单纯的恋爱。
可是,这样的生活永远不会属于我,我只属于灯红酒绿。
俞安艺术学院内有一汪湖水,河边有柳树拂堤。这让我想起了西木河边的柳树,仿佛间,让我回忆起那个在树下弹吉他的少年。
“金格,你是来找我的吗?”
身后响起熟悉的男声。
我回过头,庄成枫从自行车上下来,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容。
“金格,你是来找我的吗?”他推着自行车向我走近。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我只想告诉这傻孩子,你想多了。
“不是。”我实话实说。
听见我的话,他脸上的笑容立马塌了下来。
“那你是来找谁呢?”他带着尴尬的笑容问。
我没有回答,他见我没有说话,立马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是我问得太多了。”
在他说话间,我看见湖对面走过一男一女。
我该说我是运气好呢,还是不好呢?
幸运的是,我在千分之一的可能中看见了简逸。不幸的是,正如我所预想,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看着他和另外的一个女生走在一起,面带笑容。
他们朝着我的这个方向走来,越走越近。
我看清了他身旁的那个女生,不得不说,真的很漂亮。
我一直认为我自己的容貌很不错,可这个女生,却有一种我没有的气质,一种随意中的洒脱,我是怎样也不会有这种气质的。
原来,他喜欢的,是这样的女生。
我看着他们从我身旁走过,在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的一阵电流从我的身上麻痹了全身,让我停止了呼吸,停止了思考。
大脑短暂的空白后,我的呼吸正常后,才发现他们已经走远。
“金格,你怎么了?”见我一直不说话,庄成枫忍不住问道。
我收回目光,对他莞尔一笑,“等会儿你有课吗?”
“有,怎么了?”对我突然转换的话题他惊讶。
“为我再翘一节课敢不敢?”我说。
“为了你,没什么不敢的。”他毫不犹豫地说。
我嘴角勾起一笑,然后跳上他的自行车的后座,笑着看着他说:“帅哥,让我也感受感受成为一个大学生的感觉,带我逛逛你们校园。”
“好!”他兴奋地点了点头,一句好字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出。
他坐上自行车,脚踩上脚踏板,说:“抓好我的衣服,出发!”
车子开始向前行驶,我没有听他的话去抓他的衣服,而是用手环住了他的腰,我能感受到他全身一紧,也猜到受到他现在脸上一定是很灿烂的笑容。
他越骑越快,风吹起我的头发,在空中飞扬,我抱着他的手也越抱越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