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苑里一派歌舞升平,在那最高的阁楼里,娇小妩媚的女子一袭红衣,长发随着微风飘舞。
“谁?!”裘红衣警惕的回过头,看到面色苍白的穆沉悲心头一痛,强作淡定:
“怎么,时辰到了吗,还真是快呢,雪寒花呢?”她轻蔑的看着他,心却抽痛的不成样子。
她眼睁睁的看着穆沉悲从怀里掏出那个木盒子,心凉一片。他将盒子递给她,裘红衣望着小小的盒子,仿佛有恶兽般节节后退:
“不、不不!我不要看!别给我!”
穆沉悲凝眉:“红衣,你要遵守约定。”
“约定?什么约定?我不要和你有约定!”,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把将盒子摔倒地上:“穆沉悲你骗我!这盒子里根本不是雪寒花是不是?!”
“信不信由你。”穆沉悲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瞥过脸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没耐性了吗?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了么?”裘红衣拽住他满眼通红。
“不是。”
“不是?那——奥,是因为谎言被戳穿了是吗?你就这样禁不住打击吗?”
穆沉悲不再理会她走到门口:“雪寒花我已经带来了,你给的承诺希望不要忘记,我知道我穆沉悲对不起你,下辈子欠你的债我一定加倍还上,可是现在,请你放我们一马,算我求你好吗?”他的话从薄凉的嘴唇中吐出,轻飘飘的,荡的人身心剧痛。
“不!我不要!我不要什么下辈子!我裘红衣只要你这辈子!”裘红衣突然出手,只一掌穆沉悲便吐出一口鲜血。
“沉悲你!”裘红衣惊诧的抱住昏迷的穆沉悲,手脚发软。
百草斋
寂静的小院,青藤缠绕,不时传来的鸟叫清音袅袅。
“名一手,他到底怎么回事?沉悲的身子骨一向好好的呀!”
裘红衣的对面坐着一个年岁不大,一身麻布衣服却透露着沉稳踏实的男子。
他沉默了一下:“你看。”,他拨开穆沉悲的外衣,胸口的伤痕极深,干涸的血痂和新流出来的血液混在一起,组合成最触目惊心的形状。
“这、”
名一手又小心的替他盖上:“他可有做了什么?比如,带了什么东西来?”
“他…”裘红衣有些闪躲:“带了这个来。”
名一手接过盒子打开的刹那眼睛一亮:“没有想到啊!我名一手真的能亲眼看到传说中的雪寒花!老天待我不薄啊!”
她手里的茶杯应声而落:“什、么?!这真的是雪寒花?!你不是说雪寒花长在奇寒之地,不仅有异兽守护,而且还有七年才会开的吗?!”
名一手点点头,细细的端量着手中的奇花,裘红衣一把夺过它:“快告诉我!”
“我是说过这雪寒花十年才开一次,距离下个开花时节还有七年,可是这并不代表没有其他的法子使它提早开花呀。”他小心的夺过花:“这花十分奇异,它吸收极阴之精华,可使女子体发幽香活肤解百毒”——“你知道我不是想听这些。”
“若想提早催熟它,只有一个方法,那便是用人的心血。”
“心血?!”
“没错,心血,就滴在这个地方”他伸手用食指指向那个花心的空处:“划开自己的胸口,将心血滴在这里的那个花珠上,当血完全渗进去,花就会开了。”
“那到底需要多少血?”
名一手摇头:“不知道,血喂的越多花的功效就会越大。”
裘红衣的心腾地一下子,有什么东西渐渐失去了光芒。(未完待续)