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说,我想你去找她们是不成问题的,只要她们有空。”范鸿韬打了保票。
“是吗?”雪樱知道范鸿韬的势力很大,但还是将信将疑。
“是的。”为了这个女人,就算把怡红院买下来,他也不在乎。
“我信你!好了,难得今天聚在一起,小弟为两位大哥弹琴助兴。”雪樱不想纠结在一点上,跑到蓝渺旁边弹起了古琴。
我信你!这话顿时让范鸿韬将先前郁闷一扫而空。
“门主,这已经是范鸿韬第二次为了那女扮男装的女子威逼属下一定要四色作陪了。这女子一个多月前来到江宁,暂住城东李家,是何身份,所为何事暂不清楚。”说话的赫然是画舫所属**怡红院的**芙蓉。
“哦?两次?有意思。能让这范鸿韬如此上心的人可不是普通人啊。”说话人一身黑衣,隐在黑暗里,声音低沉,淡淡的音调里透出冷意。
“是,属下发现也发现范鸿韬对该女子的态度与常人不同。”
“全力查出那女子身份,不得有误!”
“是!”说完,芙蓉转身离去。
“芙蓉。”与刚才的声音不同,这次的声音透出的是温柔。
“门主请吩咐。”芙蓉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黑暗中的男人。
“伺候我沐浴吧。”良久,男人才开口说话。
“是,爷。”低头出去,芙蓉的眼角含着泪,有多久,爷没有这么温柔的喊过自己的名字了?自从自己进入这怡红院后,跟爷就只是主子和属下的关系,在爷的帮助下,自己在二十四岁就变成了妈妈,不用再接客,可爷也不再正眼看自己一眼,更没有要自己伺候过。
怡红院是暗门的产业,历代妈妈都是暗门内核心,收集各种情报,楼内的越是有名的女子所能刺探的情报越是机密,但楼内只有小半的姑娘知道暗门与怡红院的关系。
“爷,水来了。”芙蓉敲门进入,轻声说道。
“芙蓉,你恨我吗?”躺在浴桶里的男子突然出声问道。
“爷……”正拧毛巾的芙蓉顿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恨我将你扔进这人尽可夫的**里吗?”音调里听不出任何语气,平淡的失真。
“我……”芙蓉顿了顿,“能为门主效力,是属下的荣幸。”
“是吗?继续吧。等会我在你房里歇息,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声音恢复了冷淡。
“是。”
芙蓉一直守在厅内,睡不着。
雪樱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她在想如何进一步跟吴、赵两只狐狸打交道。
霖轩在后院练剑,他心绪混乱。
范鸿韬在四夫人房内,任由那双小手在身上游走,满脑子全是雪樱的身影。
那黑衣男子,也就是暗门门主桀骜一样睡不着。
大概那夜,能睡着的只有那些无烦心事的百姓吧。
一连几天,吴府家丁都回说老爷外出,就连赵有信也避而不见,寻不出问题症结,雪樱呵霖轩都焦急万分。
而在范鸿韬书房。范鸿韬手下的暗卫向他回禀查到的资料:“请主子恕属下无能,并没有查到与主子长的很像的人,在慕容小姐熟识的人当中,也没有一个人名字里面带斌,或者有跟这个音相近的人。”
“慕容雪樱!原来你叫慕容雪樱!为什么那天你那么自然的告诉我你叫姬雪,还有,那个斌到底是谁?雪儿啊,我的雪儿,你到底有多少秘密要我去参透?”
听完暗卫的回报,范鸿韬发狠道:“扩大查找范围,包括邻国,一定要把那个斌给找出来!”找跟自己长得相似的人不仅仅是因为雪樱,更是为了防患于未然,虽然自己不是皇帝,也不是太子,但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后果仍是不堪设想。
“是!”暗卫接受命令退出书房。
那一边,芙蓉也向着门主桀骜汇报着打探来的消息。
“门主,据属下观察,世子是喜欢上慕容雪樱了。”
“嗯,那丫头来江宁何事?”桀骜依然冷着声问。
“锦裳绸缎庄账目出现问题,后查出来是总掌柜何家旺与麒麟绸缎庄之间暗抬进价,中饱私囊,慕容雪樱来江宁正是为此事。”
“有趣,慕容谦自己不来,反而让自己还未及笄的女儿来,有意思。盯好了,看看范鸿韬打算怎么帮那丫头,说不定那丫头可以利用利用。”桀骜冷笑着,眼里闪出一丝精光。
“是!”芙蓉领命离去,而桀骜听着远去的脚步陷入沉思。
还是一品居,范鸿韬在菊厅等着雪樱,然而一连几天,雪樱都没有出现,虽然知道了雪樱的住处,但不能直接去找。这天,正当范鸿韬以为雪樱不会出现的时候,雪樱拖着疲惫的身子出现了。
“雪儿,怎么了,有什么事,告诉我,不要一个人,你还有我啊。”
不要一个人,你还有我啊。是斌!雪樱一个激灵,那年临近毕业,自己的专业比较冷僻,又碰上金融危机,到处都在裁员,工作非常难找,在心灰意冷的时候,斌就对自己说过这句话,也是在斌的支持下,才度过那段时光。
看着眼前跟斌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雪樱失控了,她扑到范鸿韬怀里,失声痛哭起来:“你这个混蛋,不是说一直陪我的吗?这么多年你死哪去了,我有多苦你知道吗?”
任由粉拳打在身上,抱着怀里柔软的娇躯,范鸿韬决定,无论怎样都要帮雪樱解决问题。
“斌,我好想你!”
虽然知道雪樱又将自己当成了那个斌,听到这话,范鸿韬身体一僵,感受到异样,雪樱抬头看着那张表情凝固的俊脸,半晌才反应过来:“对不起。”
“那个斌到底是谁?他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留念?说啊,你说啊!”范鸿韬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紧紧拉住雪樱的手臂,大声吼道。
“放手!你放手!你弄痛我了!你不是斌!斌不会这么对我!”极力想挣脱范鸿韬的钳制,却被紧紧的圈在怀里,动弹不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