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的马蹄声规律的在窗外作响,我和齐格尔同坐,马车里气氛很冷滞,她时不时的瞟过一眼,让人浑身不舒服,当她再次不含好意的看过来的时候,我挑开帘子转向了外面。
正直午后,阳光打在脸上,温温的,时断时续的风轻轻磨蹭着面挂,给人不一样的风情,我微眯起眼睛向前方远眺。皇北天在外面骑着那匹名叫追风的枣红马走在前面,隔着人却依旧器宇轩昂。似是感到身后的目光,他突然转头,吓我一跳,忙缩回了身子。
皇北天转过头正看到无颜向前探身,见到自己又羞涩的回到马车里的样子。一丝笑意爬上他的眼角,心情突然好的出奇。
而这一切恰被她旁边的齐格尔看到,她嘟着嘴胸口起伏,眼中的毒怨越发深刻。
百草斋
“你说过以后若有事情,一定帮我的,怎么,难道连鼎鼎大名的名一手也言而无信吗?”裘红衣坐在他对面,压抑着心中的万分焦急——过不了多久,沉悲就会醒了,到时候一切就难弄了。
“名一手,一个医者的最大成就感不就是自己所研制的东西可以成功吗?如今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又不伤人性命,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他皱眉:“红衣,那不过是我的一些设想,即便是试也不过是在猴子的身上试过,这大活人,”他的眉眼很纠结:“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听到这句,红衣沉默了,好久都没有说话,直到一旁的碧衣惊道:“红衣,穆大哥醒了!”,她急忙走过去又加重了几个穴道,穆沉悲刚刚翻动的眼皮又一次沉寂下去。
“无妨,只要死不了,我裘红衣都养着他,你只管做就好。”,她的话让碧衣抬头,手搅动到一起。
“还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名一手,难道你忘了当年我是怎么救你的吗?”裘红衣已经等不及,急急逼问。
名一手的脸突然冷下来:“红衣姑娘不必总是拿这个说事,姑娘的恩情在下没齿难忘,只是这个事情不行,再者,这些年来,一手为姑娘所做的只怕早就把姑娘的情给还尽了。”
他不祥的的语气让裘红衣冷静下来,名一手性格时而古怪,平生最厌恶他人压迫自己,刚刚是自己太急了,忘了他的忌讳。她深呼一口气,道:“刚刚是红衣冒犯了。”
“好了,你带他走吧。”名一手并不理睬,起身欲走。
“如果我把那副方子给你呢?关于那个解百蛊的方子,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名一手的脚停在了门口。
素净的桌上三根安魂香缓缓燃烧,青烟袅袅,飘到空中一晃而不见,若有若无的香气飘散在空中。
裘红衣和碧衣皆戴着已浸了草药的面罩安坐在不远处,床上的穆沉悲眉心虎口等地已经遍布长长的银针,名一手在一旁打开身边的檀木盒子,将里面一只极细长的蜈蚣放到穆沉悲的额上,那蜈蚣扭动几下,瞬间消失不见,仿佛渗进了他的身体里。不多时,他的眉眼突然变得狰狞,嘴角、耳里渗出黑血来,碧衣见状大惊一下子站起来,裘红衣拉住她,示意她坐下。
“相信他。”裘红衣淡淡的说,手心却湿凉一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